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要么你死，要么我死！（1/2）

陈怡君的脸色，忽然难看到了极点。

她紧紧的咬着牙齿，努力不让自己发疯。

这个时候的她，脑子已经完全不清楚了：“我，竟然也会沦落到让你一个贱婢来教训的下场！”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哪来的什么卑贱之分！”忆桃挑了挑眉毛，“要说卑贱，难道婕妤你不卑贱吗？玉贵姬同样是宫婢出身，在她面前，你，同样低贱！”

陈怡君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想要说些别的，却被忆桃又一次生生的打断了，“我也不想听你说了，我现在口干舌燥，想要回去缓缓，然后，请安。”

说罢，便一把推开泪眼朦胧的陈怡君，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刻，她心里明白，她已经与陈怡君，彻底翻了脸了。

十几年的主仆情，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

那些小时候还在嬉戏打闹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忆桃抓了一身新新的衣裳，迅速换上，然后呆呆的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她真的觉得，自己，好陌生好陌生。

陌生到，自己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她还想在自己的眼睛里，看到那个纯净如水的眼睛，可是，这一刻，在镜子中，她看到她的眼睛，似乎已经，浑浊不堪。

这，就是进宫的代价？

这，就是爱情的代价么？

忆桃眨了眨眼睛，两行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她没有去擦拭，而是任由泪水流淌着……

这个地方，如同一个牢笼，将自己死死的禁锢着，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宫里的女人已经被束缚的如此紧，却还要挤破头一般的凑进来。

那是因为，已经没有退路了啊！

这个地方，就像一个血盆大口，会吃人！

也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忆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终于觉察到，再不去请安，就真的要迟了。

她本就不被大家喜欢，若是再迟了，一定又会被戏弄一番。

于是终于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眼前，是陈怡君。

她就这样站在风中，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怎么还在。”

“我不想走。”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淡淡的，淡的两人都有些不习惯，仿佛是两个陌生的不行的人，而不是，在一起已经十几年，而今却翻脸的主仆。

“那我走。”忆桃轻声道，并没有抬头去看陈怡君那张已经红肿的眼睛。

“你爱他么？”

“什么？”

刚刚走了两步，就听到陈怡君如此问道，忆桃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我问，你爱他么？”陈怡君又重复了一遍。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忆桃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现在，都是皇上的女人了，爱不爱皇上，也不重要了，不是么？”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皇上。”

陈怡君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说的根本就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而是，别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