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床上的学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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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床上的学问

后来，范红雨因同学要他去做助手，便从县城周围的乡镇中学，调到了蔡桥中学，到那里在同学的手下做教导主任。

开始蓝琪儿是高兴的， 也乐意地答应了，因为他们一结婚，蓝琪儿就有两个愿望，一是希望丈夫能够出人头第，如果父亲还在世，父亲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出口到文化局来，那样既可以在父亲手下得到升迁，也可以在县城安家。

可是父亲就在那一年突然去世了，人走茶凉，何况那时候，教育战线专业教师人才奇缺，一个大专生想从教育系统调出来改行，是很困难的，据说一个师范大专生要调出本县需要经人民政府审批。蓝琪儿和母亲跑了几趟文化局，现任局长答应可以考虑，但教育局那边不放人，到底是没有父亲的关系，这件事只好搁下来。

退而求其次，蓝琪儿希望范红雨能调到县城来，哪怕在县城一所小学做个普通教师，那样夫妻也能天天在一起。那时候，他们才结婚不久，蓝琪儿是每天夜里一个人无法入睡，夫妻在一起时，即便那天晚上不行房事，她也要脱光身子，偎在丈夫宽大的胸怀里才能入睡，否则就胡思乱想地睡不着。

范红雨调到蔡桥去，这给蓝琪儿燃起了丈夫出人头第的希望，虽然只是教务主任，那时丈夫年轻，仕途得慢慢来，没有捷径，只能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朝上爬，如果在蔡桥干得好，再提升为中学副校长，再努做上中学部校长，或者转一个单位进小学部做上镇小学的助理，和中学校长平级，再干上几年，就可以调入局里做个科室负责人，那样走了一个迂回，还是能最终达到在县城安家团聚的目的。

可是范红雨调入蔡桥之后，蓝琪儿才发现了新的问题。

蔡桥是沂中县最偏远的一个乡镇，和邻县已经是交界了，从蔡桥到县城，有近百里，而且道路又不怎么好。那时候交通又不发达，丈夫去上班，都是靠骑自行车，周六下午虽然调了课，也是在下午开始出发往县城赶，赶到家就是天黑了，第二天下午又要赶回去，才能赶上下周一的上课，这样一个休息日，丈夫几乎都在赶路，蓝琪儿有些不忍心。

可是丈夫却很乐意，他一点也不累的样子，夜里的事一遍不少做。他说，我的宝贝琪儿，我回来为的是什么？他笑了，笑得色迷迷的，又十分地疼人。

蓝琪儿便化成一滩水的模样，显得无比的娇羞和温顺。

那样一个夜晚，他们总是恨夜太短了，晚上什么事也不做，把一切杂事推给母亲，也许母亲还不算老，也知道他们的心情，母亲今天揽了所有的杂活，收拾桌子，刷锅洗碗，最后把女儿璐璐要走，说，璐璐今晚跟外婆睡，璐璐不肯，范红雨看了蓝琪儿一眼说，就让璐璐随我们睡吧？

蓝琪儿看了他一眼说，璐璐听话，爸爸累了，让他早点休息……

璐璐说，我不，我要跟妈妈睡。

范红雨还是不好意思，要把璐璐留下，说，琪儿，就让璐璐留下吧？

蓝琪儿又看了他一眼说，璐璐听话，还跟奶奶睡。

璐璐说，爸爸一回来，妈妈就不要我了。为什么？

蓝琪儿说，妈妈要跟爸爸说话。奶奶也说，听话，璐璐，让爸爸和妈妈好说话，还是跟奶奶睡吧。

璐璐还是随奶奶去了。范红雨又看了蓝琪儿一眼，两人会意地笑了。

蓝琪儿不能把女儿放在身边，因为女儿三岁了，他们行乐时，一要先把女儿哄睡，这是一个好煎熬的等待过程，有时候等把璐璐哄睡了，他们的兴趣已减了大半，有时候，虽然璐璐睡了，还要抱着蓝琪儿的乳入睡，一动又醒了，还有时，他们把床弄得摇晃起来，便把女儿弄醒了，半夜的时候，女儿会误以为他们在打架，就吓哭了。

母亲一定要把璐璐带走，这是他们和母亲心里都相通的事，只是范红雨有些觉得让母亲知道他们是为了干那事方便，才不要孩子，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谁家母亲不希望女婿和女儿这样要好？想到母亲知道他们早早上床，就是为了做那夫妻之事，范红雨心又有一阵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