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剥洋葱（1/2）

窦继红关上了窗户，对着正在原地发呆的成蓓和罗骁羿说“跟我去办公室”说罢，三人出了教室。到了办公室，窦继红给两人一人泡了一杯红茶，茶香四溢，二人喝下去，苍白的面容恢复了些血色。

“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窦继红问。

“事情的前因就是你的大祭酒委员会，收了这一期的学期论文，然后，你。。。姑且称之为你，把我们单另叫到了你的办公室，问我们隐喻的事，然后，作为补偿，你先后打赏了张馨怡和成蓓两个人，你正带着成蓓神游的时候，被烧成了一堆灰，现实中的你也死掉了，然后，你就出现了。”罗骁羿简明扼要。

“隐喻？什么隐喻？”窦继红问。

罗骁羿又把下午讲过的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

“你问完了？”成蓓问窦继红。

“我正在整理思路。”窦继红回答。

“该我们问问了吧？死掉的窦继红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成蓓说。

“那个窦继红，是有人冒充我而出现的。死掉的尸体，不过是道成肉身成我的模样的一具躯体而已。”窦继红轻描淡写。

“至于我嘛，我跟冒充我的人差不多的身份。”窦继红回答。

“那你这个窦继红也是神道成肉身的喽，窦继红只是一个**和一个名字？”罗骁羿问。

“我是真实存在的，神格转人格，人格转神格，这个换算公式很麻烦，以后有机会说吧！”窦继红回答。

“你和三相神，都是有能力道成肉身的神，一个在这教物理，一个当流浪女，你们到底想怎样？”成蓓问。

“别的神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就有我在这的理由”窦继红回答。

“行了，神的事，我们管不上，没我们什么事了吧？”罗骁羿问。

“恰恰相反，你们的事才刚开始。”窦继红回答。

“还要怎么样？”成蓓问。

“既然有人这么关心这几个隐喻，那我就要查查清楚。”窦继红点点头。

“你们都是神啊，洞悉世界万物，天地之道，什么事不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罗骁羿不解。

“不是我们想知道什么就会自然知道的，法不传六耳，任何谜题都需要剥茧抽丝，还原事物的真相。”窦继红说。

三人沉默了一会。

“现在你们一共是五个人知道这三个隐喻？”窦继红红。

“那两个校外的女孩知道后面两个。”罗骁羿回答。

“道门的人，我不感兴趣，我要从你们五人一个个查起。”窦继红说。

“窦老师。。。还是该叫你什么神？”罗骁羿问。

“就叫窦老师吧。”窦继红回答。

“你打算怎么查？”罗骁羿问。

“用各种手段查，我明白你的意思，必要的时刻，我会动用神力的。”窦继红回到。

“你真正的是，朝为教书郎，暮登大神殿啊，双重身份啊。”罗骁羿竖起了大拇指。

“我看你二人冰雪聪明，这次若能协助我查明此事，我会送你二人一人一个小小的新年礼物。”窦继红说。

“窦老师，你真太客气了，没必要，你打算送我个什么？”罗骁羿赶忙给窦继红把杯中的水添满了。

第二天课间

“窦老师，重启了你在水房碰着的那个眼睛的案情调查，要你协助一下。”罗骁羿对**强说。

“他不是说过了么，这个跟那个什么。。。就是那个什么。。。。量子物理有关系么！”**强回答。

“量子物理你知道的，不确定性太大，所以要重查。”罗骁羿说完，和**强一起去了窦继红的办公室。

“窦继红那天给你点化了什么？”成蓓问张馨怡。

“你干嘛要知道？”张馨怡回答。

“窦老师说了，那天点化你还不够透彻，想再跟你更透彻的说明下。”成蓓回答。

“真的？”张馨怡眼睛一亮。

“是的，不过你要给他说明白第一个隐喻的事情。”成蓓说。

“可以，什么时候？”张馨怡迫不及待。

“下午放学，太极极点的房间见面。”成蓓说完又过去找到了陈斐。

“窦老师，你不是问我水房的事么，怎么又扯到第一个隐喻的事？”窦继红办公室内，**强不解的问着窦继红。

“水房的那个东西啊，是个隐藏剧情，反正你水房再不敢去就对了。快说，你得到第一个隐喻的来龙去脉”

“我就是那天，想去传达室看看有没有人给我寄信，然后看到三封一样的信封，上面写着我和陈斐，还有罗骁羿的名字，我就拿回来了，打开一看，里面写的东西都一样。”**强说完看着窦继红。

“信件还在么？”窦继红问。

“应该还在课桌里，我回去找找。”**强回答。

“好，你去找找。”窦继红说。

**强出了门，碰见成蓓和陈斐，三人点了点头，就各奔东西了。

“你那天去完白马观之后，回家就碰到奇怪的事了？”窦继红问。

“就是，那天罗骁羿不是给你说过了么？”陈斐不解。

“窦老师就是想听你在描述一下细节。”罗骁羿接了话。

陈斐又把那天的具体细节给窦继红复述了一遍。讲完之后，窦继红沉默了一会。

“那个画在大门的符号，你有没有抄下来。”窦继红问。

“没有，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了。”陈斐回答。

“能不能说说长啥样子？”窦继红又问。

“就是。。。。。是。。。。我说不来。”陈斐努力的尝试了。

“好，你去找一找第一个隐喻的信封还在不在。”窦继红示意罗骁羿送客。

待二人出了门，窦继红又问成蓓“和张馨怡约好了么？”

“已经约好，下午大扫除时候，太极小屋那边见。”成蓓回答。

“好，你去忙吧。”窦继红送走成蓓，锁了办公室的门。走到了传达室。

刘大爷正靠在暖气包上喝着热茶，看见窦继红走了进来，赶忙站立起来“哎呦，委员长，你怎么来了？”

