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拾叁】冰糖葫芦（1/2）

“当柳梢下的集句尽数流过眼底拈一缕春风浅浅作序待到行间字里再不是眼前朝夕曲中人早已离题”好不容易唱歌将妮儿安抚睡下，罗四年也沉沉睡去，等到灰袍人把她们叫起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罗四年掀开窗帘子，见马车停在了一个码头边，码头边停靠着三艘船只，灯火通明。船内琴声悠扬，还不时传出好听的歌唱声。

“包子，包子，热乎乎的包子！”

“卖灯笼喽，好看的灯笼！”

“卖冰葫芦喽！好吃的冰葫芦！”

罗四年等人下了马车，见着周遭热闹的夜市，真是车水马龙，热闹的不得了。码头旁边的一条大约能容纳三辆马车并行的街道给小商贩摆上了各自的商品，有的放在桌子上，有的在两树之间连着绳子挂着，有的干脆在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琳琅满目。

“姐姐，我想吃那个葫芦。”妮儿拉拉罗四年的袖子，咽咽口水。

罗四年从怀里掏出方才洪老头那里拿的荷包，从荷包里面拿出一锭碎银子，掂量掂量，不知道够不够，应该差不多了吧？

“你等会，我给你买去。”

罗四年刚要动身，便被孟玖常拦住。才吩咐完白策（白袍人）和荆易（灰袍人）去联系船只，就看到罗四年要溜。

“干什么去！”孟玖常问道。

难不成以为她会逃跑？

“你放心，我不会走的。我不过是给妮儿买葫芦去，小姑娘今天被吓着了，我给她买个零嘴逗逗她开心。你看，”罗四年松开手，里面是方才拿的碎银子。

孟玖常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我陪你一起去吧。”又关照好邵秦（黑袍人）在此看好洪老头和妮儿。

罗四年愣了一下，便颔首答应，交待妮儿和洪老头在一块儿别乱跑，就和孟玖常往卖葫芦的人那里走去。

“神女果然菩萨心肠，对这个认的妹子甚是关心啊！”孟玖常打趣着。

“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妮儿待我如亲姐，对我很依赖，我不过是做一个姐姐该做的，况且，不过是串冰葫芦。”罗四年慢慢诉说着，“比起她爹娘的救命之恩，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二人来到卖冰葫芦的跟前，“老板，给我来一串儿冰葫芦。”

“好嘞！”小贩见有客人十分开心，从里面挑了一串个儿最大的裹好糯米纸再小心翼翼的塞进一个纸包里递给她，“您拿好嘞。”

“给你。”罗四年接过葫芦，把碎银子递给小贩。

“客官，您这，我找不开啊。”小贩犯了愁。

“那便收着吧，不用找了。你这做买卖的也不容易，拿着吧！”罗四年将银子塞给他。

这些做买卖的最不容易，起早贪黑的赚一点点小钱，罗四年想起那时候在步行街打工发传单的日子，辛苦一天，晒的皮肤都脱皮了才挣50块钱，这可都是辛苦钱。

小贩婉拒，“这可不成，这些够买我一车的葫芦了。”

一直没出声的孟玖常突然伸手从小贩的车上又取下一个葫芦，“再拿你一个，就这样罢。”说完就拉起罗四年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小贩。

罗四年呆呆的看着孟玖常拉着自己的手。

孟玖常感觉身后的人步伐愈慢，回头看她，才发现从刚才就一直牵着她的手。他感觉耳朵一热，立刻松开她的手。

“喏，这个给你。”孟玖常把方才拿的冰葫芦递给她。

“这是干嘛？”罗四年拿过葫芦，“想贿赂我？”

“贿赂你？”孟玖常大笑起来，“就你？哈哈哈！就你还用得着小爷我贿赂？”

“你给我不是想让我在师傅面前帮你说点好话吗？”罗四年不解，“好让师傅好好给你娘亲治病啊。”

孟玖常笑的胃疼，撑着笑到酸痛的腰，“用你出钱买的冰葫芦贿赂我，你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