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梦境（2/2）

凌灵六蹙眉，这不是绿鳞的声音吗？它又怎么一回事，好吵啊。梦里都摆脱不了它的魔音吗？凌灵六伸手捂住耳朵，发现根本无法抵挡绿鳞的絮絮叨叨。

于是绿鳞又絮絮叨叨了十来分钟。

“这家伙！”凌灵六哀叹。

就在此时，小犀牛似乎也被老红吵得不耐烦了，睁开碧色的双眸，随便掐了个诀，一串金色符文自它嘴里冒出，飘出小光罩隐入黑暗。

牙痛般的呻、吟戛然而止，整个世界顿时清静了……

即使绿鳞的牙痛已经听不见，但小犀牛此刻也睡不着了，打了个哈欠，舒展开胖胖的身子，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

这真的是个梦吗？凌灵六掐掐自己的手臂。没疼。这真的是梦。

小犀牛双眼扫到凌灵六，似乎很惊讶她居然还在，张嘴吐了个金色的小泡泡。

“磁——”凌灵六眼前金光大现，忍不住伸手遮住闭上的双眼。这个感觉为什么如此熟悉？那只小犀牛真的是她的梦境里虚幻的小动物吗？待感觉到金光退却，凌灵六才试探的睁开眼。

“醒了。”面前一张放大的老脸差点吓坏凌灵六。

“……”凌灵六下意识往后靠了靠，惊魂未定的打量眼前这个老人。

老人虽然脸上不少皱纹，却不显老，脸上没有一点老人该有的斑，如果不是那满头披散的银白色长发，根本不能断定他的年龄已经很大了。

族长爷爷今年该有一百多岁了。

不知不觉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天都亮了。

族长爷爷靠的那么近，凌灵六只注意得到他脸上代表着沧桑的皱纹。

感觉到凌灵六到的惊吓，族长爷爷微笑着直起了身子。凌灵柒这才能在逆光的情况下仔细打量眼前这个老人。

老人剑眉斜插入鬓，黑白分明的鹤眼内透露的明澈坦然让人尊敬。老人虽身着一袭红袍，却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

果然是上了年纪的人，老练。

凌灵六看着族长爷爷，鼻子一酸，没忍住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她脑海又浮现了三年前，在那个幽暗的密室里，她看着最爱她的族长爷爷被杀的场景，也是这样一张脸。族长爷爷那时脆弱难过的神情她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

凌灵六一哭，凌华胜就有些扛不住，本来打算要说的几句责备顿时也开不了口了。他赶紧将凌灵六小小的身子抱进怀中，一手拍拍凌灵六的头柔声安慰，“好好，爷爷不怪你了，小六不哭啊……”

听见族长爷爷久违的声音，凌灵六愈发觉得心中难受。活了22年，其实她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族长爷爷。当年夭折了玄魂她自暴自弃，凌灵一给她契约了枯草，她更加自暴自弃，无论爷爷怎么安慰鼓励，她都自暴自弃，成天混沌度日，伤尽了爷爷的心，如今，她有了重生的机会，她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修炼玄力，她以后是要保护爷爷的！她绝对不会让十年后的事情重演！她也绝对不会让爷爷失望！

凌华胜安慰了凌灵六许久，凌灵六总算是止住了哭。他放开拢凌灵六的时候，看见凌灵六那红红的眼睛看上去甚是可怜，顿时又是一阵心疼。

凌灵六坐起有些发酸的身子，眼神惯性往下瞟了瞟，惊奇的发觉自己身上的白色里衣已经不见，不由大惊。

“小六别担心，爷爷帮你换了衣裳。”凌华胜见凌灵六注意到自己的服饰产生变化，微笑着坐在凌灵六床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凌灵六有些讪然，“爷爷换的？”

“嗯，怎么了？”凌华胜笑的慈祥，点点头。

“……”凌灵六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要说她真还是十二岁的年纪，她也就不会想太多，可偏偏她心理年龄已是前世的22岁，加上看的那些七七八八没有和谐的话本，那些啥都有过了解……额，不是嫌弃族长爷爷，爷爷年纪级虽然大了点，但至少还是个男的。说到底凌灵六有一些介怀。越想越觉得拘谨。

“小六长大了。”凌华胜见凌灵六脸上的表情纠结又扭捏。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凌灵六抬头看着凌华胜，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她暗暗琢磨难道爷爷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