第149章 再一再二（1/2）

澹台冥雪投给宁采臣一个赞赏的目光，果然老实人拿刀子捅人扎的是最狠最准！

上官浩辉看到燕赤霞趋近崩溃的精神，皱着眉刚要说什么就被澹台冥雪一个恶狠狠的冷眼给堵了回去，在他的价值观念中，燕赤霞的选择并不算错，当然也不算对。

但澹台冥雪此时明显是在逼迫燕赤霞进行回忆，哪怕那些选择是燕赤霞坚定不移的信念，但亲手杀子，和挚爱的妻子反目成仇，甚至现在还要彼此厮杀，那些说出的誓言何尝不是在他心中砍了一刀又一刀。

“仙凡有别，人仙不能相恋，这是世间定理，天条铁律。一旦出现人仙相恋，两者都会受到天地惩罚，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天人合一的大同理念。”

澹台冥雪一脸大义凛然，心中暗自嘀咕着，在她的心中，所谓的仙凡之隔很简单，有两种可能，一是仙是天生地养，生来不带情感才能更好的在天界执法，保证天地之间有“情”，世间万物有序。当然，这个理论在澹台冥雪眼中就是臆测，根本不能的事。

二就是仙就是比较强大的人，譬如未来世界的这些魔法师存在古代，那就能冠上“仙”之名，而在未穿越之前，她看过很多小说，其中都有说那些修仙派到凡间收资质好的普通人当徒弟，虽然是小说，但也是有几分依据的。

那这个所谓的“人仙不能相恋”就意味深长了，是怕仙和人相恋之后生下的后嗣生来就具有杰出的资质威胁到仙的统治呢？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这是狡辩！”燕赤霞拍桌怒斥道。

“人妖相恋，人鬼相恋都是个人意愿，只要他们之间心甘情愿，与旁人有何关联？只要与世无害。与人无害，不相关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过问！”

话虽然如此说，但实际上，澹台冥雪并不认同人妖相恋，人鬼相恋之类的爱情，只要提到这样的爱情，几乎每个人都会用凄美二字来形容。但这两个字就已经点明了这样的爱情根本不会有好的结果。

而且就如同上官浩辉所说。基因不同，物种不同，就算亿万分之一的几率孕育了爱情。但还是不要有后代存在了！就如同澹台冥雪穿越前颇为喜欢的经典影视《新白娘子传奇》中就点明了这点。

小青和张玉堂之间的人妖爱情害的张家几乎家破人亡，最后只能“忘字心头绕，前缘尽勾销！”最终便成天涯陌路人，恩断情绝。宛如不识。

白素贞服用了观音赠送的金丹才能与许仙成为夫妻，但在生产之时。还不是被亲人顾忌是否会产下蛇身人头，或是蛇头人身的怪物出来，就如同燕赤霞所说，这样的孽缘、孽种不容于世！让他们活着只是一种痛苦。

但明明是人的无辜幼童被亲身父亲无情斩杀。澹台冥雪抿了抿嘴，她不能接受这个！

“那我杀她就是我的意愿，斩妖除魔是我责任！”燕赤霞说到斩妖除魔时气势大涨。就连那把插在剑鞘中的利剑都颤抖着想要出鞘，“妖魔一定会害人。害人就必然该杀！”

“说得好，你的斩妖除魔杀掉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让一个从未害人的妖怪变成了控制鬼魅，食人血肉的树妖姥姥，这不算是因吗？”澹台冥雪冷笑着试图把这些罪果给燕赤霞扣的死死的。

“因你被困的那些鬼魅该找谁诉说？那些因你而枉死的男子到了阴曹地府该告谁？那个婴儿连话都不会说，神智未明，还未曾体验到世间的种种美好，他该像谁问罪？”

“我把她们全部斩杀就了解了这段因果！”燕赤霞说的杀气纵横。

“不行，燕道长，你不能杀小倩。”宁采臣神情焦急的反对着。

“我不赞成你这样的解决方式。”上官浩辉皱着眉提出异议，他不认同澹台冥雪的观点，但也不认为燕赤霞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上官同学，某种程度上你和燕大侠很相像，说说你的看法。”

澹台冥雪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她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上官浩辉能和燕赤霞能站到同一立场上表达不同的观点，这样可以拉近上官和燕赤霞之间的关系，也能在最后时刻产生一定的影响。

澹台冥雪脸上隐晦的扬起得意的笑容，是的，她已经找到幻境关卡的脉络！

“我吗？”上官浩辉颇为诧异，从进入这个小院开始，澹台冥雪就始终控制着话题的走向，他也知道自己的判断看法在不清楚她口中的“剧情”时，最好不要乱插话，他可以随意讲话吗？

发现燕赤霞用犹疑的目光盯着上官浩辉，澹台冥雪解释一下，“上官同学是家中独子，又是家业的继承人，从小在家中长辈的教育下长大，跟燕大侠所受的教育虽然有所差别，但在信念和观念上还是相同的。”

“是的。”上官浩辉面对着燕赤霞询问的目光干脆的点头，“但你让我说什么？如果问我人妖相恋的话，我的答案很肯定，这样的爱情毫无疑问是错误的，人妖相恋有悖常理。”

燕赤霞闻言似乎获得了支持，神情变得坦然许多。

“我要问的是，如果你是燕大侠，有这样一位从未害过人，跟你感情甚笃的妻子，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可爱孩子，你会怎么做？”澹台冥雪表情淡然，声音平稳，没人知道她内心的忐忑。

虽然她了解上官浩辉的成长经历，性格秉性，但具体会用什么样的行动，用什么语言来诉说就不是她能决定的。

“如果我真的爱她，爱到不会再爱别人，爱到刻骨铭心，矢志不渝，而她又的确没有害过别人。我会把她关在家中，严密监视，只要她不走出家门去伤害别人就依然是我的妻子，只要那个孩子在长大后没有妖化的倾向，我会好好教育他何为人的处事之道，虽然不能继承家业，但至少可以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