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1/2）

默了会，白念卿贴心地留下一个小瓷瓶，悄无声息地出去关上门。我静静地守在凤小果旁边，脑袋里有点乱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恍惚想起，很多年前，凤小果会没心没肺地戏弄我，毫不留情地嘲笑我，那时的她比如今的她活泼许多。

不知守了多久，在我几乎睡着时，凤小果沙哑虚弱的声音传来：“小风子，你怎么在这里？苍溟……”她忽然不出声，顿了顿道，“有水么，我喉咙疼。”

我倒了杯水递给她，话在舌尖滚了滚咽了下去。此时，凤小果还在伤心着，我身为她的好友不该再多说什么刺激她。

凤小果捏着茶杯，面上不辨悲喜，低低道：“你晓得我和苍溟的事么？啊，忘了，我没告诉过你。你要不要听我们的故事？”也不管我有没有同意，她自顾自道，“你且听我讲一会罢，憋在心里不大舒坦。”

随后，她絮絮叨叨讲了一大通话，缥缈而低沉的嗓音听着有些凄凉。

初见苍溟时，凤小果八万多岁，方继任凤族帝君，便被族中长老派遣去凡间历练。说是历练，实则是体验凡间人情世故冷暖，让凤小果当一位有德有能，爱民如子刚正不阿的好帝君。凤小果觉着自己是一只高贵聪明的凤凰，是凤族难得一见的天才，历练这种事可忽略不计。但迫于压力，凤小果委婉表达一下内心的不满，立即带着包裹盘缠果断地下凡了。

凡间空气不如丹穴山清新，却比丹穴山闹热不少。集市上人来人往，各个摊主皆卖力吆喝，把自己的东西吹捧得天花乱坠。尤其是卖包子的那位大娘，敞开嗓子就来一句：“卖包子啦~~不好吃不要钱！我这包子神仙都爱吃！”

凤小果笑了笑，觉得有趣，掏钱买了一个。包子皮薄馅多，咬上一口满嘴的汤汁，确实好吃。她方想称赞大娘手艺好包子好吃，便被一位紫衣姑娘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