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尘埃近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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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前，寒凌玥站山丘上向下望去，看见那三方已经完全被莫子枫带来军队控制住了。似乎，她看到莫子枫远远朝着这边望了一眼，眼里流露出一丝了然。

寒凌玥没有深想他眼中含义，看着伤口发黑已经不再流血寒夙，皱了皱眉头。伤口异常狰狞，完全没有正常人颜色，只是这会儿夜色加上情况紧急傅佑和莫子明没有发现，不过流出血液有着剧毒，挥发到空气中对傅佑和莫子明都有着巨大伤害。

将东西放进后备箱和车后座，寒凌玥扔出一个瓷瓶来：“瓷瓶里药丸，解毒！”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莫子明有些疑惑他们什么时候中毒了，刚想要开口询问，傅佑就拉了拉他手，倒出一颗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傅佑知道寒凌玥有秘密，但她直接将东西给他们却没有解释，就说明这个原因不便让他们知道。

莫子明疑惑着傅佑为什么不让他问了，一边接瓷瓶倒了一颗看也没看扔进嘴里。

寒凌玥将剩药丸收回来，翻手瓷瓶消失，笑得危险：“有些事情，该让你们知道时候，就会告诉你们。如果有事情没有说明，有疑惑都放心里，别问！”

莫子明一惊，反射性地点头，才反应过来寒凌玥这话，主要是对他说呢。不过也明白，这是规矩，绝对服从命令，也没有丝毫不满。

东西都交给了傅佑处理，寒凌玥车上简单地替寒夙将伤口处理了一下，下车后跟他来到他住公寓才将伤口重处理了一下。

取出子弹，铜质子弹外层已经轻微腐蚀泛黑。寒凌玥面色沉凝，惊讶于寒夙体内毒毒性如此剧烈，这么短时间就能腐蚀金属外壳。也有些沉重于他修为进步之，但她进入七层还遥遥无期，如何他突破之间替他炼制出修炼所需要丹药。

抛开心底思绪，寒凌玥专心致志地替他处理起伤口。寒夙伤口处理起来也比一般人麻烦，伤口不易愈合，弹性差，让她必须将子弹孔给缝合起来，缝合线还必须是特制。还好，她早已有了准备。

处理好染血棉团，寒凌玥起身准备离开，就看到他死寂黑暗泛着紫光眸子定定地盯着她，却不含任何情绪。

莫名，她就从中看出了不舍情绪。有些心软地摸摸他微硬头发，她抬手看了看手上手表，一声叹息：“现离十一点还有半个小时，我送你去和舅舅他们一起过年怎么样？”从旧码头回到这里，不过用了短短一刻钟时间，也就是说旧码头一切发生一个小时之内。

她似乎能够看到他死寂目光一瞬间明亮了起来，又迅速暗了下去，只是莫名地感到他开心。

过年，意老一辈并不多，但对于年轻人来说却是一个较为重要节日。寒凌玥开车，将寒夙送到了齐卿书那里就迅速离开了，自然没有看见身后两个人影一直注视着她知道她身形再也看不见为止。

当寒凌玥返回时候，就已经通知了镜找借口和梁晶晶他们分开。等她回到公寓，开门就看见未开灯客厅，窗边沙发上坐着人影，显得有些孤寂意味。

寒凌玥心里一滞，顿时蓦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酸涩感。扔下手中包就赶紧冲过去，一下子扑进人影怀里：“哥！”

“回来了！”墨锦辰声音温柔，一双同样温柔大手抚上了她脑袋，揉捏着她头发，另外一手揽上了她腰紧紧地将她抱进怀里，话语中有着异样满足。

他从回来就呆坐窗前，连晚饭都没有吃。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二点了，他都以为寒凌玥不会回来了。

十五岁孩子，正是渴望自由喜欢和朋友呆一起时候，难得聚会，怎么不闹够呢。

出神让他没有注意到开门声音，直到柔软娇躯扑入他怀里下意识接住，才感到意外惊喜。

这一刻，寒凌玥心里难受退去，只剩满满喜悦。他怀里蹭蹭，故意撒娇道：“是呀，要赶回来和哥一起过年。哥，吃饭了吗？”

他略微松开了时候，一手抬起她脸对上她含笑双眼，突然心念一动，幽深双眼浮上一丝丝委屈，“还没呢！想等你回来陪我！”

寒凌玥一怔，扭头看着餐厅，刚才所有注意力都墨锦辰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饭桌上放满了菜盘，还有一瓶没有开启红酒放一边，顿时心里涌上了一分内疚。

