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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队长是罗以歌,罗以歌的代号是‘黑狐’,要是他不徇私帮危慕裳取一个‘红狐’代号的话,也许顾林和她也不会取‘红狸’和‘红猫’了。
连带的,要不是罗以歌带头败坏作风的,余北也就不会跟着她取一个弱到爆的黑猫了。
归根到底,这还是罗以歌的错,一号要找麻烦K1的麻烦罗以歌肯定得拦着,不然罪状到头来肯定会扣在他的脑袋上。
“红猫!黑猫!”一念到这两个代号,罗以歌就有点浑身不自在。
这要是单个出现还没什么,一起出现瞬间就奸情无限的感觉,激情澎湃的罗以歌都不好说什么了,真不知道淳于蝴蝶和余北是怎么想的。
除了胡刚外,队列有女兵的声音本就够令特警的其他队员惊讶的了,现下红黑猫一起出现,他们就更加的惊讶了。
男女混编的军营不是没有,难道在罗以歌的部队中,混编还不算,士兵都已经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搞男女关系了么?
这福利未免太好了点吧?
“到!”
“到!”
淳于蝴蝶和余北一起出列,淳于蝴蝶呼吸一窒,即紧张又担心,深怕罗以歌忽略她和余北,分给他们一个到门角看门打酱油的任务。
“你们跟我一起,带领特警小队从后门进入,出发!”罗以歌沉声冷喝一声,话落便率先跑动起来,快速的朝大楼后门跑去。
看见特警的人跟着罗以歌前来,淳于蝴蝶就有些纳闷了,现在罗以歌竟然宣布,要把特警的人掺杂进他们的小组,然后一起行动?
“走了!”见淳于蝴蝶睁着一双美眸瞪着那七名特警,余北一扯她手臂,拉着她连忙追着罗以歌跑去。
“靠!这是想要怎样?”自从上次跟特警合作,结果那个叫什么胡刚的优秀特警,竟然在紧要关头把胡东推下山崖,连带着也把危慕裳给推下山崖去后,淳于蝴蝶对于特警二字就没什么好感了。
虽然那件事不全是胡刚的错,虽然危慕裳进了趟医院最终还是站着出来了,但要不是胡刚一开始就没擒获住胡东的话,也不会有那接下去的一系列事情,危慕裳自然也就不会受伤了。
反正那次是淳于蝴蝶第一次跟特警打照面,但仅一次也就够了,她可不想跟特警合作一次,他们的人就进医院一次。
“怎样都不重要,这是命令,我们只管执行就好了。”余北倒没什么感想,反正他们也不是每次都跟特警在一起执行任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试试新鲜也好。
直升机机舱内,危慕裳顾林和祁覆西野桐面对面的坐着,直升机正缓缓上升,朝大楼楼顶飞去。
顾林一直很好奇西野桐这个血豹是怎么来的,他看起来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温柔男人,怎么就取了个这么血腥霸气的代号呢。
“野,能跟我说说‘血豹’的来源么?”犹豫良久,这下看着对面的那双温润眼眸,顾林终是没忍住就脱口问了出来。
顾林之所以会犹豫和这么客气的询问西野桐,主要还是因为西野桐的性格和她的感觉。
西野桐虽然对谁都好,对谁都亲切温和的样子,但他自己的事从来都不说,就连对余北这个兄弟,西野桐也没跟他多说什么。
对于这么一个闷骚又守口如瓶的男人,顾林直觉的认为,这个男人不简单,就跟神秘的女人对男人很有吸引力一样。
神秘的男人,那种深不可测的性格魅力,同样会引得女人驻足瞩目。
危慕裳也朝西野桐看去,对于血豹二字,危慕裳倒觉得很适合西野桐。
豹,它匍匐时没有人能看出它的杀伤力有多大,那一跃而爆发的力量与凶猛却足以令敌人胆寒。
至于那个血字,危慕裳想说的是,她一直觉得西野桐骨子里藏着一股血腥与暴力。
就像之前在S城郊区的那场连环爆炸一样,对于那样的战火冲天的场景,危慕裳心里会有一丝丝的不忍。
但在那样的怒焰火光中,她从瞄准镜里看到的西野桐,却是一脸的冷与狠,仿佛万千生命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蝼蚁。
西野桐的身份,危慕裳也好奇,但她不会去过问,西野桐从不透露只言片语,也许对于他而言,那个是不能说出口的禁忌。
对于人与人的交流,危慕裳注重的是心与心的交流,从一个人的性格去了解他的本质,从本质去了解他整个人。
对于西野桐的了解,危慕裳的形容是:
被糖衣包裹的毒药,而这个毒药是罂粟,是会让人上瘾的。
若被他包裹在最外层的糖衣给迷惑住而陷进去,他也许会是致命的。
危慕裳庆幸的是,西野桐对淳于蝴蝶肯定是没那种意思的,幸亏淳于蝴蝶被余北拉了一把及早抽身。
不然,以西野桐深藏的本性而言,危慕裳还真不知道西野桐对淳于蝴蝶的最终判决会是什么。
听见顾林的询问,虽然其他人看不到,但西野桐还是习惯性的勾起一抹温润笑意,双眼温柔认真的注视着顾林。
“就是随便想的,我问覆觉得怎么样,他说不错我就定下来了。”西野桐看了眼身旁的祁覆,示意这个代号的形成,祁覆有一半的责任。
“嗯。”接受到顾林投射过来的询问目光,祁覆冷冷的点了点头,认同了西野桐的说法。
顾林再次瞥了眼西野桐后收回视线,随便想的,骗谁呢,她才不信!
