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意外来信(1/2)
当天晚上.張半瞎依然在那个山坡上.桂花树下.帮女鬼超度了魂魄.
由于身在外地.張半瞎沒有道具來把这场法事做得周全.比如折顶纸轿子和四个轿夫.叠盏引路灯.撒几碗犒劳酒.只能念着《超生往世经》.将女鬼送上黄泉路转世投胎.超度结束后.張半瞎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树为人而生.人为己而活.”
我问.那人该怎么活.
張半瞎说:“就像你说的那样.平平淡淡地活着.最好.”
我说:“你这话前后不搭啊.听不懂.”
張半瞎还就认真地说起來:“大千世界.万灵万物.只有人具有最高智慧.统领万物.这本來已经是宇宙给予人的最高馈赠.但是人还是不满足现状.求得一己之身可以永传百世.开发蜡尸之技.试图使得自己尸体不腐不化.生是尘.死是土.怎么來的就该怎么去.人來了这一世.走的时候就该干干净净.你看.古埃及的木乃伊.北极爱斯基摩人的冰尸.百慕大不死时空.这些手段都是产自于人类自私的想法而导致宇宙发展出现不平衡.从而有天灾星辰气候变这等不该出现的现象.”
我似乎明白了些人生的道理.问他:“那蜡尸馆的存在是对宇宙的一个威胁.”
張半瞎点头.说:“景德蜡尸馆的技术手段要比百慕大不死时空高明得多.我也说过.它分金银铜三等.每一级别的尸体保存完整度和时间长短都不一样.石冢里的那位小姐是二等银尸.听刘掌柜说石冢附近还有一处金尸.埋在太极穴上.大吉大福.”
“难怪那句谣说金棺材银棺材呢.原來那个对望岭上有两处蜡尸.还生有一只黑蛟.真是地小物博.”我说.“其实我最觉得神秘的是不阴山.能否给我说说不阴山.”
張半瞎摇头只字不提不阴山.却给我说到了冷书生.
“景德蜡尸馆和冷书生的长生祈天术一样.都是作为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我们这片看起來似乎沒有争端和斗争的大地上.好多事情都是你不该问不该参与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冷书生.我兴趣就來了.追问道:“哎.你说的什么.什么冷书生.长生术.”
此时.我们已经出了光明陶瓷厂的地界.上了川流不息、人來人往的繁华大道.
張半瞎一下谨慎道:“不要随便把冷书生挂在嘴边.”
他的话激发了我对冷书生的仇恨.这个神秘人物到底他妈的什么來头.想老子生平最反对恶势力.不能容忍这样的大害虫苟活于世.一股心里话蹦完.我还是稍微冷静了下头脑.问張半瞎:“他的野心是长生.”
張半瞎低声说:“传闻冷书生在中国布下一个九宫祈天局.这是一种不死求生术.左耳盗这些年一直在追踪他.试图维护自然平衡.防止他打破生死常规.”
听完这话.我心里凉了一截.世上竟有人在寻求长生不死术.而且.还做的有模有样.
我擦擦冷汗.抖抖肩膀.试图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说:“这种人如果得了长生.世界不是要大乱.”
張半瞎冷言道:“世界什么时候和平过.天朝九州三山六水一分田.何处沒有世外人.高手如云.低谋暗算.都盯着这块江山.”
我汗又流了一截.心里平静不下來.我一直以为新中国成立后.古代的帝王制度以及天子龙脉那一套说法荡然无存.谁想浮世背后竟有许多眼睛虎视眈眈着中国.即使快要进入新世纪.地下依然翻滚着暗涌.
话題事关华夏兴亡.太过沉重.我想脱下这层不愉快.难堪地笑一声.道:“算了.我们活好自己就行了.关它那么多事干嘛.”
張半瞎轻声应道:“嗯.”
次日.刘掌柜带了两个脚夫和我们在车站会面.
车临出发前.刘掌柜竟然烧了一把香.插在地上.对着香拜上三拜.才上车.我问他这是干嘛.他说:“祭下拦路鬼.好把金尸请回來.”
我想不通.“光绪不是皇帝吗.死了也是鬼王吧.他到哪.不是百鬼皆避吗.”
刘掌柜拍拍袖子.哈哈大笑道:“人敬鬼不代表鬼敬鬼.光绪是那个时代的帝王.又不是现在.不是吗.”
我百感交集.只不过隔了几十年.高高在上的帝王就变得如此不值钱.我突然想起病逝的溥仪.作为清朝最后一个皇帝.不知道他这一生是如何滋味.突然.我为皇帝的世孙们感到悲悯.
坐在车上.手肘贴着四处掉青漆的窗梆.左视45°.任由风吹拂我的短发.我不想说话.静静地想着.一个皇帝的命运都能如此多舛.我恐怕会比人家更差.那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似水流年恐怕不会眷顾我.也许从此我一生将奔波不止……
我轻轻拍了下嘴巴.轻轻地骂自己不要有这么多感慨和想法.要像張半瞎学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处事不惊.方为人上人.
过了江西.进了安徽.天早已黑了.等到全椒.張半瞎负责招待刘掌柜.给他们三人找了一家档次高点的宾馆住下.而我和蒋刚迫不及待往家里赶.
夜已深.家乡的夜晚弥漫着迷人的雾气.盖住天空之上的繁星.田间地头.花香叶翠.静态美;蛙鸣虫飞.鸟语水流.动态美.
我不禁大呼一声:“啊.”
蒋刚被我吓一跳.又笑道:“给猪咬了啊.”
我沒理睬他.骄傲自满地说:“你知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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