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兄弟手足（1/2）

巍巍群山，重岩叠嶂；暮霭锁山，隐天翳日。

月亮在厚厚的云块缝隙中艰难地穿行，淡淡的月辉映在黑沉沉的林子上。通往山顶的羊肠小道上，一条黑影在淡稀的月光下疾速奔驰。

此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名震武林的武夷山五光剑师白云子的关门弟子攸苛。这时，他正施展开上乘轻功翻山越涧前往净名寺救助师兄杜显威。

净名寺在雁荡山北麓，四周峰峦叠翠、古木峥嵘，素有魔谷之称。苦竹洞、长春洞、朝阳洞如游龙盘旋蜿蜒，上、中、下三折瀑素有“飞湍瀑流争喧虺，砯崖转石万壑雷”之势。铁城嶂高耸入云，蓼花嶂遍野蓼生，瘴气弥漫。若要进入此魔谷，没有绝顶武功是决不可能的。

攸苛和杜显威都是武夷山白云子最得意的弟子。白云子集天下各门派剑术之精华，用了毕生心血，创造出了天下无敌的五光剑术。两人已深得师傅的真传，五光剑术都已练到了两光之境。尤其是杜显威已接近三光之境。

二十年前，由于某种攸苛始终不知道的原因，师傅兀自封剑闭洞，遣散弟子，让他们自行研习剑术。于是，杜显威来到了这净名寺，攸苛则在羊角洞结庐习武。临别时，两人约定，没有意外，十年会面一次。

桃花开了又谢，大雁去了又来。一个月明风清的夜晚，攸苛和杜显威在灵峰上相见，从师兄口中，攸苛知道了杜显威路拾耍蛇艺女，并和她结了婚。净名寺老方丈死了，他就做了幕后住持。那净名寺也自此香火日旺，成了雁荡山名刹。

“师弟，你说师傅到底为何封剑闭洞？他那五光剑术难道只传我们两光就算了。”犀牛峰上，杜显威望着金黄的圆月忿忿地说。

“我想总有什么原因吧。”攸苛猜测着，“或许是老人家年岁大了，要闭关突破吧。”

攸苛清楚地记得，那日他刚从玉女峰顶下来，准备到九曲溪练习一苇渡江轻功，忽闻从桃源洞传来一阵玉磐之声，那是师傅有急事召见。他急忙飞身返回师门。

真武殿前，师傅白云子手持拂尘攒眉蹙额而立，不时东西张望着。正在此时，攸苛和杜显威分别从东西方跑到白云子跟前，齐声叫道：“师傅！发生什么事？”

“你们怎么许久才回？”白云子焦急地说，“他们都从北边下山了，你们快从南边下山去吧。”

“师傅，你遣散弟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攸苛问道。

“我要封剑闭洞，即闭关修炼。你等快快离去，不得再回师门半步，扰我清修……”白云子挥挥手决绝地说，随后，他双手一指，一道红光从指中发出，向着对面的翠屏峰画了一个圈。那翠屏峰上凭空生出一个洞穴来，随即，他飞身投入洞中，那洞穴也随之消失不见。只是，在白云子飞离之时，攸苛隐约感觉到师傅身上散发出一股非常强烈的不可名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