“我说林子,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的代号是怎么来的?”双双沉默了一阵后,祁覆突然就蹦出了一句问话来。
听到一向冷言少语的祁覆,竟然主动询问了一句无聊的话语,危慕裳、顾林和西野桐瞬间就齐刷刷的朝他瞪去。
他们三人严重怀疑祁覆的脑袋是被门给挤了,不然怎么就突然转性了呢。
刹那间接受到三道异样震惊的目光,祁覆眸光微闪没再出声。
大家都是同一个小组的战友,为什么顾林只问西野桐不问他?
祁覆只是想知道顾林的差别待遇是怎么来的而已,他们有必要这么惊讶。
看着祁覆闪烁着眼神的别扭小模样,其余三人都嘴角抽搐了起来,他们真想扒开祁覆的头套,看看他头套下到底是怎样一副表情。
“好吧,覆,那你代号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是野帮你取的。”基于祁覆难得的主动,迫于无奈下她不能伤了祁覆的幼小心灵,顾林便连忙追问了一句。
“你这语气怎么那么施舍的感觉?”祁覆眸一转,冷冷淡淡的看着顾林,语气更是冷冷淡淡的不见丝毫温度。
“……”要不是祁覆那不苟言笑的面瘫脸及本来就这样的冷淡性格,顾林忒码真想一巴掌抽过去。
明明就是祁覆自己先问的,这会儿反倒傲娇起来了,耍她玩儿呢!
“我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覆,你还是正常点好。”危慕裳跟西野桐对视一眼别扭的眼神,看着祁覆那双冷淡又无辜的眼神,危慕裳终是没忍住评价了一句。
祁覆是平时没脸见人,非得戴上头套蒙住了脸才爆发出本性,卖起萌来是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时候卖萌不是找死么。
直升机一飞到楼顶盘旋,祁覆打开机舱门后,危慕裳把直升机上的绳子往下一扔,就抓着绳子率先滑了下去。
打开舱门时危慕裳只听到飞机的嗡鸣声,滑到天台后,她才听到人声的嘈杂。
天台很大,人也很多,密密麻麻的人头中,一个个指着直升机七嘴八舌着。
有的大喊着是来救他们下去么,有的则对直升机上下来的四人指指点点,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危慕裳四人一降落到天台后,直升机便升起飞走了。
看着飞来又飞走的直升机,有些男子便嚷嚷着不干了,求生心切的上前抓着危慕裳大声道:
“你们不是来救我们的么?我们都还没上飞机怎么就飞走了!”
一声质疑响起后,接二连三的质问便紧追而来。
“你们不是应该派飞机来把我们救走么?飞机呢!”
“我们每个月都交那么多的税来养活你们,现在我们有难了,怎么不见你们及时来救!”
“你们没看到隔壁那栋大楼都被炸毁了么?这栋楼也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还不把我们救下去!”
“……”
在危及生命的紧要关头,许是隔壁大楼的瞬间爆炸倒塌惊吓到了他们,天台上的人一个个都疯了般围拢过来,求生意识强烈的抓着降落下来的危慕裳四人不放。
第一个人抓上来的时候,危慕裳轻巧的躲了过去,但随即推搡上前的人群,瞬间就将他们四人给牢牢的围在中间。
他们是军人,对方是他们的人民父母,他们只能闪躲着不能对他们动手,可人这么多,他们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你们别挤了!我们就是来救你们的!”四人背对背的靠着,他们也没想到降落下来会是这么个情况,顾林被挤得不行了,不由怒吼了一句。
顾林吼得很大声,但她的声音再大也瞬间淹没在了吵吵嚷嚷的质问声中。
“你们就来了四个人,什么都没有!要怎么救我们?”靠在最前抓着顾林不放一身时尚装的男子,听到顾林的声音后,先是讶异了一瞬顾林竟然是女的,随后便更为火大的怒问了一句。
他们这都人命关天了,竟然还来个女警救他们,这不是把他们的生命置之度外是什么。
时间紧迫,看着越来越失控的楼顶天台,危慕裳猛地甩开紧抓着自己的一只只手,果断的握紧自己的冲锋枪,一把将帅气强悍气势逼人的冲锋枪高举了起来。
“我看谁还敢上前!”黑瞳一冷,危慕裳举起冲锋枪的同时气沉丹田的震怒大吼一声。
若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危慕裳不会当着需要他们军人保护的,人民面前举起自己的枪,但现在是非常时刻,每分每秒都是生命,他们不能再耽搁了。
许是被危慕裳手中的枪给震到了,看着突然窜出来的大枪,围在最前面的人都被震了震,瞪眼一瞬后,连忙放开了抓着他们的手,连连后退几步。
气氛从里向外的渐渐沉寂了下来,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危慕裳那把冲锋枪,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看着他们这身气场强大的军装,没有人会怀疑那把枪里会没子弹。
他们会这么激动也是因为想要活命而已,谁也不想去试试子弹的味道。
看到被震住的人群,危慕裳微松了口气,还好,枪的威慑力果然比他们四个人的喝止来得有效。
“同志们!我们是军人,没有谁会想对你们不利!请相信,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危慕裳没把枪放下来,她就那么举着枪在寂静的天台,对着周围的一张张或惊惧或失望的脸大声解释道。
“我们是兵!人民的子弟兵!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民好,请大家冷静冷静!配合我们好么?”
