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闻香窃玉成迷梦 不识危殆敢斗虎（1/2）

却说李渊兵临弘化城下，杨素急火攻心而死，其子杨豪于怕隋军攻城，玉石俱焚，来不及发丧，便匆匆率文武百官出城投降，李渊大军顺利入城。至此，李渊自应诏出兵到进入弘化城历时年多，此时，方真正成为掌管弘化军政大权名副其实的弘化太守。李渊怕官兵胡作非为，危害百姓，遂对军队发布三条命令道：一、强抢百姓财物者杀；二强抢**民女者杀；三强卖强买者打二百鞭。于是，入城军队与百姓秋毫无犯。接着，李渊命令五品以上的伪朝文武百官向李道宗报到登记，各校尉以下官兵向刘威报到登记，命**姬妾、侍女向行军司马武攸报到登记，命刘玄基核查清点财物粮草。

数日，李渊升帐，令各将官将清点情况上报。经清点，共收得五品以上伪朝文武官员二千多，下级军官及士兵七万，**姬妾侍女三千多，黄金数十万两，白银数百万两，古玩文物数不胜数，粮食数十万担。于是，李渊命长孙令写奏本向炀帝详报战况和各将士军功，并且瞒报大部分伪朝投降官兵、姬妾和财物粮草，只报曾挑动杨素反叛的数百名首要文武叛将，又言弘化经杨素多年动乱，民困兵苦需要朝庭大量救援云云。

不出数月，炀帝旨到，对李渊大加奖赏并令镇守弘化，李渊帐下所有侍从各官升一级，令就地处斩数百名伪朝臣子。

于是，李渊择日将伪朝数百名臣子处斩。是日中午，大雾不散，天昏地暗，大地失色，刑场上数千怀着沉痛心情的人们渐渐聚聚拢，李渊坐上监斩台，命军士将犯人押赴刑场，抬头看到跪在刑场上黑压压一片，心想：他们昨天还是人上人，今天却要成为刀下鬼，数百文武人才瞬间将灰飞烟灭，数千人将失去儿子、父亲、丈夫。乃长叹一声，对众人道：

“此乃杨素一人之造孽也，后来者不可不引以为戒。”

良久，方才下定决心，一声令下，瞬时，刑场上大刀飞舞，人头乱滚，血花四溅，若大一个广场瞬间被染成了鲜红色，人群中，有数名老者晕倒，妇女子女痛哭，一阵混乱，在压阵的士兵呼喝声中被生生镇住了。

次日，李渊想到追随其出生入死的将士中，相当多未婚，自选数名为侍女，乃令校尉以上的军官上报婚姻情况，将所获三千多杨素**姬侍女与其婚配。未婚将士得佳配，均言国公爱惜关心下属，遂都死心塌地跟从国公。独有累立战功者段志玄，左寻右选，一时未有适配。

此至，李渊所掌握的军队达到20多万，弘化地方小，渐渐感到给养困难，又大战初定，不忍加重百姓负担，乃决心精简老弱者10万放还回乡，为使这些老兵回乡安稳过日子，同时恢复和发展弘化经济，李渊令当地县令和乡伸给老兵说媒，成家立业，又出资向当地大族和地主回购土地，清点无主土地，出资开垦耕地，共得数百万亩，无偿安置给老兵耕种，多余的上百万亩土地，则租给无耕地的农户或流浪者耕种。又鼓励百姓开垦农田，所有开垦农田经过三年耕种，均可自动为其所有。经过数年休养生息，弘化百姓富足，社会安定，自此，李渊渐渐发展成为隋朝地方割据势力之一。

即说李渊成为弘化军政大员，遂顺理成章占了杨素**，把家属安置下来。一转眼时间到了第二年，李世民四岁、李元吉三岁，李渊心挂该子教育，乃命李世民、元吉随兄长李建成一道，跟随弘化大儒林长青读四书五经，又怕陔子都读成书呆子，再请李道宗教其历史俗学和兵法，又令李靖教李建成、段志玄教李世民、刘威教元吉习武，自此，李世民开始读书习武。

却说那李渊每每政务军务之后，总是宠爱黄容容，日日缠绵，窦子唯看在眼里，心中不好受，但也只得强忍。次年，窦氏继李渊灭杨素之初产下第三子元吉后再次产子名元霸，黄容容也产一女。一日早上，李渊感冒初好，睡醒起来，感到无聊，仍起床上出门，经过黄丽丽房，见房门大开，侍女也不在，李渊来近向里张望，见黄丽丽正在床上睡未醒，那张红红的俏脸起发娇艳，乃兴趣袭来，悄悄的走入去，走至床前，一弯腰将黄丽丽抱住，滚在床上。黄丽丽大惊失色，哭叫道：

