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苍老的声音（1/2）

木质的大门，因为年岁的流逝显得非常老旧，上面还些撕不掉旧纸，透过一条细小的缝隙，可以勉强看见院子里的一些情况。

李老太家的低矮大门紧闭，门边还对着一些做饭时用的柴火，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也非常寂静。

六月的大白天我都不禁觉得背后有点冷，四个人相互等着眼站在院门口，静的可以听见我们各自咽口水，以及心跳的声音。

我一推陈云，说他平时胆最大，他来敲门吧，一会也由他先进去，我们殿后。

陈云立马不乐意了，说凭什么一定要他来敲门，比胆子谁也比不过刘欢，当初在班里，刘欢可是一个劲说自己多厉害，大晚上连坟地都睡过觉。

刘欢一副悔恨当初自己嘴贱，没事吹什么牛逼，一推高鸟鹏让他敲门，胆子和身材成反比例的高鸟鹏当然不乐意，可奈何在陈云和刘欢的拳头威逼利诱下，敲响了李老太家的门。

我们都站在边上，那高鸟鹏敲门跟点炸药似得，门一响，一眨眼的功夫，人不见了，瞬间跑出去好几米远，这些年同学做下来，我都没见他跑那么快过。我们仨死活叫他都不肯回来。

等了许久，也不见院子里有一点动静，我们三个人你瞪我，我看你，没办法只好剪刀石头布来解决，我发誓，今天陈云那货出门一定踩狗屎了，他这个游戏黑洞，竟然赢了。

最近我似乎注定诸事不利，连剪刀石头布都会输给陈云这个游戏黑洞，没办法，愿赌服输硬着头皮准备去敲门，可我右手刚举起来，门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谁啊，大白天的来敲门？”

这句话让我不由的一愣……我愣了好久，直到刘欢和陈云两人用手指使劲戳我后背，可反应过来的我，张嘴好久，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吱呀！

我还在努力挤着喉咙里的话时，门它自己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一脸的皱子，眼珠子子凹陷的眼眶里骨溜溜的转着，背有点驼，枯瘦的右手里拄着一根拐杖。

“呃……李奶奶，我…·我们是李老师的学生，今天特意来看望李老师的。”说话时，我双腿不停发抖，我也不像抖，但是两条腿仿佛不像自己的一样，一点都不听使唤。

她眯眼上下打量我，还有我身后一样微微颤抖的刘欢和陈云，然后低着头，一脸犹豫疑惑的样子，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她似乎有些不想让我们进去。

我的背都快被陈云和刘欢戳乌青了，妈的，你们两个赢了就了不起啊，没办法，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说道：李奶奶，您…能说句话吗？我们真是李老师的学生，特意从市里赶来的。

为了怕李老太不相信，我还特意用手指了指自己外衣上的字，身后的刘欢踢了我一脚，很小声的嘀咕：“徐杰，你傻呀，这里是农村，有几个老人认字？”

李老太回头看了几眼，然后才回头咧开嘴，慈祥的笑了，可她这一笑，我顿时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差点吓哭了，她口中的舌头，只有一半。

可刚才，我明明听见里面有人喊话，而且听得清清楚楚的，我的妈呀，怪不得一院子的五月桂，大白天来了都能见鬼。

我右手往后碰了碰刘欢，很小声的让他扶我下，可他说自己连两腿发软，还想我扶会他呢，陈云不用说了，招呼也没打，一只手已经搭在我肩膀上了。

李老太指着自己嘴巴，咿咿呀呀了半天，还用手指比划成剪刀的模样，然后伸进自己嘴里晃动，那半截舌头还配合着一动一动，哑语和手语我都不懂，但大意思我还是明白，好像是在说：有人用剪刀，剪了我的舌头。

我都快吓一屁股坐地上了，大白天能不能别这么吓唬人，你不能说话，可刚才那话谁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