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寻亲遭遇病魔洗礼(1/2)
凌晨五点,静寂了一夜的汝城市终于又开始喧腾起来。满脸疲惫至极的郝艳,牵着自行车走在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街道上。如痴如醉地看着街面上:许多鸡笼里放着家养的鸡呀鸭的叽叽喳喳乱叫不停、水产柜里的鱼呀虾的活蹦乱跳着、地里长的农家特色土产乖乖地躺着、人们日常生活用品、适合娃娃们的学习用品、小玩具、小吃食。
一切物品的后面坐着的、站着的当然就是摊主们。此刻,这些摊主们正笑容满面地吆喝着叫卖自己面前的货物。只要看见一个转身走来的人,就算你的手臂并没有挎上篮子。这些摊主们也会满脸堆笑地向你介绍着:自己的东西全天下最最最优秀的,计量秤也是全天下最最最公正的,价格更是全天下最最最低廉的。你买了绝对不会觉得自己吃亏憋屈哦!下次,你肯定还会惦记着:必须买我的东西哦!
然后,就是那些真正挎着篮子的:每个家庭的“后勤官”们,不甘落后地张开伶牙利嘴:老板呀,你就不必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啦。俗语说“货买三家不吃亏”,本人自会用眼看、用心听哦。你们要想生意成,就要对我这个买主“以诚相待”哦。否则,就算你“说破了天”去,也绝对绝对无济于事哦!
接着,就是一片买家和卖家讨价还价、彼起彼伏的嘈杂声。在这些摊主的背后,就是一排干净、朴素的店铺,面前的大木牌显示着:它们的主人经营的范围。一路排放着:租书店、钟表店、理发店、牙店、市供销社、修车铺、布庄、市信用社、鸡蛋行、市粮站、市新华书店、眼镜店、照相馆----
还有那街道两边路牙外绿化带里,两排高大、魁伟的法国杨、梧桐树们。此刻,它们那枝叶茂盛的庞大树头,正在努力吸取着天降露水养精蓄锐。为即将迎战烈日无情的侵犯、推残,做着充分的准备。它们不忍看底下匆匆行走的人们,脸上已经汗水淋漓。它们会时不时毫不吝啬地抛洒一些水珠,努力为人们营造一片荫凉、清馨的空气。
此情此景,混合着热热闹闹的嘈杂声,充分体现了:汝城市区的繁华景象。看起来委实太摄人魂魄哦!
但是,郝艳还是没能忘记:她连夜胆战心惊地赶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她立即静下沉醉于市区繁华景象的心。这时,她才感觉到:忙碌、颠簸地骑了半夜坑坑洼洼的路程,自己的肚子正在“咕噜、咕噜”地闹腾:向她提出抗议呢。自己的额头和脸颊火热火热的,头也有些沉重,还隐约有些晕疼。郝艳压根就不知道:此刻,自己已经感冒发热啦。她还以为是肚子饿,造成自己不适的迹象。
郝艳心想:还是吃饱了再去军委大院,找爸爸、妈妈吧。她走进一家“早点小吃店”,买了一碗飘着葱蒜叶、鸡蛋的刀削面。以往的日子里,二姨娘有空的时候,就会不厌其烦地做这种刀削面,让家里人偶尔也尝个鲜。她总是吃了一碗,还嚷嚷着要二姨娘再盛一碗。
可是,今天的郝艳面对着这碗刀削面,却怎么也提不起以往的食欲来。心底还有种呕心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衬托着一股气浪直往嗓子口冲来。
郝艳情知不妙地转身冲出“早点小吃店”门外,赶紧弯下腰身对着地面。很快,那股气浪就随着她的“哇、哇”声,从她大张的嘴巴里喷涌而出。
一股令人恶心的气味,立时就气势磅礴地冲进了“早点小吃店”里。店主邵兵,是个脾气暴躁、血气方刚的男人。他闻着恶心的恶臭味,气呼呼地握起拳头骂骂咧咧地冲到门外,扬起肥硕的拳头就要砸向郝艳的头。
提着一颗心紧跟其后的妻子,赶紧伸出两手紧紧拽住丈夫的手腕说:邵兵,人家女孩这样子,肯定是特难受的了。你这是干嘛呀?邵兵听着这个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自己的妻子拽住了他的手腕。
邵兵万分不解地转向身后的妻子嚷道:亚玲,这孩子一大早的,在我们的店门口这样子。她这样子,可是我们开店做生意的最最最大忌讳呀。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啦!你,怎么还帮着她和我对抗呢?
