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事（1/2）

山上默娘一家气氛融洽和睦，而村内林家确是另一番景象。

林家大宅里，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一个人停下来交谈，整个宅子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氛围。

在堂屋前的青石板上，跪着一纵人等，为首的是两个丫鬟，是林家小姐月娘的贴身丫鬟，霜降和谷雨，以及后面跟了四个小丫鬟，和几个粗使的嬷嬷。整个大堂静悄悄的，只听得压抑的呼吸声，有一种山雨欲来的紧迫感。

外面有一辆马车飞跑到了门口，林家的门房听到了声音，急忙开了门，就看见马车的帘子唰的一下拉开，紧接着林家老爷从车上跳了下来，车夫只能在一旁虚扶着，林老爷满脸严肃，不发一言，大跨步往里走

而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老嬷嬷，她只简单的扎了一个螺髻，中间插了一个赤金的簪子，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

这个嬷嬷姓赵，在林夫人未出嫁时就在身边伺候，后来随夫人到了林家，一路陪着夫人，后来被夫人指给了外院的总管，现在总管着内院，府内一应大小事务都是她掌管，是夫人最信赖也最倚重的人。

此时她走到霜降和谷雨的跟前，微微俯身，看着她们的眼睛低声说：“你们跟我来，夫人有话跟你们说."霜降和谷雨对视了一眼，跟着赵嬷嬷进了里屋。

屋内正中间，林夫人身穿对襟直领的墨色绸缎，外面还罩了件万字不到头图案的褙子，手扶着额头，闭着眼睛，神情憔悴。

听见有人进来，就睁开了眼睛，看向她们。霜降和谷雨不等吩咐，径直跪在林夫人的面前，低垂着头。赵嬷嬷则走到林夫人身后站着，而其他丫鬟都退出去了，只有夫人的大丫鬟春分走在最后，帮忙关上了门，然后站在门外守着。

林夫人等人走后，就沉着脸，冷声问道：“说说看吧，小姐是怎么跟杨靖认识的，你们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不可能不知道。”

谷雨心中害怕，抬头看见夫人的脸色，就准备上前答话，可是看到霜降使了一个颜色，便有些犹豫不决。

林夫人看见霜降的小动作，一团火仿若从胸膛涌出，顺手就将手中的杯子砸向霜降，说道：“你们不要再存有侥幸心理，如果你们坦白，我或许还能留一条性命，不然，立即拖出去乱棍打死。”

杯子正中霜降的额头，茶水淋了满脸，连衣服都湿了，谷雨看到这个情形，再也顾不得许多，爬到夫人腿边，开口求饶。

“夫人，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您饶我一条性命。”谷雨说，林夫人说：“你说吧。”一旁的霜降则绝望的闭上了眼，听谷雨说起了往事。

“那天是朝节，夫人您特意恩准小姐去庙上。”谷雨慢慢娓娓道来，声音回荡在房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