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糟透的开始（克里斯）（2/2）

”就等你这句话了。” 胖子朗声打破了尴尬。”咱伟大的局长任命你为攻击组组长，本来我还愁着怎么跟你说呢，不过看来你也不会反对嘛。担任一下也不久，看状况也就二三十年吧，从现在开始胖爷我会默默地做你背后的男人的额我是说你的好队友。”

”什么？” 欧恩猛一个抬头，手里”咔嚓”一声，铅笔被他硬生生的掰断了。

伊森则推开椅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门还没关上，欧恩瞥了一眼胖子，起身跟了出去。胖子顿时火冒三丈，怒喝，”有种你们别回来！”

这时有人跌跌撞撞的撞门而入，一进门便被胖子喷了一脸口水，骂道，”我他妈招你惹你了，胖子？” 来者是之前打过照面的老警察，怀里抱着一大摞资料。”话说欧恩和伊森干嘛去了？小约翰刚追去，拦也拦不住。”

”又不是幼儿园小屁孩了，谁管他们。” 胖子愤愤的说。”你呢，东西拿来了吗？”

老约翰把怀里的东西”啪”的一声扔到桌上，把光盘递给胖子，”这儿呢。” 胖子艰难地弯下肥胖的身子，把光盘放进驱动器中。

”额，我们真的不用等他们么？” 老约翰左看右看。

”如果他们愿意留下，就不会走了。”贝丽卡耸肩说，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出现了一具男性尸体的照片——那个在森林里意外发现的无名被害者。前两张照片是鉴证组在森林里拍下的，当时尸体背朝上方，身穿白衣。下一张照片则是在解刨台上拍的，死者完全裸露，皮肤呈现淡青色，后颈和右侧小腹有多处擦伤，脖子几乎断了大半，使头颅不受控制的歪向一侧。他的手已经放下来了，脸上的”微笑”犹如小丑般诡异，两只眼睛瞪的老大，死死地盯着镜头。尸体的左腕上还贴着一张腕条，04。

看着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克里斯心想: 你想告诉我什么？

贝丽卡放下杯子，边调动照片边道，”被害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两点间，死因由颈椎断裂、大动脉被咬断所导致的大出血，伤口呈半牙状，宽2.5cm，长4cm，软组织中有血迹，代表死者是生前被砍脖的。他的后颈、背部、右侧小腹还有多处擦伤，含有土壤，应该是在拖动时造成的。而他所穿的白大衣上并未发现他人的纤维或毛发，皮肤上液体因下雨冲洗而无效，像下雨这种查案大忌在十分钟之内就足以破坏证物。”

克里斯盯着屏幕，”能造成这样的伤害，会是什么样的武器？”

”初步推断，作案工具可能是一种大型斩断式武器。” 贝丽卡说。胖子指着尸体的脸部，问道，”那个微笑，这次也是割出来的吧？”

贝丽卡点点头，”对，像这种不易察觉的刀伤，工具要比一般的刀更薄，可能会是水果刀或裁纸刀之类的。但绝不可能造成像脖子那么重的伤势，那简直是用咬下来的。”

克里斯收起手，交错手臂，”他的身份？”

这回轮到老约翰拿遥控器，他调出一张男人的照片。男人并不老，笑容灿烂，不过克里斯发现他的眼里存在着焦虑和无神。”死者叫戴维?汉蒂森，25岁，是归政府管制的化学研究人员，住在玛利亚街405号别墅。其祖父曾是移居到这个小镇的移民之一。”老约翰边看报告边说，”我们调查组走访了他的邻居和熟人。死者自幼由母亲抚养，生父早亡，全家信仰基督教，目前为止无女友或妻子，并且近日以来并无与人结仇。”

”听上去跟上一个被害者毫无关系，” 贝丽卡用手支着下巴，表情有几分凝重。”我很好奇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而且都惹到政府的人了，” 胖子说。”这么屌，怎么不顺便请总统喝个茶呢？”

屌不代表蠢，那家伙在玩他自己的游戏。克里斯摊开文档，用红笔在地图上的某个地方画了个红圈，说道，”这里，清掉那些没用的警戒线，除非你们希望还有第四个被害者。把侦查组全部派出去埋伏起来，手机必须24小时开启，有情况随时向局里报到。”

贝丽卡说，”也可以让他们假扮成居民或游客……就怕凶手是本地人。”

”我明白你俩的意思，” 胖子说。”可见边境森林都要变成尸体集中营了。不过光侦查组真的够吗？万一凶手不止一个呢？”

”所以我需要欧恩和伊森的加入。” 克里斯说。”但如果他们因为我的事情想离开，那就赶紧滚，我不差一个艰难的开始。”

老约翰和胖子出门后，屋内沉默了下来。直到女孩走了过来，高跟鞋在地上踏出缓慢的声响。”你真的是那个人。”她如实说道。

”弑君者？” 他不懂。

”不，” 贝丽卡说。”在那之前，他们所说的队长……先遣部队。”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甜心，” 克里斯说。”往事最好让它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