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 新林学校门口的争论（1/2）

当、当、当，蔡家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敲响了第三下。邱林生艰难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就瞅见：地上几个已经接满水的塑料盆，地面还有可以没过脚面的雨水。吓得拽下挂在床棱上的衣服就蹦下床呀！

忍受着腰部、胳膊肘和膝盖处，时不时就传来的剧烈疼痛。他汐拉着拖鞋胡乱穿好衣服就来到窗前，尚且乌漆墨黑的屋外已经不再下雨啦！

看到这里，邱林生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了。可是，一转身望着可以养鱼的地面。想着接下来自己需要忙碌一阵子，才能将屋内的雨水清理哦！

他不由得在心里暗自思量：哎，就算为了省去自己以后下雨天的麻烦事儿。今天，咱也一定要指认出两名当事人。让郝副校长心悦诚服地付给我一万元哦！

想到这里，邱林生心知肚明：自己唯有在六点之前守在新林学校的门口，才能够遇到两名当事人。否则，等两个孩子走进教室里了。他就不好在课堂上指认啦！

接着，他就顾不得收拾地面上的水盆。就冲进厨房里淘了馒头干放进蒸笼里，还没等到水淋干了就将蒸笼放进了事先放好水的锅里。又很快跑到灶台后面抓起一把稻草，却一下子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手里的稻草，全是湿漉漉的。压根就点不着火呀！

看到这里，邱林生猛地拍着脑袋后悔莫及地喃喃自语：哎呀，瞧我这里面都装的什么呀？昨天晚上怎么没想到趁稻草不湿的时候，多烧一瓶开水、多蒸一些馒头干。留作今天的早饭呢？

不过，喃喃自语归喃喃自语。他还是能够明白：眼下，当务之急是必须先骑到新林学校。然后，去这所学校门前西侧的“小卖部”买四个大脆饼。再向店主讨要一大碗开水填饱肚子哦！

一想到“填饱肚子”四个字儿，邱林生就暗自庆幸了：呵呵，幸好昨晚那些小吃店没有卖烧饼给我。要不然，我今天早晨岂不是要饿着肚子啦？怪不得这个世上，早就流传了那条“因祸得福”的成语呀！

接着，他不由得摸了摸裤兜里的六张五角面值的纸票子。叹息着说：哎，民以食为天。也不知道今天是否能如我所愿呀？还得靠这仅剩的三元钱，维持今天的伙食费。是无法购买一把锋利的刀子啰！

与此同时，邱林生就跑进杂物间寻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锤。插进了裤兜里，眉开眼笑地说：呵呵，这个铁锤也是一个不错的工具哦！

接着，他拿起舀子插进水缸里舀了水，又抓起一把盐弯下腰身简单漱完口。就转身走进卧室里精心梳洗一番，随后穿上一双布鞋走进堂屋里牵起自行车。奔出去锁上门偏腿上车，就像一只离铉的箭一样冲向新林学校啦！

由于心里想着渴望实现的事情，邱林生可谓是“脚下生风”地蹬动着脚踏板。因此，两个小时左右的光景。他就骑到新林学校校门西侧南面的“小卖部”门前，支撑自行车的同时清晰地听见了：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嚷得慌呀！

放眼望向四周，发现依然是一片灰白色的世界。那条乡村土路上，并没有学生们在走动。他就走进去对一位埋头纳鞋底的妇人说：大姐，我买四个大脆饼。麻烦你送一大碗开水吧！

闻听此言，妇人心想：哎呀，这么早就来了生意。今天一天的生意，肯定都会顺顺溜溜。真是太好啦！

接着，她放下鞋底从柜台里面拿出四个大脆饼。撕下一张写满字的废纸包上递给来人，又拎起书桌上的暖水瓶将旁边的一只空大碗倒满了。一边推向来人一边笑着说：兄弟，你今天是咱店里的顾客。当然可以送你开水啰！

递过一张五角的纸票子，邱林生拿起脆饼凑近嘴边“狼吞虎咽”了。眨眼间，四个大脆饼和一大碗开水就烟消云散啦！

看到这里，妇人就像看见一位“天外来客”似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视着他呀！

片刻之后，她试探地说：年轻人，看你吞咽脆饼和喝开水的样子。倒像没吃过早饭的人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能否说给我听听，你到底有啥急事儿要办理呀？

闻听此言，邱林生暗自佩服妇人的眼力。但是，他心知肚明：在计划实现之前，是绝对不能将自己来此的目的说给她听哦！

想到这里，他避重就轻地说：大姐，承蒙你关心了。我也不好对你有所隐瞒啦！我家离此八、九里的路程，因为惦记着与这里的一位朋友相约去县城有事。就没有吃早饭就赶来啰！

话音刚落地，邱林生就急忙走到“小卖部”的门外。就像拍照片聚焦似的将眼光抛向了那条乡村土路上，心里一个劲地默念着：两个孩子，你俩是我的财神爷。今天可不能和我玩“请假”的游戏呀！

这时，天色已经逐渐泛白、发亮了。四条通向那条乡村土路的岔路，已经一目了然地闪现在他的眼帘中啦！

蓦然炸响了“吱呀”一声，他禁不住回头张望。

只见身后校门东侧“理发店”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位姑娘端着茶杯、拿着牙刷走出来弯下腰身刷着牙。

看到这里，邱林生心里不觉“咯噔”一下：咦，这位姑娘的脸颊和腰身。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立时，他的眉头紧皱起来。抓耳挠腮地在脑海中搜索：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位姑娘呀？

这时，“理发店”内又传来一个妇人慈祥的招呼声：文慧，每天早晨外面的气温都显得阴凉。刷牙动作要快点啰！

听到这里，邱林生终于想起：眼前这位姑娘，就是那天路志毅口中的“侯文慧”了。

望着姑娘端着茶杯转身走进“理发店”，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了：哈哈，如此轻而易举地搞清楚了侯文慧的落脚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下，邱林生仿佛看到一万元的酬金。有一半已经从郝副校长的口袋中飞向他了，他不觉咧开嘴巴笑出了声。忙不迭地转身将眼光又撒向那条乡村土路啦！

片刻之后，路志毅领着三个孩子从那条乡村土路上走过来了。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四个孩子的脸颊上，流露的是无尽的伤感。大家的步伐无精打采地迈动着呀！

一位面部肃然的中年男人，肩上骑着一个小女孩、手里拽着一位小男孩。紧随其后走在前面四个孩子的后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