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蛊毒（1/2）

老贺一听，赶忙和若男走下坡来他接过盈盈手中的东西看了一眼，惊呼道，这不是洞里的那些石人像的头颅吗？我点头称是。老贺将头颅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会儿，用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眉头也同盈盈一般蹙起来：“丫头，你说这东西古怪？”

盈盈点了点头道：“好像有些年头了，但是我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时候。”老贺许是见卖弄的时候到了，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他说这古董鉴定如果不到火候，便会扯出张冠李戴的笑话来，所以对待这一问题首先要严肃，你得有这方面的知识，但是光有方面也不成，知识是死的，要随机应变才行。就像某位伟人说的‘看清一个人的本质，要得做到阅人无数才行’，这和看古董是一个样的。

我见他又开始卖弄起关子来，让他不要废话连篇，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整这些无关紧要的要什么。老贺听完“呵呵”一声怪笑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们长长见识。好，废话不说，丫头确实看得准，这个雕塑着实是有些年头了。你们看啊，它的这个地方”说着他指了指头颅的脖颈处继续道：“裂口看起来也不新，时间的印记不会欺骗我们，这年头少说得有百把年，就是说，这个头颅已经放在这里很久了。”

“这么说的话洞里的石人像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不不，我说的是它裂开时间。从这颗头颅上面的痕迹看来，是个春秋战国时期的雕塑品。老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说。

“这山洞难不成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不成？”若男问道。

老贺点了点头，往身后的山洞看了一眼。我这才发现，山洞的出口位于一片壁立千仞的山崖下，四周青藤丛生，灰褐色的藤枝几乎把洞口紧紧包住。原来先前看到的大网便是这些交错在一起的藤枝了。

这时山林中无端吹起一阵狂风来，毫无征兆。狂风将遮住洞口的藤枝慢慢吹散，一口黑不见底的洞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像极了一只毁灭众生的混沌眼球。我的心里也越来越乱，山洞的历史竟是如此悠久，三娃子村寨中的寨长说这洞原本是他们一族的祭祀之地，现在看来这个行为已经持续了千年，而从李正的笔记中可以看出石人像的主人本是一位为逃避战乱的女子，她所提到的先祖想必是更早的一群族人。老贺说三娃子倒卖的黑杯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那么先祖会不会就是那个时期的僰人呢？现在眼前的石雕头颅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它是如何在百年前被取出并遗弃在这个地方，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丛深处的那些石人像和那一滩血红，这里面究竟会有什么秘密？

站在这个地方瞎想也是浪费时间，我们最后决定把手中的事放一放，先进入三娃子的村寨再作打算。

若男曾经走过这个地方，她便带领着我们往村寨赶。一路上大家都互不言语，许是在山洞中的时间过长，我的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老贺见满山葱翠的植物和高耸入云的大悬崖，想着进村只怕还得等上好大一会儿，便招呼我们现行坐下休息一会儿再走。他许是忘了先前遇到的“红鬼蚁”，想也不想直接一屁股坐到一块稍微空敞的草地上，从黑包里拿出几块老板娘准备的小食物便开始吃起来。我也实在走得够呛，不管三七二十一挨着老贺一屁股坐下。

盈盈和若男却怎么也不肯坐，站着接过老贺手中的饵饼一阵细嚼慢咽。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我也不好说什么，走了这么久的路，整个身子骨如同散了架一般的酸痛，在不坐会儿，我还真怕自己熬不过进入村寨。

老贺询问若男村寨里的村民们都得了些什么病你可知道。若男抬起宽大的衣袖抹了抹嘴上的饼渣说，他们的病很是奇怪，脉象正常，但是竟毫无征兆的浑身无力，最奇怪的还要算他们喉咙里的那些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