其实今天事情并不一定非要她亲自前去，只是她想到毕竟是莫子明第一次出任务，她身为他师父，还是要跟去看看，晚上量赶回来陪墨锦辰就行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墨锦辰会将过年这一天看得这么重，同时心里也微暖，他这样只因为对她乎而已。

她看了看已经没有了热气饭菜，想了想，含笑道：“哥，我们去旋转餐厅吃饭吧，那里是两江高地方，我们可以一边吃，一边看纪念碑钟指向十二点，一起过年。”

墨锦辰欣然同意，看时间离十二点已经不久了，拉着她赶紧出门。估算了一下路上情况，选择了一条虽然绕了一些但人流稀少路前往。

当两人点完菜，扭头向窗外望去，恰好十二点已经到了。笑了笑，寒凌玥绽开灿烂笑容，对墨锦辰说道：“哥哥，墨锦辰！年乐！”

“小乖，年乐！”墨锦辰也含笑回道，一手隔着并不太宽餐桌伸过拉住她衬着下巴手，轻轻用力：“乖，过来一下！”

寒凌玥顺着他手上力道过去坐他身边，含笑望着他，猜测着今年年礼物又是什么。每次两人一起过年，他都会送上一份精心准备礼物。

第一年，他四岁，是他亲手做陶瓷小人。虽然并不精致，但是已有了她三分神韵。

第二年，他五岁，是他亲手设计儿童床。

……

第十年，他十四岁，是他母亲留给他项链。

……

去年，他十八岁，送给她是一个他亲自设计独特包包。

今年，又会是什么？她目光他左右手看看，并没有拿着什么东西。通过窗边玻璃反光看看，也没有注意到有服务员靠近。后，她目光落了他衣服口袋，顿了顿，眼眸含笑望向他双眼。

东西就口袋里，拿出来吧！

她星眸微眯，像两道弯弯月牙一般，狐狸一般狡黠可爱。看到墨锦辰心里一喜，蓦然一笑，伸手又袭上她脑袋将她柔顺披散头发揉乱。

顿时，寒凌玥眯着眼一睁，伸手头顶作乱手上一拍，瞪得圆溜溜怒视着他，“又揉我头发，不许再揉了。再揉，我就咬你！”

闻言，墨锦辰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会儿气鼓鼓寒凌玥，看起来实是太可爱了，特别是她说要咬他那一瞬间，像是一只炸毛小猫，不禁没有一点吓人威势，反而让人想要加蹂躏一番。

当然，这般想法他是不会让寒凌玥知道，见寒凌玥说玩那话后，瞬间浮上脸懊恼，收回手来掩饰性挡嘴边，转过头咳嗽了几声，才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你猜猜我要送你是什么，猜对了就给你，猜错了……”

说到这里，他半眯着眼含笑一顿，嘴角勾起一抹逗弄弧度，语意闲适慵懒道：“今年礼物，就没有了！”

寒凌玥顿时瞪大了眼睛，赤果果地表达出一个意思：凭什么？

墨锦辰好以整暇地笑了笑，悠然地转过头望向山下金钟周围人山人海场景，但刚才瞥过一眼，清晰地说明了他话：就凭送东西是我。

顿时，寒凌玥泄气了，垂头丧耳开始思考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放进衣袋只会是些小东西，像是项链手镯之类。至于戒指，别看墨锦辰宠她不行，但却是坚决不准许她带。就连现，耳洞也不让她穿，就算是要出席一些场合要穿礼服，也只让她带一些特制耳饰。

不过，这么多年来，墨锦辰送她东西从来没有重复。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

墨锦辰看似专心地看窗外风景，其实注意力全都集中寒凌玥身上。当看到她露出深仇苦恨表情，顿时乐了，眼里涌上满满笑意，却担心寒凌玥恼羞成怒而暗自偷笑，不敢出声。

想了一会，寒凌玥实是想不出来了，恼恨至于，就这么破罐破摔，哼声道：“手镯？”

墨锦辰摇头。

“手链！”

他摇头。

“镜子！”

“发夹！”

“耳饰！”

后，她说了一个完全被禁止东西：“戒指！”

摇头摇头再摇头。墨锦辰笑意渐深，见她停下来狠狠地盯着他，愤怒之下伸手抓上了他胸前露出衬衫，出现了不少皱褶，威胁道：“那你说，到底是什么！”

墨锦辰笑意不变，一手温柔地抓住了她拽紧拳头，合拢就这么捏手心里，吐出话却是那么闹人：“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