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献艺2（2/2）

可是他们的对话却让季凌心里泛起了酸味，放在婉儿腰间的手，又紧了一把。

“不会，但是如果你弹奏的太差，让朕龙颜大怒，那朕可能就要降罪了，所以你要好好表现，如果弹奏的好了，朕让凌王给你封婉儿夫人，而且要在这王府除了他的王妃，你就是最大的。”季瑜是金口玉言，他一旦说出，就得付诸于行动的，所以他这句似若玩笑的话，不只是让季凌脸色变了，婉儿也微微惊讶，而余俏颜她们，包括她的父亲和她母亲，脸色都不怎么好了。

“这么说的话，婉儿可真要好好表现了。”婉儿也是微微一笑，虽然很不愿意，可是这明显就推不脱，所以也只好站了起来。

在婉儿前面空位上已经有人把琴和桌子、凳子摆放好了，婉儿也就不拖拉，来到凳子上坐下后，抬起素白的玉葱指，轻轻拨动琴弦试了一下音。

“不错的琴。”婉儿淡淡一笑夸赞了一句，然后才开始奏了起来。优美的乐声，瞬间在诺大的房间里蔓延开了，一开始如山里小溪，缓缓东流，慢慢越来越大，开始如涨潮一样，咆哮起来，后面又开始缓和，轻慢，随着她的乐声，人的情绪也开始有了变化，开始变得忧郁，寡欢，低落，惆怅，甚至还有哀伤，想要落泪的感觉。

不知多久，好像有眼泪滑落，不是婉儿自己，而是旁边的人，而婉儿的琴声已经结束，久久的，房间里的人，还没回过神，甚至还有人眼泪还挂着。

“婉儿献丑了。”良久没有回应，婉儿只得站起身，对几人鞠了一躬，然后回到了季凌身边。

“果然如传言，婉儿小姐的琴艺却是了得。”最先回过神的是郑思西，抬手擦了一下眼角泪滴，有些尴尬的开口道。

季凌听过婉儿奏乐，也不觉得为奇，只是对婉儿会奏出这样悲乐，有些不解，或是有些不悦，一只默默不语。

“好，确实很好，那朕也说话算数，从现在……”季瑜也被这乐声迷了心神，回过神，也开始夸赞起了婉儿，还要履行对婉儿的诺言，不过却被婉儿阻止了。

“皇上且慢，王爷的夫人，给什么封号，皇上还是给王爷自己定比较好，而且婉儿也不在乎封号，有王爷的疼爱，婉儿已经知足。”婉儿微微抬头，没等季瑜话说完，已然将他阻止，说话间也是侧头探了季凌一眼。

季凌倒是不言，眉宇间容颜依旧，不见任何情绪波澜。

不过婉儿明白季凌生气了，因为她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压迫冷意，如果季瑜再强插进来，给她一个封号，虽然对婉儿而言，这个封号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不过季凌心里肯定就不这么想了，所以她还是不要的好。

“既是如此，为什么会奏出这么忧伤的乐声呢？”季瑜却追问起了婉儿原因。

他的这句话，让婉儿先是一愣，然后沉默了，没想到季瑜会这么细心，这让她有些不知作何回答好。

良久，婉儿才抬头，淡淡一笑，反问道：“这之间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