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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前面,而是后ting。
她突然觉得,顾城风其实是清醒的,他避开了一些部位,因为那些部位会提醒他——身下的人是男的!
前世中,她在冷宫中听闻他三千男宠,她从不曾明白的往事,这一刻,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切与彼时她的女扮男装有关。
这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因为爱她,在强迫自已改变性取向,他纳三千男宠,让自已声名狼籍,必有一些世人不可知的事情发生,但一定是与她有关。
蓦然间,一颗心倏然收紧,胸口一窒,疼得差点叫出声,泪瞬时溢了出来。原来,他的爱是那般的艰辛,他从头到尾闭着双眼吻她,那是因为他跨越了心底的禁忌。
她突然很心疼,很心疼,她想伸出手,引着他的手到身已的身下,让他知道,她是个女孩,尽管还小,但有一天,她会光明正大地成为他的新娘。
尽管她无法动弹,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他微微抬首,看着她的泪,桃花眸内的迷茫尽逝,眉眼间瞬时染尽愧疚之色,
“对不起,锦儿,是我不好,我伤害了你!”他迅速撑起身子,离他半臂这遥,点开她的穴位,他手忙脚乱地想帮着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袍。
她看到他眉眼之中难藏的沉痛自责之色,光影下,他的影象突然变得,沉沉浮浮,变幻莫测,象要被黑暗吞噬了一样。
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她想对他说:不,城风,你没有错。
她身随心动,缓缓起身,半跪在他的身边,捧了他的脸,一记红唇准确无误地贴上他唇瓣,甚至,他尚来不及回应,她已跨坐于他的身上。
迅速辗转,啃噬,眨眼间已成熊熊燎原烈火,几欲将他吞没。
似乎攻城略地一般,她步步逼入。
她从不曾经过情事,但这样的撩人的挑逗,似乎不经大脑就学会,这也得益于二十一世纪网络媒体电视的潜移默化。
炽烈的舌在口中肆虐,象修行了千年的妖精,仿若要从中吸走他男性的魂魄精气,再将自已的气息,顺着他的身体脉络,肆无忌惮穿行在他的五腑六脏,腐蚀着他所有的感官。
只差一点点,他的神智让他想反攻时,她闪开了,她笑,“城风,等我四年好么,四年后,只要你不负我,我就会在你的身边!”
四年后,六月已经成年,不需要她的照顾了!
积聚了无数的不眠之夜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全线崩盘,他真想畅怀大笑,数百次的茫然无措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答案,他笑得如凤凰般潋艳,风华无双,“好,四年,我等你!”桃花眸里的脉脉深情流出一滴叫幸福的眼泪,从眼底直至他灵魂深处,一翻身,将她复纳于身下。
她亦笑,从不曾有过的那种被爱人幸福包围的感觉,此刻盈满周身,“四年之内,你不可以象今天一样,点了我的穴位——为所欲为!”
红霞染上他白玉般的脸,他很害羞,他不过是个初尝情事的男子,他舍不得那种感觉,哪怕是一天,“那亲你可以么?仅仅是亲,或是,你也可以亲我!”
“好——!”她声如细蚊煽翅,方才她亲他时,凭着一股执念,可现在被他**裸地提出,瞬时脸红耳赤,“那你起来,我得……干活了!”
申剑国举步走到城门下,眼角扫过城门边倾天大红的马车,此时马车正停靠在两棵双人抱的古树下,那古树枝繁叶茂,浓郁又绿得发亮的树叶几乎挡住了太阳的光线,申剑光的眸光落在那繁复雕刻镂空的窗棂上,只是那层层的纱幔将人的视线全阻隔,申剑国眸里微微荡出一丝让人很难察觉得到的诡波,一闪而逝。
他很快转回眸光抬首对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揖,并不下跪,声音略带深沉,“大魏护国将军申剑国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城亦脸上晃过不悦之色,刚想质声,一旁的庆安公主却压低声线道,“皇上不必动怒,今天的重点不在此,申剑国既然敢独自携家眷来,必有其过人之处,皇上不必节外生枝。”
顾城亦对庆安的指手画脚已相当不满,可眼下局势如此秽暗不明,庆安的力量又不可小逊,他也只能生生地忍下。
田敏丽清亮如莺啼的声音响起,“大魏护国将军府田敏丽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言罢,微微一福身,眸光便落在了不远处从城楼上极快地跑下台阶,朝着她狂奔而来的申皓儿,脸上绽开宠溺的微笑,“皓儿,当真是孩子,皇上御前,如此奔跑,岂不失礼!”
城楼上的顾城亦对田敏丽极有好感,闻言便笑道,“申夫人言重,这是人之天性!”