危慕裳全身上下唯一露出的是眼睛,她的眼里带着真诚与坚定,任由一双双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审视着,检查着。
“你们真的是来救我们的?你们能把我们救出去么?”正面对着危慕裳的一名男子,突然在人群中大声询问了一句。
生活在X市的市民,与其说让他们相信警察,他们还不如相信自己来得实在。
X市的暴乱已经不是一起两起了,他们可以说是习惯了。
他们慌乱失控,是因为上一刻的爆炸就在眼前发生,他们太过于害怕,太想要求生了而已。
当危慕裳的枪举起来后,也将天台上被围困人群的理智给举了起来。
在这里上班的大多数是青年男女,有少数一些是中年男女,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并不是无理取闹的野蛮分子。
会做出失控的疯狂举止,都是因为他们太想要活下去罢了,当理智回归后,他们也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明白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
“我可以非常确定的告诉你们,我们当然是来救你们的,不然我们穿这样来楼顶吹风么?”
危慕裳先是理直气壮的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至于第二个问题,她同样是大声回答的,但底气明显没那么足了。
“至于能不能把你们救出去,我只能说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把你们救出去,但我没法跟你们保证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
在他们正式加入刹狐特种部队的第一天,一号就让他们每人写一份遗书,必须写。
一号还说,他们执行的每一个任务,不管任务大小,都必须抱着必死的决心,让他们有什么话要赶紧说,有什么要赶紧做,千万别留下遗憾。
危慕裳本来不太在意,但上一次的落水之后,她渐渐明白。
再小的任务也有失足的时候,再大的危险也有幸运的时候。
运气这种事,她一向挺背的,不敢去赌。
任务这事儿,是任务就必定有危险,不管风险大小与否,危慕裳只能尽全力为自己拼出一线生机,她想活着。
不保证能把他们救出去。
这句话很残忍,听得不少人都落下了失望伤心的泪水。
可是,危慕裳虽然说得很残忍不留希望,但她说得很真诚,也说得很真实。
如果他们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障的话,那么其他人的生命,他们又要如何去保证呢。
“抓紧时间,我们行动!”见没人再打算阻止他们后,危慕裳放下枪,跟其余三人低喝一声,率先朝大楼正前方的天台边缘走去。
当备受打击的人民群众都冷静下来后,看见危慕裳四人上前都自动自觉的让出道路来。
他们被生死攸关的念头扰乱着,貌似很多人都忽略了危慕裳和顾林的身份,忽略了她们是女兵,忽略了记忆中女子一般不如男子的思想。
大楼一分为二,危慕裳站在左边,祁覆站在右边。
危慕裳向下看了眼后,快速的卸下背包,拿出一端带有三角倒钩的攀登绳子。
将背包重新背上,危慕裳找好位置将绳子在天台边缘固定住后,将一大卷绳子往下一抛。
随后危慕裳抓着绳子跳上天台围栏一蹬,她的身影便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从天台消失了。
危慕裳快速的滑到第十一层的位置,危慕裳便靠着墙的遮掩,一层层的往下侦查着。
当危慕裳滑到第七层的时候,她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头小心翼翼的一侧,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手里拿着枪的男子。
听声音,屋内貌似不少人,危慕裳便移转身形朝墙柱的另一边看去,发现另一侧同样有人后,危慕裳看了眼继续往下滑祁覆,她果断的往上爬去。
到了第八层的位置,查看一眼确定没人后,危慕裳小心翼翼的挪到落地窗中间的小窗户上。
发现窗户是紧闭的,危慕裳眼也没眨一下就抬起右脚一把抽出战靴里的匕首。
将窗户撬开后,为了确保自己的大背包不会被卡主,危慕裳将窗户拉开一个大口子,随后就脚踩窗沿一下跳了进去。
进了一间办公室后,危慕裳回身把窗户关上消灭痕迹,就在她刚关上窗户还没来得及回转过身时。
办公室门口突然闪过了一抹身影,发现办公室有人后,那道人影立即退回,并朝危慕裳的背影举起了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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