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章 悲哀与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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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十多分钟洞还没有看到尽头，慢慢他们发现这条洞穴是喇叭状的，越往里面跑越窄。又过了一阵子，几人知道这条通洞不是一时半会能走完的。干脆几人都停下休息起来，气喘吁吁的几人这时才发现大半日都未进食，腹内已开始抗议。大鱼本疯狂的觉得这些疯子可能两三天都不需要进食，看见龙大牙拿出几包压缩饼干他便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压缩饼干的味道是众所周知的，但在这种情况下能补充能量无疑都是人间美味。

大鱼疯狂的把很硬的饼干啃下一半后又很疯狂的咀嚼了一阵，干巴巴的嚼了好一会他嘴巴败下阵来，现在什么琼浆玉液都比不过一滴水。他两眼巴巴的望着龙大牙，龙大牙明白他意思说："別看我，我丫的也想喝水。"

大鱼的喉咙被饼干的碎屑堵住，他差点没噎着，望着天花板伤神的叹息："我们在海里啊。"

龙大牙嘴巴也是塞满了东西，嘴巴讲起话来迷迷糊糊的："你知道尼采说人类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就是在大海里渴死。"

彼得似乎想说点什么被龙大牙用饼干堵住了嘴巴，龙大牙又说："我不管他有什么引申意义，我们现在就是在大海里，还真他娘的会被渴死。还真被尼采说中了。"

享受能量的补充是一件美妙的事情，通常情况下环境的异动会影响人享受的心情，不过。他们在这种环境下也没有太多的奢求，那一阵一阵的颇为凌烈的风吹进来他们也没有多管。

老三进食了半块饼干后在一旁双腿盘坐休息起来，像是老僧入定。最初阶段他的身体保持着別人不能理解的微振，半晌才平复下来。

一盏茶的功夫，众人进食完毕。大鱼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发现炸弹导致的内伤竟在短时间内好了不少，他不禁问起龙大牙和彼得来，他们也才察觉这个问题。

"老三！我现在都没想通你说的不存在的真实是什么意思。"彼得以为是文化上的差异而导致老三的解释他不能完全明白，其实大鱼和龙大牙也没怎么摸索清楚。

老三浑然入定，隐机枯坐，空气凝滞了一会儿老三干瘪的嘴唇微微张合："摩诃不可思议也，虚空无畔，无方圆大小青黄赤白，无长无短无始无终。"

龙大牙连忙安慰郁闷的彼得："别问了，他不想说你把他嘴巴撬开也没用。"彼得只能无奈，本想问出点什么结果老三又讲了一堆他不能理解的东西。

那一阵一阵凌烈的风像催促人奔赴战场的号角，被吹得身上泛起激灵他们也开始在意这冷风。随着他们往上走，气温降了不少，身上仍然是湿漉漉，这种状态下很容易生病。不过除了大鱼，其他人的身体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所以也只有大鱼的身体逐渐产生一些不良反应。这种情况下动起来是最好的办法，一直在路上的人是没有时间生病的。

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光，那些光是由白色和黄色混合而成，白色的是天上洒下的日光，黄色的则是火光。除此之外他们还听到了久违的人声，这人声还不是空山鸟语一星半点，简直就是人声鼎沸。

他们小心翼翼的摸索出洞口，不出他们所料，他们看到了他们一直在躲避的元一老道和那个大鱼一直脸都没看清的别林斯基。除此之外还有几组荷枪实弹的俄罗斯人押送着几百来号中国人，看到这画面大鱼真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些鬼佬都干掉拯救同胞，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有血性的社会主义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