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旧瓶新酒(1/2)
“不要看甄氏、佐贺氏以及近乡氏此时臣服,但真叫甄氏独占高丽,叫佐贺氏或近乡氏独占扶桑,他们就未必真心愿意将济州割让出来……”
林缚叫君薰依偎在他的胸口,随意的摸着她嫩弹的乳,有些事情不需要跟顾天桥、顾嗣元说透,但需要跟君薰,以释其惑,免得她胡思乱想沸&腾&
崇观八年初见时,君薰还是刚十六岁的天真少女,此时则是二十七岁的风华正熟、明艳丰美的妇人只是为主母这些年来,君薰身上还有着天真娇憨的性未彻底脱去,虽说未必能将内宅镇住,但她的这种性,尤叫林缚喜爱
林缚卧睡,手喜欢胡乱摸,君薰却是按着他的手不叫他乱动,偏偏有时候听着入神,要害处便落入林缚的魔掌,揉、搓来,敏感之,忍不住夹、紧盈实的双股,丰满的臀也不安的扭动起来,娇嗔道:“直说正经事,又乱摸哪般?”
林缚扶着君薰的腰,叫她骑到自己身上来,君薰哪里愿意,但抵不过林缚力气大,给扳开双腿,腰给按住抵着那根大杵坐下来,挤起得津滑肉胀,君薰只是无力的撑着住林缚的胸口,嗔怪道:“怎个谈话呀?”
林缚咧嘴而笑,环着君薰纤细依细但有肉感的小腰,说道:“帝国的责任,在于消弱疆域上的威胁,但术有王道、霸道,历代贤者皆言王道治国,王道治藩内可,治藩外则不可数千年以来,外藩燕夷有多少是给王道所感化?帝国盛时,对外藩之威胁,自然是不屑一顾,但帝国弱时,又是那么的孱弱不堪想叶济部崛起乌伦山,其丁壮不满万,即便是在控制燕东、燕西诸胡之后,丁口尤不足万,然中原于燕蓟、晋中、关中诸郡,丁口近两千余万,能挡其分毫吗?比起燕胡来,高丽丁口逾五万,扶桑丁口很可能接近两千万,要将来之大趋势,实在是无法阻止一姓统治高丽、扶桑,当如何消弥高丽、扶桑对中原的威胁?政君就藩济州,不仅涉及到中枢将来对济州的控制,还涉及如何消弥高丽、扶桑对中原的威胁问题当然,我也要给政君一个交待,不希望林家内部个个都把眼睛盯在政君身上”
顾君薰此前也担心立嫡风波会对女儿政君有长远的负面影响,真要大家都认同政君将来去济州就藩,立嫡风波的影响自然就消弥掉了——也深刻感受到林缚对她母女的用心
只是君薰羞于叉腿跨在林缚的身上听他再一本正经的说家国政事,滚烫的脸贴着林缚的胸口上,直叫道:“不听,不听,你哪有半点治国、平天下的样……”
“世人皆知我是最反儒家的,儒家八目何能束之我身?”林缚死皮赖脸的说道,但脑里闪过一念,停在那里君薰羞美了半天,见林缚不再乱来,迷惑的抬起来头,看着林缚岔开心神的样,问道:“夫君又想哪里去了?”
“儒家八目,为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林缚恍若有悟的问君薰,“你说格物之目,当作何解?”
“前贤释‘格物’,言修持心性不为物牵,回复天理之知;又言知性不受外物牵动,致使自心知通天理,……”君薰家渊源,说起儒正义,比林缚都要精通好几分,这时心思给林缚莫名其妙的念头吸引,也顾不上羞姿,张口应答
“要是将‘格物’、‘致知’二目简单的释为‘物之理致所知’,而将实验证之,视为致知物之理的唯一手段,那儒就未必不能为我所用”林缚有些举棋不定的说道
“哪能将儒家八目胡乱解释,格训‘格除’,为‘御’之意?”君薰娇嗔的说道
“礼述格物致知,只言‘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知后致,知至而后意诚’,”林缚说道,“至于‘格’字训作何意,不过是之后诸多儒释附其意他人能释‘御’、‘格除’之义,为何我不能训为‘究理’?说到底儒家八目到底怎么解释,不是过为政者的手段而已,天下莫不从我,我便叫他们知道‘格’训作‘御’之义是何等的残酷”
顾君薰一怔,当知林缚这话里藏着怎样的杀机
“格”字作“御”来解释,还有两个众所周知的词汇,一个是“格格不入”,一个就是‘格杀勿论’林缚当要利用所掌握军政大权去重解释儒八目,便是将‘格物’二字解释成狗屎,也未必不成……
当然,林缚不会自己站起来去释儒,只要他有这个意思,争着想做这事的大有人在
“对儒八目进行重解释,或能缓冲旧之间的尖锐矛盾,”林缚说道,“那一干顽固不化的榆木疙瘩,总要给他们一个台阶好下……”
林缚也清楚他与这个世界最大的不同在于那里
当世人多以为道理先验而知,以修心养性、培育道德为务;而给后世洗礼的林缚,却有一个根本跟当前主流格格不入的观念,就在于他始终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淮东军政“务实不务虚”鲜明风格的根源
林缚之所以推崇杂匠术,除了杂匠术实用外,主要的一点就在于杂匠术不同于主流,是当世最为主要的实证之;只是千年受到主流及官的压制,难以形成与主流儒相抗衡的术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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