说着话,邵兵就用另一只手去剥妻子的手。蒲亚玲知道:以丈夫的个性,此时劝说绝对绝对没有效果。看来,咱只有先叫人制住他再劝说啦!
想到这,她就急忙用眼色示意身边的食客们:快点帮助她。四个眼疾手快的男人冲上来,紧紧摁住了邵兵异口同声地劝说着:邵老板,这女娃绝对绝对不是故意要这样子。你确确实实必须听老板娘的话哦!
蒲亚玲这才抽出手,对丈夫说:邵兵,我们是生意人,必须时时刻刻都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七个字,绝对绝对是我们理所应当牢记在心哦!
蒲亚玲拍着丈夫的后背,继续劝说:邵兵,你怎么能只知道以自己的利益为重而处世为人呢。却不知道:开店做生意,最最最不能缺失的八个字就是:以诚待客、和气生财呀!你,我看还是回房把我的这些话,仔细考虑清楚吧!
然后,转向摁住丈夫的四个男人说:各位大哥,我还得麻烦你们,把他送到后面房间里去哦。这时,邵兵说:亚玲,不必再麻烦他们了。刚才,我已经把你说的这些话,全都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我懂了:你说的全有理。我都听你的就是啦!
摁住他的四个男人还不放心地问道:邵老板,你真的都明白啦?邵兵急忙点头说:当然是啦,你们快点放开我吧!四个男人望向蒲亚玲,看见她点了头,就放开了男店主。各自走到座位上坐下,继续吃着可口的早餐。
邵兵赶紧奔向里间,蒲亚玲一颗提着的心,这才落下来啦。她赶紧转身走出店门外面,就看见郝艳面色由刚才的红润转为通红通红了。正微闭着眼睛,痛苦不堪地倚在:小吃店的墙壁上,她的一双手,还不住地在心口使劲揉按着呢。
哎呀,这女孩这样子肯定是生病啦。咱必须赶快送她去附近的:市人民医院治疗哦!蒲亚玲再也顾不上轻扫店门前:地上那些一塌糊涂、还冒着恶心气味的东西啦。她猛地一把抱住郝艳,就猛地感觉到:郝艳身体滚烫的热度。她急得嚷嚷道:孩子,你还这么年轻。可千万要挺住呀!嘴里嚷着,她已经抱起郝艳来到门前的路牙边,焦急地等待着过来的公交车。
这时,身后传来丈夫火急火燎的声音:亚玲,快把这孩子给我吧。附近粮站有运粮的卡车,我带着她去求求粮站站长帮忙送医院吧。蒲亚玲转身把郝艳放到丈夫张开的双臂上,急切地说:邵兵,你看都是被你闹的,你先带着她去求粮站站长吧。我回家拿一些我的衣服,拿些钱就去----邵兵听到这里,急忙说:亚玲,钱,我已经带了不少。你就找些衣服,留这女孩在医院换洗吧!说着话,他的脚步声已经冲向粮站。
蒲亚玲的后脚,刚刚踏进店堂后面的卧室。正在吃着早餐的一个六旬外年纪的老婆婆,望向周围的食客们说起了,她心中的顾虑:哎呀,刚才女孩子那样子真是可怕至极。确确实实是该搭救她啊!
这时,另一个男人冷不丁地说:老板娘做得真是仁至义尽啦!可是,这年头人心叵测呀。我担心:万一这女孩家长知道了,反而误会了这家俩口子的好心好意。假如,那女孩醒来再和这家两口子,来个“死不认账、倒打一耙”。那样的话,这两口子,可就是:出力不讨好——倒了大霉啦!
另一个四十开外的男人,爽朗地笑着说:老婶子,看那个女孩的样子,挺温柔、文静的。她的家长呢,可想而知肯定是:一对正直、善良的人。←百度搜索→【ㄨ书?阅ぁ屋绝对绝对不会像您所想的那样做。您老这次就言重啦!
中年男人的话音刚落地,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却不依不饶啦:哎呀,这位大叔,现在这个世道,咱们怎么能够随便相信,一个毫不相识的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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