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一样的夏夜不一样的心绪(1/2)
夜已深沉,树上的知了已经迫不及待的爬上了树梢,又出现那“清风半夜鸣蝉”的热闹景象了。路边,那棵饱经风霜几十年的大树底下,有了新的生机。附近那些厚道、纯朴的村民们,在这棵老树底下尽情地说笑着;时不时地那里接连不断的笑声,就肆无忌惮地向四周扩散、绵延;没有辩论会上那种百舌争锋的架势,却有老一辈人的唇枪舌战;没有那种造价不菲的历史博物馆,却有那活生生的历史呢!
人们干完一天的农活儿,拖着那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里,吃着那中午剩下的饭菜之时,他们的脑海里想的全是:附近那棵大树下的逍遥自在。吃完晚饭洗涑完毕之后,那些老头老太太们就拿着一把大蒲扇,(蒲扇的扇面,大得几乎可以盖住一个一岁孩子。)和一张小板凳,赶到那棵大树底下听别开生面的演讲比试会哦!
年轻的男人们,带着凉席和薄被子领着孩子去那几棵大树底下,听着蟋蟀的叫声,偶尔一阵清凉的风吹过,也会有几声青蛙的叫声,伴随着蝉叫声,从雨后积水的坑中传来。闭着眼尽情享受着:那蛙声蝉声声声入耳。去那里,他们并没有事先约好,但却有同样的行动,那种不约而同,那种不言而喻,那是他们精神和心理的一种满足啊!
每到夏天的夜晚,树根底下的那块地方,总是早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村民们就算就算白天再忙碌,夜晚多么疲惫至极。附近的人们都会把它打扫的一尘不染,晚饭一过,这里就会聚满了人,就象赶集一样:不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会来到这来“纳凉”。每当村子里面出了什么新事儿,那些妇女聚在一起了,就会讨论那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情。时不时地就会爆发出来自:她们内心的欢乐哦!
男人们、女人们叽叽喳喳地交流的声音,就像那“烧开了的锅”一样沸沸腾腾着。就算他们讨论了半个晚上这样的话题,他们也不会感到厌烦和无味。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享受生活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在他们的心里是永远永远不会被淘汰。对于这些淳朴,厚道的村民们来说,这就是:人们之间相互联系的方式,和享受生活的一种方式。这也是他们在空闲的时候,一种打发时间的一种很好的方式啊!
这个时候,对于孩子们来说,则是最快乐无比的时光。因为,这个时候,家长们都不会再唠叨不休地督促他们:去做作业、温习功课。他们又可以肆无忌惮地开始:他们的游戏了。捉迷藏,是他们最盛行的一种游戏。这种皓月当空的晚上,地上撒满了皎洁的月光。这里,没有城里公园里的青山、白塔来装饰,也没有绿树、碧湖来环绕,只有那几堆摆放整齐的玉米秸杆垛儿。
正因为这里有几垛玉米杆,才使这里成为了孩子们的乐园。虽然,没有城市里的夜景美丽、迷人。但是,孩子们玩的是十分的尽情、十分的舒畅。那几垛玉米杆儿,却是孩子们的天堂,孩子们的梦想。这里,就是孩子们的一种童年的期望。这几垛玉米杆儿,给了孩子们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在这里,孩子们可以洗刷一天的烦恼和不快乐的事情。这里也是孩子们消磨时间,唯一的方式和方法啊!
乡村夏天的夜晚,虽然总是来到这棵接近百年的老树边。显得是如此的平淡无奇。但是,老树边却总是透漏出:美丽、神奇的魅力。吸引着村民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汇聚一起。以往每个夏天的夜晚,郝建也是这里的熟客。而且,还总是最最最活跃的一份子哦!
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似的,全部回旋在郝建的脑海中。现在,他双手环抱着、眉头紧皱地在家门口的路上,踱来踱去。倾听着:远处,路边那棵老树下人们的讨论声,孩子们在玉米垛之间“捉迷藏”的嬉笑声。他的心里,在激烈翻腾着:咦,侯卫东的表叔两天前就对局里说,要调侄子、侄媳去身边工作。许局长究竟为何至今才告诉我这个副校长呢?
可是,现在距离期末考试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天数。正是学生们斗志昂扬地复习的黄金阶段,局里为什么非得挑在这段非常敏感的黄金阶段,招录两位新老师来带领学生们冲刺期末考试呢?
这时,几个男男女女走到郝建的身边。他们和她们,全都停下脚步好奇万分地看着:昔日一贯大大咧咧,没个正样儿的郝副校长,双手环抱着眉头紧皱地踱来踱去。这几个人就像突然看见“天外来客”似的,全都把眼睛,睁得溜圆溜圆地聚焦似的望着他。
而此刻的郝建,想事儿,想得真是太痴迷啦。连身边站了几个人正在看他,他竟然都浑然不知。终于,其中一个年轻后生看不下去了,走上去拽住他的手臂摇晃着,惊讶至极地询问:郝副校长,你为什么站在家门口踱来踱去。却不去西边路边那棵老树下聊天纳凉呢?是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这位年轻后生的话语,这才惊得郝建收敛了思绪抬起了头。望着身边的男男女女们的眼光,他这才明白:自己紧张兮兮的样子,让这些人觉得可笑。他今晚出了大丑啦!于是,他赶紧伸手抱拳向这些人解释:各位乡邻们,今天在新林学校里有一件事儿,咱和路校长还没处理好。因此,刚才咱就在考虑这件事哦。却不知道让你们见笑啦!
