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媳妇（2/2）

“这小丫头，还真是厉害，这么快就醒了，不过也无所谓！”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语气却有些轻佻，跟李婆婆大为不同，让人感觉怪异之极。我顿时心慌意乱，事情，似乎已经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回头，但这时，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了。

“小龙，别急，还不到时候，这时候出去，外面人多，咱去找坟头土，也不能让人看见啊！”李婆婆声音，继续说道。这次，她恢复了李婆婆的语气，如果不是我还动不了，还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你到底是谁！”我颤抖着问道。

“我是李婆婆啊！”

“但是，我为什么动不了？”

“可能是吓得，婆婆又不会害你，你看，你手都在哆嗦；别怕，小龙！”

但是，她越这么说，我越觉得害怕，再问，她又不说话了，我听身后悉悉索索的，她好像在准备什么，不过一会，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也停了，似乎她已经准备好了。

“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都跟你说了还不到时候，你没听到吗。时间还早，我先睡一会。”她又说。我又问，身后再也没声音发出。

天越来越黑，乡下的人睡的早，除了秋虫的叫声，还有我自己和青枝的呼吸声，听不到任何声音。好像，屋里就只有我和青枝两个人一样。但我知道，李婆婆还在。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又希望时间过的快些，好快些知道结果；又想时间过的慢点，好让自己晚点迎接那未知的恐惧；我觉得我都要疯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要对我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得好死！”

受不住了，我便会这样骂她几句，发泄心中的情绪。便这样，不知等了多长时间，终于有了动静。

“时间好像到了，小龙，我带你去取坟头土！”久违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你快放开我！”我说。

“不用，婆婆抱着你！”

声音刚落，一只干瘪的手便揽住了我的腰，把我携了起来。那只手，自然是李婆婆的，上面带着李婆婆常带的戒指。我实在无法想像，平时连走路都需要人扶的李婆婆，是怎么一只手把我抱起来的。

不过我头朝下，也看不到，只知道“李婆婆”带着我出了门，走上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余光所见，也是越来越荒凉，瞧这模样，是往后山去了。我打了个激灵，想起父亲给我配阴婚后，出了问题，跟李婆婆说的话。

那双配阴婚用的鞋，好像就是在父亲在后山挖出来的。

这时，“李婆婆”笑了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说来，你也是见过我的！”

我脸色一白，她又说道：“说来，你也是挺没良心的，怎么着咱们也是拜过堂呢，还在一张床上睡过，你怎么能不认识自己的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