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这样的日子（1/2）

拜功能建筑所赐，这里的农作物是一月一熟，虽然产量不高，但是种类却比中世纪的时候要丰富的多，因为成熟速度快的缘故，农民能方便快捷的培育新作物和改良已有的作物品种。

不过像雾雨村这种小型村落，他们种植的作物依然是以大麦和小米等谷物为主，因为这些作物的产量刚好能让大家在不挨饿的同时，还有余力应付税务官，哥特人本来就不擅长耕作。

谷物的最大用途是用来磨粉，然后烤成面包，面包是这个时代人们的主食，村民们一般都是每家每户自己烤面包，而在大型的城镇之中，则有专门的面包师傅来做面包，不过面包房不属于功能建筑，所以你不能指望面包师傅们用三秒一个的速度制作面包，大型城镇里还有专门的香肠师傅和腌肉师傅，这也是一种趋势——越是先进的城市对功能建筑的依赖就越低。

因为一座大型城市的需求是多种多样的，而功能建筑所提供的加成却种类有限，虽然功能建筑的存在让每一位市民都变成了无所不能的多面手，减轻了社会对对基础专业者的数量需求，不过依然必须有人去填补功能建筑的盲点，这些不依赖功能建筑的职业地位相对较高。

雾雨村的码头可以让村民们变成受过基本训练的菜鸟水手、船工、船匠和渔民，所有的村民现在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来维修这只船队，但是也需要花上四五天才能修好它们，每修好一艘船，村子就能获得三十单位左右的黄金，或者等价的生活用品，贸易总管向来出手大方。

为了提升工作效率，村民在担任修船匠期间都是要吃大锅饭的，村里的孩子们会在码头边上架起大锅和临时烤炉，方便自己的父母在休息的时候用餐，船队的水手们偶尔也会一起吃。

不过，这回原因和村民吃大锅饭的水手要比以往的多得多，以前只有哥特人的水手会过去凑热闹，其他民族的水手因为觉得自己是个外族人，不方便参与其中的缘故而待在水手营地里，但是这次从临时伙房里不断飘过来的肉香让这群一个月没吃过肉的家伙怎么也坐不住了。

小赫恩是领主家族的成员，算是一个正牌贵族，但是身为贸易总管的他知道何时应该对自己的水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航行归来的人们要放松，还有比一顿香喷喷的炖肉更合适的吗？

因为哥特人对航行也没有什么天分的缘故，船上的水手有好些都是维京人和不列颠人，甚至还有从遥远的东方过来讨生活的朝鲜人水手，这些水手都对雾雨村有着相当好感，因为他们都不止一次在这里进行过休整，雾雨村也是他们回家前的最后一站，这让水手们倍感亲切。

最开始是几个维京水手离开了营地，维京人曾经是有名的海盗民族，他们的身材也比哥特人强壮和高大，这几个大个子鬼鬼祟祟的混入了队伍里，殊不知他们的身材已经暴露了他们。

不过负责发放食物的哥特小孩却是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他和对待同族一样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只圆面包和一碗肉汤，当这几个维京水手得意洋洋的向同伴们炫耀自己的‘战果’的时候，还抱有疑虑心态的水手们马上就打消了最后的迟疑，结果临时伙房前的队伍顿时长了两倍。

“我们有一个贤明的领主啊。单一民族的才能是难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的。更何况我们哥特人不擅长耕作和渔牧，脑子也不太聪明，如果还是按照旧时制度的话，我们完全没有发展强大起来的机会……领主他肯定早就想到了这点。”将这些情景看在眼中的小赫恩感慨道。

“其实我一开始非常反对反对领主大人的命令的，收养其他民族的孩子，收留其他民族的难民，当年在战场上，我的兄弟可是有不少是死在法兰克人的骑枪下的，还有条顿人和维京人，你让我如何不去仇视这些民族，如果不是我的妻子的话，恐怕我……”村长沉默了一下。

“因为领主大人的这个命令，我直接和他闹翻，辞去了卫队指挥官的工作，结果回到村里的时候，却发现她收养了这么多外族小鬼，甚至连被我视为仇敌的法兰克人都有！”

“火冒三丈的我狠狠的凶了她一顿，结果我那一向温顺可爱的妻子却当场抽了我一耳光。”

“她是个读过书有学问的小姐，那天她说的话让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她说‘说的同样的语言，写的同样的文字，就算相貌有区别，但是世界上难道就有长的一样的人吗？我们的祖先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情就是，按照天生才能的不同给我们划分了种族！我想纠正这个错误！’。”

“小赫恩啊。有一件事情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大家都说一样的话，用一样的文字，为什么世界上还会有民族之分呢？哥特人、法兰克人、不列颠人、条顿人、撒拉逊人……把这人们分的乱七八糟的家伙是谁啊？难道真的是教士们口中所谓的神明吗？你知道答案吗？”

“这个问题领主大人也疑惑过，而且他曾经向君士坦丁堡最博学的学者求教，也没能释疑、”

小赫恩的年龄比村长小十岁还多，所以在曾经的长官已经变成老话唠的时候，他还年富力强。

“在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做好眼前的事情吧……不过，我到底也有一件十分好奇的事情。”

贸易总管话锋一转，他指着桌子上用来招待自己的食物，用十分感兴趣的语气询问道。

“上次来这里休整的时候，你还想让我帮你向领主大人请求派人来清理村落周围越来越多的野猪，现在看来，你似乎已经不需要这个了吧？村落的棒槌民兵可没有这个本事击杀野猪。”

餐桌上摆着一条烤的又红又亮的猪后腿，这是村长为了招待这位贵客而专门留下来的部分。

“其实我一直想要给你说呢。结果聊起来之后就给忘掉了。”村长梦如初醒似的一拍脑袋。

“告诉你啊。我们村里可是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民族的，出奇的能打，在只使用民兵装备的情况下，竟然能毫发无损的击杀成年的野猪，比我年轻时还强。”

“使用民兵的装备轻松击杀成年野猪？而且连队长你都看不出他的民族？有趣！他在哪？”

“正在和村民们一起修船呢。我带你一起过去看看好了。”村长于是就把小赫恩领到了工地。

“看见了吗？就是那个长着红头发的，他的看起来年龄还不到十四岁。”村长指着冰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