“开学没多久，有人在这里放了三封没有署名的信件，是寄给罗骁羿，**强和陈斐三个人的，有没有印象？”窦继红问。

“这个那时间长的很了，反正是我直接从邮局收到的信件里面是没有这三封信，估计是有人直接放到收件箱的。”刘大爷回答。

“收件箱在哪？”窦继红问。

刘大爷一指，收件箱在窗外的台子上，上面用个铁皮做了个盖子，下面是铁皮做的三层格挡，标明着高一，高二，高三各个年级的位置，有几封信在里面躺着。窦继红过去察看了一番，在收件箱的上面是擦的锃亮的玻璃。正反射出冬日的阳光。窦继红点了点头，跟刘大爷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下午一切照旧，该上课的上课，该听课的听课，到了大扫除的时间，窦继红推脱了其它老师叫他打羽毛球的邀请，来到了陈斐二所在的那间极点小屋门口，张馨怡，和成蓓俩人都在。

“委员长，你还需要如何点化我？”张馨怡问。

“待你随我破了这第一个隐喻的奥妙，你的修为自然会上一层楼，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试炼！”窦继红一脸高深莫测。

“请您不吝赐教！”张馨怡态度恭敬。

“关于第一个隐喻，和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有任何遗漏”窦继红说。

“我知道了，您尽管问！”张馨怡点点头。

“你是如何知道罗骁羿他们得到第一个隐喻的？”窦继红问。

“因为这三封信是我最早看到的。”

“仔细道来！”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谁，在前一天给我的书包里放了三封信，我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都一样，写的就是第一个隐喻。信封上就写的**强，罗骁羿，陈斐三人收。当时我也没多想，觉得这应该是有人希望通过我的手，来帮他们送信，但是，当时我们的关系有点紧张，我就把信放到了课桌里，没想到第二天就不见了，下午上学我就看到三封信到了收件箱，也不知道是谁放的。”张馨怡说完看着二人。

“你也根本不清楚这三封信哪里来的呗？”窦继红问。

“是的，一点也不清楚。”

“听说，出现了第一个隐喻之后，你身上发生了些古怪？”窦继红又问。

“关于这个小屋，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张馨怡说。

窦继红和成蓓看着她。

“我梦见。。。梦见，我在二号陈斐那个小屋里孤独的守望着，好像我的灵魂被镶嵌在了哪里，但是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幻。”张馨怡目光盯着后面的极点小屋。

“走，进去看看”窦继红一招呼，三人进入了房间。

“二号陈斐，窦老师来看你了。”张馨怡介绍到。

“窦老师，你好，你还在教物理课么？”二号陈斐问。

“我只会教物理着，体育老师又干不来”窦继红仔细的观察这个房间。过了一会张口问“你对第一个接收到的隐喻有什么看法？”

“不就是一个隐喻么？后面又出现新的隐喻么？”二号陈斐问。

“你后面的事根本就不知道了？”窦继红问。

“这个，后面发生什么事，我到哪里知道去？”二号陈斐回答。

窦继红点了点头，对俩人说“我们去另一个极点小屋”三人又一通赶路，到了另一间极点小屋，进去却是空空荡荡，没有什么异常。窦继红仔细转了一圈，三人出了小屋。

“委员长，您在这个学校时间也很长了，知道不知道这片建筑群的来历？”张馨怡问。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窦继红没有回答。

张馨怡和成蓓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没有说话。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思路，你们也再尽可能的回忆出一些完整的细节，过几天我们再碰一下”窦继红说完，招呼俩人离开了这里，回到了教学区。

**强和陈斐拿着信件等在窦继红的办公室门口，看到窦继红回来，把信件交给了他，**强凑过来，小声的问“窦老师，关于期末考试勾重点的事。。。你看？”

“如果是我答应的，那我肯定会落实的，放心吧。”窦继红掏出钥匙开门。

放学之后。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片古建筑群的事呢，一定有所隐瞒。”成蓓对罗骁羿说。

两人在夜幕中并肩前行，罗骁羿的目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田永静和郑佳楠是道门中人，太极极点小屋是道门建筑，这些线索窦继红都不想碰，你觉得这是为什么？”罗骁羿问成蓓。

“他不想和道教有瓜葛？有了瓜葛会如何？”成蓓也在思索。

“说明他是另一个宗教中的神，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说这些隐喻都是道教的势力所为，窦继红应该不会出手干涉吧。”罗骁羿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调查继续。

“再说一遍第二个隐喻的事。”窦继红问罗骁羿。

罗骁羿又点点滴滴仔细说了一遍，

窦继红听完沉默了一会，“那张碟呢？”

“我屋里放着呢，你要了我明天给你带过来。”罗骁羿回答。

“好，明天带过来，我们一起看一下。”

中午放学，罗骁羿在校门口的炸酱面馆等来了成蓓，二人嘁哩喀喳的一人吃了碗炸酱面加蛋，出了饭馆，走了半个小时，到了集市上的一家书城，进去直奔宗教书籍柜台，开始查阅起来。

从希腊神话到万法诸神查了个遍，二人的目光停留在印度神话中的各种神的介绍上，找到了一个特征比较相像的，刚要认真阅读，书城营业员走了过来“哎，你们两个，天天到这白看书呢么？你们这么看下去，家我们工作人员都要去喝西北风了，赶紧走。”说完，拿着鸡毛掸子开始扫二人。

二人狼狈不堪的出了书城，在门口相视一笑。

“我们刚才看的那本书，多少钱来着？”罗骁羿问。

“好像是二十九吧。”成蓓回答。

“二十九买一本书，这个。。这个。。。”罗骁羿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