“国公不可！”

李渊喘气道：

“你我本夫妻，有何不可？”

此时，窦子唯刚好经过，见两人滚在床上。对黄丽丽喝道：

“国公病未愈，尔敢损万金之躯？”

李渊惭愧放开黄丽丽，子唯续道：

“本应家法从事，但念你我姐妹一场，且放过。尔且陪建成、世民、元吉读书。”

黄丽丽一边应着，一边小跑了出去，心中却暗暗感激夫人解救。

却说那小小李世民，读书不喜欢林长青的之夫者也，独喜道宗教的俗文故事和兵法，尤其是各朝各代的战争故事、功臣名将的斗智斗勇，每每听得入神，听说一遍，往往复述，练武多喜欢段志玄的威猛长枪。李世民每天早上跟林长青、李道宗学习后，下午则跟志玄学武，文治武功颇有进展。一日，李渊有闲，决定考考建成、世民所学，时建成十岁，世民六岁，李渊解说赤壁之战完毕，要建成和世民分析得失，建成道：

“孔子曰：非礼勿战。亚瞒挟天子令出战，非天子真令，所以败。”

李渊点点头。却见世民晃晃脑袋道：

“玄德胜在倚强邻，亚瞒败于弱水军。”

李渊面有喜色，连连点头，又道：

“孔子之学而不思则罔之意是什么？”

建成道：

“读书而不思考，就学不到东西。”

世民道：

“夫子的说法不全对，难道学很浅的东西也一定要故作思考吗？”

李渊听之，十分惊奇，又令兄弟两演武，见世民一招一式，虎虎生威，远胜兄长，又想起道长所言，更是对李世民另眼相看，其后更加强对世民管教，加强考查。一日，李渊在家，见服侍世民的侍女在为世民梳洗时将水淋得世民一身湿，手脚如此不巧，乃将侍女赶下去，黄丽丽刚好在，忙上前为世民换衣服。李渊对窦氏道：

“得妥寻一女服侍之。”

窦子唯看了看正在为世民换衣服的黄丽丽，道：

“外人且不放心，不如请丽丽服侍世民。”

李渊不舍，道：

“丽丽服侍不便。”

窦子唯正色道：

“世民亦丽丽儿，有谁道娘亲不可照顾儿子？”

李渊转而对丽丽使眼色，道：

“你乃我妻室，又是世民长辈，你肯干下人之事么？”

黄丽丽正怕李渊再寻机强行**，乃不理会李渊眼色，道：

“世民亦我儿也，服侍之正合我意。”

李渊只得勉强同意。于是，黄丽丽即搬与世民住在一处，专心照顾世民起居生活，形影不离。李渊每每想求欢，但碍世民，只得作罢。

一日，饭后，世民午睡一会就醒了，抬头看见黄丽丽坐在窗前，双眼望着窗外荷塘，一动不动，呆呆出神，世民道：“亚娘看什么有趣东西？”

丽丽听得世民问，才收了收神，答道：

“荷花。”

世民跑出来，看了看，道：

“秋天没有荷花。”

丽丽转过身来，摸了摸世民头，自语自言道：

“傻该子，你是不知道的。”

世民听丽丽之语，有点迷茫。好一会儿，丽丽才为世民梳洗，陪世民吃了早餐，世民便与往常一道去跟志玄习武。世民见丽丽怔怔的，道：

“亚娘一个人在家无聊，不如随我一道去吧。”

自到弘化以来，黄丽丽极少出门，早就有到外面去看看的好奇。于是，丽丽遂跟世民一道前往，出得城门，放眼望去，却见一望无际的麦子，绿中透黄，果实累累，一阵阵风吹过，麦浪起伏，颇为壮观。左边起伏连绵的小山上，松林苍翠，当中杂着片片深红，诱引眼神。世民牵着丽丽的玉手，向着左边小山爬去，走入那片林子。

那志玄早已如常在小山的林子中等候世民，突然，闻到一丝丝似曾相识的醉人幽香随着微风徐徐送来，越来越浓，志玄不由自主的深深吸几口那醉人的幽香，张眼望去，却见世民与一个二十二三岁的白衣女子出现在小山下，徐徐而来，那女子身材婀娜，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清丽脱俗，气质如兰，一头乌黑发亮长发随风飘飘，渐行渐近。志玄看呆了，神不能收，眼不能转。世民走近，亲热地叫道：