闻听此言,那几个人立时全都哈哈大笑地说:哎,原来是怎么一回事。怪不得你今晚不去西边那棵老树下聊天、纳凉啦!郝建一听,忙不迭地说:哎,想起学校里的事情,我今天真的再也无心去聊天、纳凉啦。你们还是赶紧去吧!
郝建的话音刚落地,那些人就一一和他握手道别:郝副校长,既然你今晚不去老树下聊天、纳凉。那咱们就告辞啦!说着话,这些人全都轻轻地转身离开啦。走得老远了,郝建还听见这些人的窃窃私语声:咦,今天的郝副校长那神情真的是太离奇啦。明天,遇见了蔡雨露,咱们一定要问清楚今晚的事情哦!
望着这些人的背影,倾听着这些人好奇至极的话语。郝建压根就无暇顾及啦!他依然全神贯注地想着事情,他越想越觉得:市局这次针对综合学校的活动,于情于理都是一点不切合实际。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错误决断哦!
突然,郝建又想到了,今天昔日恩师颜如玉送侯文慧来学校报到时,说侯卫东、李月娥去安徽亲戚家里吃喜酒。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又闪现出一个挺严峻的问题:咦,路建华一大早就去了县局接人。这么说来,侯卫东、李月娥不来校上课的事情,他也不会知道。哎呀,今天高中部两个教室里的学生们,不就是“群龙无首”嘛!
郝建只顾站在家门口想着心事,却不知道:身后郝家的窗户玻璃后面,有一双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视着他。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他的妻子蔡雨露。此刻,她正眉头紧皱地喃喃自语着:咦,我跟她夫妻几十年了,怎么却一点都不知道他有心事呢?哎,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呢?姐姐和艳儿却对我说,郝建并没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只是因为期末考试将近。他太担心自己的学生们,是否全都可以顺利冲刺高考的考验而已。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郝建左想右想呀,又想到了:午后时分,蔡雨露对他说,汝城市娘家那边的亲戚家里娶媳妇。一大早的,她就给那户亲戚家里送去了“人情礼金”,吃过中饭之后,她想起校办毛巾厂里经理室的钥匙,还在自己的腰部挂着,她才急忙骑车把钥匙送还给厂长叶玉兰。她还得赶去亲戚家里帮助炒晚上宴席上的菜肴啊!
可是,蔡雨为什么没去给那户亲戚家帮忙炒菜呢?却陪着丈夫杨林将艳儿送回宁县呢?而且,她见到咱妻子雨露时竟然一个字儿,也没提及到那家亲戚娶媳妇的呢?还有,雨露见了她姐姐、姐夫时,只是一个劲地痛哭不绝。却也是一个字都没提及到,那家亲戚娶媳妇的事情呢?这么说来,今天汝城市并没有哪家亲戚娶媳妇。却是雨露在故意撒谎骗我和叶玉兰啊!
郝建禁不住喃喃自语着:咦,雨露今天没去校办厂,又没去汝城市。那么,她究竟去了哪里呢?突然,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惊呼:额,她该不是去跟踪我吧?可是,她为什么会跟踪我呢?难道,是她听到什么有关于“我和李月娥”的风言风语。已经对我有所怀疑啦?
郝建越想越觉得:他有必要向雨露询问,她没去汝城市,到底去了哪里呢?他侥幸地想:但愿,雨露只是去了别的地方。而不是去跟踪我呀!想到这里,他就转身走向屋内。他的前脚跨进郝家门槛时,禁不住打了一个冷噤。他心中一凛:哎呀,咱竟然平白无故地打冷噤。难道雨露真的是去跟踪我吗?
这个世上,偏偏早就流传一句谚语“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句谚语的意思就是说:大凡是你最最最怕什么,现实中的生活偏偏就让你碰上什么。谁都不可避免地必须接受:这种魔鬼式的考验啊!
眼下郝建打冷噤的同时,他也听见了两声门儿被推开了,砸到了墙壁后,又反弹回门框上的“呯、呯”声。虽然,声音很轻微。还是清晰地冲击着他的耳膜哦!
这个心事重重的男人,不由得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他卧室的房门,无奈至极地从门框上又反弹回墙壁上。他急快步走进卧室,他的心儿,激烈而杂乱地“噗通、噗通”直跳呀。
映入郝建眼帘的又是,另外一番不可思议的景象:妻子蔡雨露衣不解带地躺在铺上,蜷缩着转向里面青色的墙壁。就连那双脚上的袜子,她竟然也没有脱掉。还有,那头上盘着的发髻,她也没有解开呢。
郝建清晰地记得:以往每个夏天的夜晚,蔡雨露总是晚饭之后洗澡前,就把发髻解开。再把全身脱得一丝不挂地洗澡,洗完澡之后,就只穿短裤和汗衫睡觉;脚上的袜子呢,在她脱鞋的时候,就被她顺带脱掉了。可是,今晚她为什么却是一副“衣不解带”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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