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观察（1/2）

默娘拿着十文钱到了杨家的石磨坊，而门口杨大娘与陈大娘闲聊，陈大娘手里还拿着几块豆腐，估计是刚刚都这来买豆腐的，顺便聊一聊。

杨靖则在里面闷声不吭的拉石磨，一圈一圈，重复着以往的动作，一边走动着，一边将豆子往中间聚拢，白色的豆汁顺着石磨流进桶里。

默娘走到跟前时，只听到陈大娘指着杨靖，羡慕的说“你可有个养了个好儿子，一天到晚就怕你累着了，让你歇着，却自己忙的团团转。你可真是好福气，等着以后享福吧。”

杨大娘谦虚的说：“哪里，他就是有股子蛮力气，瞎折腾而已。”陈大娘笑嗔道，“你呀，真是的，小靖多孝顺呀，就光凭这一点他也比别人强好多。”

杨大娘则摇摇头，“如果真是孝顺，早该相个媳妇才好，成家立业，生个孙子让我抱”陈大娘回说，“有些事不要着急嘛，说不定杨靖好姻缘在后头呢！“

而这时，默娘走到了跟前，她们也就停了话题，杨大娘看见默娘过来也没有避开，反而是陈大娘转过头去，低声对杨大娘，“她怎么到这里来了。”杨大娘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陈大娘看了眼默娘，没再说话。

而杨大娘则语气亲切，还微微低了点头，问默娘，“你有什么事吗，到这里来。”默娘点头，“我来买豆腐。”

杨大娘就反身叫杨靖，“小靖，有人卖豆腐，你招呼一下。”又回头看向默娘，“你自己进去吧，杨大哥在里面，你跟他说。”默娘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陈大娘焦急的问，“你怎么......"，杨大娘用眼神制止她，又笑着让默娘进去。而她则与陈大娘继续话家常。

里面杨靖已经停止了磨豆子，看见默娘进来，面无表情，冷声问：“你要买豆腐吗？”默娘点头，“买，买五块。”并将十文钱给了杨靖，杨靖接了数了数，放到抽屉里。杨家的石磨坊两文钱一块豆腐。

杨靖帮默娘去切豆腐，默娘也紧跟他脚步，默默观察他，从背面看，杨靖身子并不胖，显得衣服有些宽大，但个子却很高，默娘只能到他的肩膀。

杨靖切豆腐的时候，默娘看他脸色发青，眼睛底下还有浓重的黑眼圈，想来是没睡好的缘故，但他切豆腐的动作细致，平稳，一刀一刀，十分利落，可见是经常做这些事的。

杨靖切好五块豆腐，停顿了一下，又切了三块放在一起，默娘看见了，立即拿手去阻止，但是被杨靖躲开了.

默娘眼看那另外的三块豆腐就要放入装豆腐的布里，出言拦到，“多了，我买不了那么多。”杨靖没有停下动作，只是说：“我给你，你就拿着，你那么瘦，该多吃一些。”

又低头沉思了一下，转身回屋里拿了一罐豆浆，“这豆浆你也拿回去，这个喝了对身体有好处，你喝完了就来找我拿，这个不要钱，你只管来。”

默娘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心中明白就算阻止也无济于事，这时门外的杨大娘看见陈大娘走了，也进屋了，清楚的看见杨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