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杀王允？（2/2）

士族将此事推给十常侍。于是朝廷斗争日益残酷，双方剑拔弩张。

伍楙一时心乱如麻，传颂千古的王子师就这么没了。

那以后谁来借刀给老曹刺董？

谁来施展美人计？

谁来害死蔡邕？

呸呸呸，蔡邕好歹也是妹妹闺蜜的老父，他不死是好事。

同时他有一种直觉，王允的死与那个黑衣少女脱不了关系。

事实证明男人的直觉同样准确。

第二日，韩福来报。上次所救的黑衣少女晕倒在伍府后墙。

伍楙不敢兴师动众，吩咐宁儿悄悄将黑衣少女抱入后院。幸好少女穿的是侍女衣服，随身没有兵器。即使有人看见，也只当伍府侍女身体有恙，晕倒在外。

少女很快在晚上醒来，伍楙叫宁儿亲自守门，单独面见少女。

少女独立房中，木然出神。眼光飘渺，浑身死气。像是什么将她所有精、气、神都抽走了一样。行尸走肉，生无可恋。

伍楙轻声咳嗽，将少女从虚无中拉回来。

少女见到伍楙第一反应，竟然笑起来。笑容很隐晦，若不是伍楙盯着她的脸，恐怕会错过。少女很快恢复半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状。

伍楙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没好气地说：“说吧。别说你没参与？你要死，干嘛死我家墙下？王家满门还不够？还得拉我伍家？”

如果她以前给伍楙的感觉是万载寒冰，千年怨鬼的话。那现在的她就好像不存在一样，眼光没有明显焦距，表情没有任何期待，就像灵魂出窍一样，只有轻轻的呼吸，证明她不是一具僵尸。

少女脸上的刀伤已经结疤脱落。如果说少女的脸是玉一样的健康白，那她脸上那道刀疤就是纸一样的纯白。疤痕笔直，穿过眉毛，穿过颧骨，延伸到腮上。被刀划过的剑眉缺了一块，光秃秃的。

伍楙有一种补上那块空白的冲动，但又感觉这张脸太过完美，必须有瑕疵才显得活生生的。

少女见伍楙皱着眉头研究她脸上的刀疤，轻轻开口，“王允满门都是奴杀的，没有活口。奴杀人前化过妆，杀人后特意绕远路，换了三次衣装才到的伍府。不知公子肯否接纳，所以假装晕倒。”

声音低沉，但不掩少女音色的清脆。

伍楙气不打一处来，“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身材结实的大胡子？别告诉我你武力值破百？单挑整个王家。你怎么不去秒杀刘关张，劈死吕奉先啊？”

少女声音依然低沉没有起伏，“大胡子确是奴所化。刺客之道，在于隐匿伏杀，暴起发难。与沙场争锋是两码事。虽不知公子口中刘关张是哪位勇士，但我非吕奉先一合之敌。”

少女没有向他撒谎的动机。伍楙也懒得解释刘关张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三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