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又见柔然(1/2)
西魏帝都·积古斋。
店前街。
拓跋焘死死的盯住了奥萨马,强烈的仇恨使得他热血上涌,双目赤红。在他身旁的陈宁,也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配刀。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他的叔叔,西魏帝国辅国将军林之希永远的离开了他。同样是那年,拓跋焘的授业恩师,武川镇镇将顾宪之也惨遭不幸,就连他一直视为偶像准则的父亲,冠军将军拓跋嗣,也在那场战争中战死沙场。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于那次柔然人的入侵。
一次战争下来,三个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亲爱的人都离他而去,而这三年来,他又有多少次在梦中被自己那彻骨的悲痛惊醒?
所以,他与这些久居胡地的柔然蛮人,确实是不共戴天的,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再次领军出征,直指柔然,他恨不得在一朝之间就荡平胡虏,扫平外患。
"犯西魏者,虽远必诛!"这是他们西魏军人的国训,而拓跋焘对这话的理解,似乎又更为深刻。
可是,现实又是那么的令拓跋焘无奈:
自从"永明之殇"之后,柔然汗国一改往日屡屡和西魏兵戎相见的传统,竟然开始频频向西魏帝国视好。
三年来,柔然汗国的使者们好像过节时走亲戚一样频繁的出使西魏,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众多的草原特产:专供贵族们消遣的猎鹰海冬青、无数的肥牛绵羊、妖娆丰满的草原女子,甚至还有柔然贵族之女都纷纷的上贡西魏朝廷。他们上下走动,不光对天子,王,大将军着一类的权势人物谄媚阿谀,而且甚至连行军参谋这样的寻常角色也倍加关怀,而他们这样做的道理似乎也很简单:今,王上仁德广播四海,赐我云中重镇,使得我柔然子民复又牧马于翰海,柔然此生,再无奢求,只好惶恐侍于架前,唯王上之马首以是瞻。
"全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朝廷上那帮老家伙连这都看不出来,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对于此情,西魏帝国羽林军都统拓跋焘常常在私下这样说道。
"陛下,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如今柔然使者如此频繁来访而一味赠与,老臣自觉似有不妥。"郑王拓跋猗卢如是说,身为王爷,他也感到了柔然这些举动的异常。
"柔然人摄于我皇神威,人人心存恐惧,恨不得举国来投以求庇护,自是年年朝贡,岁岁称臣!"原来的柱国大将军,现在的天柱大将军尔朱荣这样解释,则似乎更符合所谓的正统王道.
自从"永明之殇"以后,前线败阵的柱国大将军尔朱荣为了掩盖自己的败绩,一方面上表书曰:"臣自发兵以来,尝与柔然贼子大小五十余战,互有胜负,直至武川镇下,两军决战之时,镇将顾宪之不幸先没于阵中,军遂大乱。臣在万分危急之刻,仍勉力集军,才使得南营飞虎卫得以保全。臣自知罪在不赦,在回师之时曾欲挥刀自杀,无奈被从人救下,臣又在易水河畔意欲投河以谢罪,不料又被救起……",一方面又大力的诛杀贬嫡那些胆敢对自己不力的御使言官,撤换那些西魏军中的实权力量,比如说,将原南营军飞熊卫的都尉萧长华以新军重组,不易管理为名,调到了北营地飞鹰卫去当军团长,而把原飞鹰卫的都尉则调到了和大食帝国接壤的敦煌郡。最后的结果就是,而朱荣不但无罪,而且还升了俸禄,以嘉其忠勇,而所有的反对力量,又一时间无法发难。
"妙啊,真是了不起!"看完了尔朱荣所谓谢罪诏的陈宁笑得滚作一团,"瞧人家说得多清楚!自杀了两次都没有死成,那自是天要留他,既然天意如此,皇上又怎么好意思再制他的罪呢?"
"一派胡言!老儿果真如此,我军又岂能于易水之南未能尽歼敌军!实乃指鹿为马,忘战思安啊!"郑王爷心想。
"老匹夫!"萧朝贵素来口拙,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词。
就这样,柔然的使者得以继续的在帝都活跃,而众多的西魏官员也对这只原来从未来过的"草原肥羊"欢迎万分。随后,经过尔朱荣的不懈努力,众多官员联名举荐尔朱荣为"天柱大将军",以彰尔朱荣在柔然西魏两国交往中的杰出表现。
当然,这种所谓的外交活动,完全是单一的。贪财又好色的拓跋六修虽然早已沉迷羽柔然上贡的无数珍宝古玩,国色美女之中,但是让他从满得已经扩建了两次的国库里拿出一点来回赠柔然人,那决然是万万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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