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诡异的包子铺（2/2）

“好吃，好吃。”一直默不作声地吃着包子的邻座发出了由衷的赞美声。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格外空灵悠远，仿佛是穿透了空气般，还有些熟悉。

我正准备拿起筷子，侧头看了一下。

我特么的怎么这么头贱，我不转过来会死吗？答案是不会。我转过来头会死吗？答案不一定。

这个吃得正欢的顾客竟然是白如烟。她还穿着昨天那件睡衣，胸前的弧度高傲地挺立着，胸口沾染了鲜血。更加恐怖的是，她的嘴角正往下滴血。

原来我只以为她嘴角的血应该是昨晚我捅她的时候，伤及了她的内脏。往她桌子上的盘子里一看。原来血不是她的。桌子上的盘子里，被她咬过的包子正往外渗血。

看到我正在看她，她扭过脸，对着我一笑。这个诡异的笑伴着她那张生前还算是倾国倾城现在是惨白惨白的脸，这一下就让我心脏开始不舒服起来。然后是胃，肚子里的食物开始往上翻滚。

我恶心得简直都想把一年的吃的东西，把胆汁都吐出来。

“念念，你也吃啊！”白如烟朝我挥舞着手里的半个包子。

本来正在安安静静在位子上的顾客们此时像是被白如烟的话惊醒了一般，也都对我呲牙一笑。他们扬起手中的滴血的包子，对着我热情地招呼着，好像我是他们许久不见的熟人。

其中一个包子中间竟然还夹杂着白色的东西。不是雪，好像长条状。特么的，那竟然是姨妈巾上的纸。

“念念，你也吃啊！”

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使得整个包子铺的气氛骤然恐怖起来。我扭头一看，包子铺的老板娘正两手抱在胸前，冷冷地注视着我。而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高大的身躯，他们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我。那意思好像是说，如果我不吃这里的包子，就不能踏出这门半步一样。

“如烟，那个，我真不是故意杀死你的。所以，真的不好意思。”人群中我只认识白如烟，只好小鸡啄米般向她求饶。若不是看在她现在是鬼的份上，我才不会这样低声下气地求她呢！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还有，各位神仙，我走错房间了。对不起，打扰你们就餐了。”我一边呕吐着，一边朝门的位置挪动，期望他们会放我一跳生路。

白如烟的脸色一沉，瞬间整个脸变成了青黑色，两只眼睛只有眼白，鲜血往下滴着，长发飘飘，遮住了半边脸。她的脚悬在半空中，径直朝我的位置移动过来。

她竟然不用脚走路。我忽然想起，鬼是不用脚的。

“顾念，你杀死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放过呢！现在说说这些，你不觉得就是猫哭耗子吗？”白如烟煞白煞白的脸几乎是紧紧贴在我的脸上。冰冷的感觉还是次要，关键是已经开始腐烂的身躯发出的恶臭让我几乎晕了过去。

我脑子一蒙，觉得自己就要和死神握手了。忽然，一个声音传过来。

“呵呵，胆子这么小。怎么做我的娘子？”听音色，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这笑声只是在整个房间里回荡，我却看不到任何人，甚至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屋子里的众鬼，听到这一声笑声，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脚定在原地，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更有的蹲在地上，抱着头。那情形好像是罪犯看见了警察一样。

我隐隐觉得这个声音好像是在哪里听过，实在一时想不起来。

他说谁胆子小？这屋子里除了我是女的之外，唯一的女性就只可能是白如烟。白如烟此时就匍匐在我的脚下，狗腿子一般向我示好，跟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大相径庭。

看到之前一直趾高气昂的美女像拜神一样拜我，这感觉实在是酸爽。

难不成，他说的娘子是我。我何时做了别人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