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密林静悄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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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密林静悄悄

沂中校园，分前后两部分。后面是后勤区，前面是教学区，周一至周六，前面教学区整天闹哄哄的，周日就很安静，晚上更安静。前后部分，中间有一个围墙隔着，在主通道上有一个很大的月亮门，学生便从这月亮门里前出后进，老师的舍区在左边，学生的舍区在右边，右边学生的舍区是一溜平房，教师的舍区也是一溜平房，又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在后排的小院子里，那是少数小家庭居住，大多单身教职工都两人三人或四人合居。

在最东边有一个便门，便是通向东边的操场，那便于老师早晚从那小门出去，走过操场，去那边的公厕。

这个小门就在苏文玲她们住的这一排最东边。

江少波和苏文玲出去，本来可以从中间的甬道，向前面江少波的体育室，可是他没有，因为那边的甬道上，还有人走来走去，看不到人影，但是可以听到老师或者后勤工人出入打招呼，或者听到他们的咳嗽声。

江少波和苏文玲走出那个小门，外边便是操场，操场上有一圈炭碴跑道，圆过去便来到校园南边的止境地，从那里回头就有一条直通体育室的路，那是学生进操场的出入口，不回去，再向东走，就是学校的东壕沟。

在学校的东边的壕沟旁，建校时就栽种了杉木，杉木中单间又栽种了杨树。成了茂密的一条林荫，夏天的时候，学生便坐在那边上的一条石凳上读书。

这个时候那杨林里没有一个人，只有偶尔一两滴露水，在叶间挂不住，滴了下来，砸在下面的叶子上，又从下面的叶子上滑落，一路滴下来，便把静静的树林弄得窸窣有声。

江少波拥着苏文玲从炭碴跑道上穿过去，两人各扶着水泥预制的篮球架，回首望望后面的灯光，便又向操场的边缘走去，就走入那沿壕沟边的林带。

林带边上，固定的水泥长凳，用手试一试，白天阳光烤热了，现在还有些温热，江少波坐下去，苏文玲便站在他的面前，不愿意坐下去，因为她刚洗了澡，下面没有穿多少衣服，光着腿，只穿着今天刚买的那条裙子，怕水泥的凳子把她的衣服弄脏，她就站在江少波的对面和他说话。

江少波让她坐下来，他向一旁挪了挪，把刚刚自己坐过的地方让给她，有灰尘已经让他沾走了，可苏文玲还是不坐下来。

苏文玲脱下一只拖鞋，把光脚跷到江少波身边的凳子上，屈起那腿，人便压在膝头上，把脸凑近迷蒙中的江少波说，一天爬山不累，到屋里去躺下来说话不好？

江少波说，外边的空气好，这里静静的，我感觉比屋里更有情趣，这个世界好像就我们两个，你说这里不好？

苏文玲说，当然好，你不是要看我穿你买的裙子吗，这里看不见呀？

江少波说，等会再看，先说说话，让后面的人都睡了，我们再回去。江少波要抽烟，刚把烟掏出来，说，我抽烟？

苏文玲说，我不让你抽，我不喜欢烟味……要么你今晚不再亲我？她用脚去踏了他一下，江少波就没有抽烟，顺手就捏住了她的脚。

苏文玲的一只脚，让江少波抓住，另一只脚在地上跳了跳才站稳，说，你放开，我站不稳，摔着了！

江少波不放手，说，你让我摸摸你的脚。他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脖子，一只手握住苏文玲细柔的五个脚趾。苏文玲便不再动，把身子倾过来，双手按在江少波的两个肩上，江少波把她的脚握住，轻轻一拉，苏文玲就坐到了他的膝上。

江少波把苏文玲抱好，一手搂过她腰，一手去操起她的大腿，往上一提，苏文玲的整个两腿便让他抱起来，横过来，她就躺在了他的怀里。

江少波说，这样不好，就我们俩坐在这林子里，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比在屋里好，非要早早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