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溺水”怪谭（2/2）

更多的呢！就是晕倒在台阶上，千姿百态的卧姿，写满了心酸和执着。

本来闪烁着零星点光的台阶变成炼狱般，触目惊心，鲜血顺着台阶一级级的往下流淌，缓缓地走着。像是诉说着昨晚那不眠的之夜。

范长老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目光游离在人群间。

突然身躯人一怔，目光停留在一道瘦小的身影上，脸上满是愤怒之色，怒视良久，随后长长叹了口气，暗暗点了点头，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欢喜之色，如获至宝。

人群中那道身影甚为凄惨，快不成人形了。头趴在第九十八台阶上慢慢蠕动，仔细看会发现他的手脚都是无力地垂着，并没有发力的痕迹，使身体往上蠕动的是下巴，他是在用下巴使劲好让自己往上挪去，哪怕是一点点的距离也好，消瘦的身子在微风中颤抖，犹如一朵濒临凋谢的残花，曾经惊艳过，现在全靠的嘴里的一口气

他是昨晚第一个醒来的人，萧十一，在台阶上来回翻滚了七次，全身筋骨断了近八成之数

“喂…，兄踢你还好扒，加呦啊，就在面前了”突然一个模糊难听的声音传来，一个门牙缺失，说话漏风说话难懂的家伙在大声嚷嚷着，同时注视着那消瘦的身影。动作甚是滑稽可笑

“废物就不要逞强了，白白丢了性命”

一位衣着还算是光鲜的少年瞟了一眼，冷冷道。他是最先攀爬上来的前几名之一，叫边欣来着。

至于其他台上的身影，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或许高高在上的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去凝视一个弱小的存在了。

“屁嘴，你有什……什么资…资格说…说他，他…他是第一个醒来…的……的人，你…你…你又是第…第几？”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听的让台上的人直瞪眼，磨牙……

“哼，废物就是废物，就算起步再早”那白衣边欣说完转过身去。

那消瘦的身影自始至终都不曾抬头看一眼。或许不想浪费力气，又或许是不想仰望他人。只是默默地用血肉模糊的下巴走着自己的路。

时间过得或许很快，但有时却缺很慢。

盘腿而坐的范长老来到战台前，看了看台上的二十来个狼狈不堪的身影

“范长老，时间快到了”

说话间，周康、李霄他们走了过来，站在范长老身后。

范长老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迟疑半刻，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然后双手捏了个奇怪的手印，口中唿喃着些奇怪而又晦涩难懂的经文，像是在沟通召唤什么东西似的。

“当…当…当”

一个青碧色的大钟虚影凭空而现，镇压在广场上空，古朴而灵光闪现。三声钟鸣过后钟影随即消失，钟声雄厚而悠长，像是要倒转日月乾坤，音波扩散震得远处楼阁吱吱作响。

“碧落钟……”

阁楼中一声惊呼，显然是吃惊不小,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