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村中西楼(1/2)
火车急刹车,这还是第一次见,发生的有些突如其来,整个车厢内都有些熙熙囔囔,全都在议论急刹车的这件事,我揉了揉胸口,眉头紧了紧,总感觉自己的呼吸莫名的有些紧促,而心跳跳的更是厉害。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火车依然没有启动,能看出车厢内的乘客都有些不耐烦,每路过一个乘务员,都要问一句火车到底什么时候开。
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又过了一会,忽然有个大妈跑到了我的座位边,一手撑着火车上的桌子,一手按着车窗,对着窗户外头小声的嘀咕。
“怎么有一团脑浆?”
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让周围的人听的一清二楚,一时间来了许多人,全都挤在了我的座位周围伸着个脑袋朝着窗户哪儿看去。
现在是九月的天,fj还是非常的燥热,哪怕车厢内有冷气,却还是被他们挤得有些难受,我挪动了自己的屁股,却也跟着她们一样,朝着窗外看去,却发现,窗户的外头不但有一滩脑浆,周围还溅满了血迹,还有一些零散的肉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西藏天葬的现场。
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火车重新在轨道上行驶了起来,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
这时候,整个车厢中议论的内容,却是相当的一致,全都在说火车急刹车是因为撞死了人,可是聊来聊去,却又没有聊出一个所以然。
奶奶家在fj闽北地区的一处小山村里,闽北地区不但并不靠海还四面环山,想要回一趟家挺不容易,下了火车便坐上了回家的大巴,由于是山路,车子开的弯弯曲曲坐着并不是太舒服,以至于看到家门那一瞬间放松之后,我华丽丽的吐了。
奶奶见我这样,默默端来了一杯温水让我喝下,眼底满是心疼,我紧紧的握着杯子,却没敢将这杯水喝下,只感觉这杯水握在手中千斤重。
奶奶年已七旬,一头的短发像罩一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像是记载着她70年来的千辛万苦。
我见到这样的奶奶,只感觉自己的口中有些苦,有些涩,眼泪弥漫在眼眶之中,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眶,对奶奶笑了笑将手中的温水喝完。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吃了晚饭之后,奶奶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不但没和我有过多的交谈,就连我这几年在小叔家里过的怎么样,奶奶都只字不提绝口不问,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约莫九点多钟,我的房门被敲响,将门打开一看,发现是奶奶站在门口,她对我说,洗澡水帮我弄好了,先接风洗尘了再睡。
我心头一暖,对奶奶道了一声谢,洗澡的时候发现水里满是艾叶,也没多想。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门外传来的声音给吵醒的。
据说是西楼那死了人,死状惨淡,全村的人都挤到那凑热闹去了。
这栋西楼我知道,清末民初那会,村子里还有不少老楼,老房,造的不但结实,还漂亮的很,可是破四旧那会,被拆了不少,就为了拿这些老楼里的木头盖房子,最后只留下了独独的几栋,而最最著名的,则是这栋西楼。
村西的楼房很多,可是却只有这栋被称之为西楼,有人说,是因为这栋楼位于村子最西的一处,也有人说,这栋楼之所以得名,全赖于楼后的一处黄皮子坟。
说来也奇怪,西楼一向是村内的“禁区”,一般人没事,都不往哪儿跑,这可不是因为普通的闹鬼之类的事情,而是因为村里的老人们都说,西楼和黄皮子坟建在了一块,风水不好,特别是每任接手他的主人全都死于非命,弄的这栋楼成了无主的地。
不过打我记事起,最后一任主人死后,这栋楼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只不过村子里的人,依旧对这栋楼避之不及。
这下西楼死人,到让我觉得有那么几分稀奇,一打听才知道,这栋西楼在我回来的前几天被一个外地喜欢古建筑的商人给买了去。
怪事也就这样发生了,因为死的不是别人,正是买了这栋房子的外地,而且这个外地商人的死因,是被火车给撞死的……
据说死的时候,身体差点被火车给碾成了肉末,甚至脑浆都飞了好几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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