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还有我妈（1/2）

再见到王红爸，我很愧疚。←百度搜索→

我不信王红死了很多天，我前晚才见到她，她还跟我说了话，如果我当时坚持让她跟我走，结果会不会变成今后真就我和王红睡一屋了。

镇里的卫生院一共就两间屋，里屋摆了三张床，就最里面那张睡着王红爸，其余两张都是空的。我们到的时候，王红爸已经醒了，头发丝白了一小片，像一夜间苍老了十几岁。看过来的两只眼睛圈红着，泡肿泡肿的。

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我看得有点难过，上前去，小声对王红爸说，叔叔你别着急，王红没了，你还有我妈，还有我。

王红爸紧闭上眼睛，看起来很不想说话的样子。他摆摆手，然后另只手手心向下，捏成拳朝我伸过来，我伸手在他手下，接到个东西。

一瓶小小的红色指甲油。

廉价的，几乎没用过，像新的一样。

王红爸心灰意冷的说，这是在王红身上找着的唯一东西，还给你。

我接着指甲油，甸甸的，心里非常难受。

死去的白芳芳和王红，一个身上穿着我内衣裤插着我用过的卫生条，一个揣着我用过的指甲油瓶。

而我一个人在寝室楼里住，有证物，没有不在场证明。

到这时候，我没办法理直气壮的跟王红爸解释王红不是我杀的。我也在动摇，白芳芳和王红真不是我杀的，可她们会不会是因我而死呢。

谁又跟我深仇大恨不来杀我，跑去杀我身边不熟的同学。

给了我指甲油瓶后，王红爸闭着眼睛没再说过话像睡着了一样。方唐带我出了卫生院，说要例行公事带我回警局里调查。

到镇上局里，上次的女警察也在，她给我录了口供。方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刚录完口供不久他回来，手里提着两个白塑料饭盒。

他把一份递给女警察，另一份放在我面前，用很低的声音说了声吃吧。低到我差点没听清。

我鼻子有点酸，嗯了一声，揉揉眼睛，打开盒饭盖子埋头吃。

不一会儿，方唐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让我随便说说，什么都行。

我握着筷子尖，一下一下戳着盒里剩下不到一半的白米饭，肚子半饱。说。

“方唐，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虽然表面上看这一切都跟我有关系，可是仔细想，白芳芳和王红的死，都是跟我用过的这些东西有关，东西都是在镇里西南头上那家小卖铺里买的。”

我还告诉他，那三天晚上，我真的跟男神在小树林里约着，我觉得他不承认可能是因为害羞了。方唐却说一直联系不上他，会尽快联系上。

我吃完饭后，方唐带着我去了镇尾的那家小卖铺调查。我们才到，小卖铺的老板正举着两个圈，见到我，赶忙招呼，问我这两个圈的色正不正。

小卖铺的老板开了两家店，一家白事店就在隔壁，平时就他一个人经营，四十多岁的人了，一直没结婚。

我吸了吸鼻子，问这圈送哪的。

老板笑嘻嘻的举了举左手：“这个啊，是送去白家的。”又举了举右手：“这个，是今天王家要的。”

我和方唐互看一眼。白家王家，白芳芳和王红。

白事店老板我认识，我小时候就爱逗弄我。说是之前追求过我妈，所以不太喜欢我爸，但每次见到我，都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