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流落山村（1/2）

“咳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山脚下的一座破落的土地庙中传出。

“师傅，您咳得越来越厉害啦。”茅草屋内，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在给木板床上一个瘦弱的老人轻轻地捶着背。

“夕儿，这个冬天师傅怕是过不去啦。”老人轻叹着气说。

“师傅，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男孩安慰着说。

这师徒俩正是逃脱白云子追杀的攸苛和复活的“人形冰参”。

当日，白云子、离掌门和姜一鸣等人离开后，攸苛从树洞中出来，急忙通过师门传音秘法给三位师兄传音，告知他们谨防师傅搜寻追杀。然后抱着石匣，潜形匿迹，改名换姓，来到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小山村。

路途中，攸苛将被他精血激活并被师伯清除了镇魂定魄金针的孩童从石匣中解救出来。从孩童肚兜中的一方绸绢上知道了孩子叫林夕，或许是当时情况紧急，攸苛只看到绸绢上的名字以及一个打坐的人影外，其他什么信息都没有。

山村村民纯朴敦厚，见攸苛背着一个孩童来到山村，只以为是逃荒至此，善意地接纳了他们，然后将他们安排在村头的土地庙内。时常给老小两人送上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而攸苛则利用自己略懂医道的长处，经常上山采药为村民们医治个头痛脑热的。故而，也深受村民们的认可。

就这样，四年时间悄悄地过去。刚开始攸苛还担心师傅白云子找上门来，因为经常会接收到师门那特殊的传音，然而，他不管传音中师傅说什么，坚决不予理睬。后来那传音渐渐地稀疏，最终两年来再没出现过。想必师傅也已是死心，或者找到了其他替代之品，不再寻找桃源五子之心了。

攸苛和林夕的生活终于安定了下来。林夕也从一个五岁孩童长到了九岁多，只是被冰封了数千年，又被白云子吞噬了许久五灵之气，身体非常虚弱。

为了强健他的体魄，攸苛将五光剑术的基础功法传授给了他。虽然小林夕的身体依旧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也日渐长高长大。那五光剑术的基础功法也被他使得虎虎有声，而且剑尖隐隐有黑芒射出。

相反，攸苛的身体却是显得越来越虚弱，只四年多时间，人已经衰老得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一身武功也消散得差不多了。一年前开始像得了痨病似的不停地咳嗽，有时喘得气都回不过来。

每当此时，林夕总会乖巧地用小手捶拍着他的后背，以缓解他的喘咳。说来也奇怪，只要林夕小手轻轻地捶拍几下，气喘吁吁的攸苛马上就会感到气顺心安，而且，他感觉到近来仿佛有好转的迹象。

攸苛知道，当初师伯曾说过，体内的斩心钉他也取不出，只是暂时阻止它游走，有五年可活。现在已有四年多了，想必是这斩心钉已经游走到了肺部，因而导致气急咳嗽，到得满五年，必将钻入心脏而亡。

“文大夫，为了救我儿子，害你遭淋冷雨伤了身体。”庙门外进来了一家三口，提着山里打来的野味，感激涕零地跪在攸苛床前。

自从来到这个小山村后，攸苛就把姓名改成了文海山。

“小桂子，快拜谢你文伯伯。”小桂子父亲和儿子说。

小桂子和林夕年纪相仿，数日前上山拣拾木耳，没想到被一条全身斑斓的长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