同时申剑国身后的两个白衣美人亦朝着高台上的帝王一拜,齐声道:
“大魏护国将军府纳兰钰嫒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魏护国将军府纳兰钰雯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个白衣女子也仅仅是福身,并未下跪,但四下的百姓和大臣一听到“纳兰”这个姓氏皆吃了一惊。
纳兰是前朝丹东王朝的皇族姓氏,在丹东被顾奕琛灭国后,纳兰一族被先祖皇帝驱逐出苍月大陆,百年间,从不曾听说过纳兰一族的后代出现在苍月大陆上,想不到申剑国的身边两个妾氏竟然复姓纳兰。
“韩侯,您瞧,那两个纳兰姓的女子,下官怎么觉得眼熟得很?”
晋安侯未置声,旁边一位四品朝服的官员亦压低了声线,“是,下官也同有此感!”
一个相对年轻,略带暧昧地笑,“依下官看,这两个女子倒有些象景王殿下,瞧那一双眼睛,虽说不及景王殿下三分之一,但那眉目间的温柔倒有三分神似了!”
“果然还是年轻人眼劲强,瞧老夫这老眼昏花的,什么也瞧不见!”那老臣一听马上打哈哈,往人群深处一站,心里直哆嗦:拿两个女人跟景王殿下比,真是不想活了。
这时,申皓儿已奔至田敏丽的跟前,她紧紧咬住半边唇,并不想哭出声音,怕田敏丽听到她嗓音不对劲。但眼泪如何能控得住,刚被田敏丽抱住,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般蔌蔌流下。
这时,帝王和后妃们受了申剑国夫妇的大礼后,慢慢地从城楼上下来,庆安紧了随帝王身后,看着田敏丽毫不知情地抱着申皓儿笑,眼底闪过一丝不知道是该称为兴灾乐祸的嘲笑,还是应称之为无耐的苦笑。
因为申皓儿是她的女儿。
“皓儿,乖!”田敏丽拍拍女儿的后背,轻轻托起女儿的身子,见她脸上蒙着白纱,失笑道,“太阳都快下山了,这日头也不烈,皓儿把面纱摘了,让娘亲好生瞧一瞧!”
申皓儿一听吓得急忙推开田敏丽,几个后退站稳后,双手便紧紧攥住了面纱的两端,她急急地摇了摇首,刚想张口,突然想起自已说话时发出来的声音就象是哑巴学牙语一般,便生生地咽了下去。
“皓儿,怎么啦?”田敏丽不免惊心,因此深锁眉头,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之色,双眸直直穿过那白纱,定在了申皓儿脸上那略显诡异形状的面具。
申皓儿是她一手带大,这孩子她岂会不明白,象今日的场合,她一定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吸引所有人的眼光,而非包得如此严密,除非——
但她尚来不及拷问,突然,一阵风吹过,申皓儿的面纱突然倏地一下飞了出去,落到了黄土地上,那速度之快令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风,好象不算大。
“啊——”申皓儿惊惶失措地掩住了自已的脸,幸好手心里传来金丝般的触感时,她方喘出了一口气。她不敢松开压有脸上的手,也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眼光,她只想捡起自已的面纱。
她刚想奔上前去捡时,却感到脸上的面具好象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她猛然刹住脚步,一动也不敢动地伸出另一只手,轻触着脸颊细细地摸索起来。
果然,她摸到了一根的细线,她偷偷地松了口气,压住脸上的一端欲将线扯断,却发现那细线竟然很坚韧,使了几次力,还差点把自已脸上的面具给扯了下来。
她心里一急,马上双手拉了丝线,想把另一端扯了过来。
“皓儿,你怎么啦!面具坏了的话,扔了就是!”田敏丽自然也发现了那丝线所在,正想上前一部帮女儿把面具摘了,申皓儿却惊惧的狂叫起来,冲着田敏丽便撕开嗓门,“别靠近我!”
那声音很大,带着怪异的沙哑和走调,细听时,那些咬字还象漏了风般含糊不清,听得田敏丽整颗心都缩成了一团,她刚想上前问个究竟,却被申剑国一把拉住,声音里透着冷硬,“回去再说,不必在此喧哗!”申剑国没有看一眼申皓儿,而是把目光定在不远处的那大红轿子。
他可以确定,方才那根丝线的顶端带着一根细针,把申皓儿的面纱击落,线头卡在了申皓儿的脸上,然后线却连在了城楼上另一端。
这种巧夺天工能力,普天之下会的人不多,他自然怀疑是轿中之人,可他不明白的是,顾城风怎么会屑于对一个女子动手?
申皓儿对周围一切的变化根本无心理会,她心里又急又气,索性将丝线在自已的手腕上绕了两圈,然后,发全身的力量,狠狠一拉——
很快感到腕间的撕扯力度一松,她心想,成功了,刚想顺着力道把丝线收到自已的手心里,却听得人群中发出阵阵的惊乱。
她呆呆地循着众人的眼光一看,只见三层的城楼的棋杆上,一条宽两尺,长垂至城楼下的白布挂了下来,上面用着醒目的赤字写着——
申皓儿一惊,瞬时全身冷汗侵身,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而她手里的丝线竟象活了般,在她手里轻轻一抽,便卷着她脸上的面具飞上了城楼,贴在了那三个朱红大字“申皓儿”的边上,象是签名后的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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