“师父，师父。”

志玄竟听不见。世民转而对正被志玄盯得低着头、满面羞红的丽丽道：

“亚娘，亚娘，师父也在看荷花吗？”

丽丽失笑，志玄乃回过神来，慌忙向丽丽行礼道：

“有劳夫人了。”

“妾乃闲人，勿多礼。”

丽丽一边回礼，一边偷瞟眼前日思夜想的汉子，几年不见，更成熟了，那吐千丈凌云之气，直扑心户，瞬时面红耳热，含羞向左行开，走到一边的小木桩上轻轻坐下。志玄遂收起心神教世民习武。丽丽时而看看一大一小习武，时而看看如画风景。那志玄忙活间，不时瞟瞟袅娜的身影、飘飘长发。那林子从此充满了温馨甜蜜气息。

自此，每每世民下午习武，丽丽心中总是多了一丝丝牵挂与不舍，总是陪着世民一起到那小山上的林子中，总是轻轻地走到一边的小木桩上坐下，看着一大一小习武。志玄自是更加落力，一日不缺，每每世民自行苦练，志玄便径自走近丽丽身边坐下，不时说一些话儿，不时静静的呼吸着丽丽身上散发出的幽幽香气，悄悄儿的让思绪飘飞，直至晚霞初上，方领着世民入城而去，各自回住处。

转眼到了冬天，一天下午，北风呼呼，雪花漫天飘飞，大地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世民如常的在丽丽的陪同下到那小山子林中习武，到了林中，志玄与世民将外衣脱了，交与丽丽，自去习武，世民经过三四年的学习，已十分熟练，遂与志玄开展了实战对练，两个人一大一小，你来我往战将起来，直至天将昏暗方休。世民走向丽丽，道：

“亚娘，外衣。”

丽丽站将起来想要走过去将衣服交世民和志玄，却已冻得双脚不听使唤，刚跨开步，双脚一软，眼看就要倒下，志玄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丽丽扶住，那柔若无骨身体便轻轻落入志玄的怀抱中，此时，志玄感到无比的爱怜，双手紧紧抱拥，禁不住在丽丽额上轻轻一吻。那丽丽身子紧贴在志玄宽阔有力的温暖胸脯，瞬间感到一股暖流从志玄温润的双唇传递过来，暖遍全身，心潮涌动，感到从未有过的轻快和舒适。乃含羞轻轻将志玄推开，牵着世民小手，下山而去，志玄在后紧紧跟着，浮想联翩。

次日下午，志玄早早在小山林子中等候，却见世民与另一个侍女一道缓缓而来，不见丽丽，颇为失望。待世民走近，志玄笑道：

“二郎，今日你亚娘怎不一起来了？”

“伤风感冒了，我本不想来，怕师父等急，所以特前来告知。”

志玄看世民自练一会，心中空空的，乃道：

“今天早一些回去。”

世民应是，于是三人一道早早下山，志玄不回自己屋中，与世民一道回世民住处，入得屋内，直奔丽丽房中去。却见丽丽和衣躺在床上，神情有些苦困。志玄问道：

“夫人身子好些了吧？”

丽丽见志玄过来看望，心情略好，强笑道：

“昨晚感了风寒，混若无力，已请郎中开药，休息一会就好。”

志玄看到桌子上有一包药，下压着一方子，随手拿起方子看，却见开有：白术当归茯苓黄芪龙眼远志枣仁木香甘草人参生姜、大枣等，对症下药，正合适，乃道：

“还未吃药吧？”

“吩咐一声下人拿去煮吧。”

丽丽答道。于是，志玄乃放下方子，拿起那包扎得方方正正的药走了出去，直到厨房，寻来瓦煲，将瓦煲洗了洗，把药倒入锅中，顺手将包药纸丢在一边，拿来碗量两碗水倒入锅中，将药浸泡一会儿，生火添柴，猛火将药煮开，然后从灶中抽出木柴，利用碳火慢慢炖一会儿，打开盖看看汤水正合适，乃小心将药汤倒入碗中，就双手捧着，直向丽丽的房间走去。丽丽见志玄亲弄药，笑道：

“将军为何有下人不叫，作贱自己？”

“煮药大有讲究，下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