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会炼药？（2/2）

眼前有点朦胧，白念卿是个什么神情我看不清，更猜不出。隐约觉得他有些动怒，周身阴沉沉的压抑，我身子僵硬不敢动，生出丝丝恐惧。良久，他轻叹一声，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道：“师父，这样的玩笑不好笑，下回……”不待他说完，我立马打断，信誓旦旦道：“不会有下回了。”

是的，下回不会开玩笑了，下回我直接动手。他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给追回来。父君从前夸我耐力极好，做事持之以恒，贵在有一颗坚强的心，不惧流言挫折，一往无前。北冥则比较直接，他道，你这人忒不要脸，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你这般皮糙肉厚刀枪不入的。

我一向不大明白，为何他们都将虚名看得如此重要，这种东西一不能吃二不能穿，要来作甚？唉，果然是我太无耻了吗。可我家族辈传下来的训言便是，脸皮这种东西是用来丢的，不丢就会越来越厚。

白念卿伸手将我拉起来，塞了个小瓷瓶给我，垂眸不咸不淡道：“师父之前受重伤气血淤积不散，这是治内伤的药，每日服用一次便可。若是吃完了，我再帮师父炼制。”

我不敢置信地微微张大嘴巴，这药是白念卿炼的？几百年里，我教过白念卿念书识字，乐理剑术，唯独不教他炼药。原因么，大抵是当年炼药害教课的夫子差点魂归西去，后来便再也没炼过任何药。想来，这也是件憾事。

“你什么时候学的药理？”我忍不住问。

白念卿眼梢挑起，似笑非笑道：“师父觉得我这些时日在这里做什么，嗯？”尾音拉长，颤得我心脏漏拍一下，“不就是师父命垂一线，老君忙着替师父你寻药，我才学药理替你续命。”他目光灼灼，有些咬牙切齿，面上却是平静无澜，“不是告诉过师父要小心，不要乱闯祸吗？为什么不好好保护自己？血阵是能乱启的吗？若是我没及时赶到，会有什么后果，嗯？”

我懵了，脑袋里回荡着那声嗯，不知该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