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霓裳羽衣（1/2）

路上堵车也很厉害，我紧赶慢赶，最后还是迟到了二十分钟才抵达目的地，但白仪没有怪我，她说不想被任何因素打扰到今天的气氛。这家餐厅在整座城市最高层建筑的顶端，我透过玻璃窗俯瞰整座城市，登时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哑光漆和哑光的灯交相辉映，我们坐在窗边的位置，今天我特意点了一些家常菜，以回忆当初的时光。

“还记得当年读大学的时候我每天都向这里望一望，而现在，我可以买下十几个这样的餐厅，人生啊，就是这么无常却又神奇。”我略带诗意的发表了一通感慨，白仪褪去了职业装更显女性的妩媚。

“买下来就没意思了，很多东西想的得不到，得到了却又后悔得到。”她说话总是很有哲理，我的幽默细胞又爆发了：“你不是在说我吧。”

“你总是很喜欢逗人家笑。”白仪很俏皮地说着，我们目光相接，我又想起当年，我总是喜欢逗她笑，在我看来这是非常经典的引起爱慕的女性注意的方式。

“我自然不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改变对你的态度，从高中到现在。我不会对着月亮起誓，因为有人说它善变，我不会对着星星起誓，因为它总是闪烁飘忽，我不会对着自己起誓，因为我可能会因为保护你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我只会对着你起誓，因为你的心就和你的容颜一样永远不变。”不知怎么的我今天特别有诗情画意，白仪被我的打油诗彻底征服了，她爽朗地笑起来，我则再次醉了。

“还没喝酒就兴奋过度了，我说要不要把这首诗记下来明儿回学校的时候送给学妹学弟们作为写情书的参考啊。”

“很复杂的问题，不过现在不流行写情书这些套路了。”我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喜欢搞创作名声在外，还真常常帮别人写情书，虽然我自己不能写，但帮别人写也很惬意啊。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我帮人写过的最经典的情书，于是我抑扬顿挫地对着对面的亲爱的老婆现学现卖起来。

“如果说爱情是一扇门，那么我的爱情之门上有一把锁，叫情锁。在你的影子飘忽过之前，我不敢去开锁，在你的影子飘过过后，我终于推开了爱情的们，打开了锁。今天，你的影子站在了公审大会的台上，虽然只是一个影子，但已经足矣，我的好姐妹们（那个委托我的同学是女性）要充当评委给你打分。现在我把公审大会的结果公布如下：首先，问题一：”你真的爱他吗？“我的回答：‘什么叫矢志不渝，什么叫海誓山盟，我不需要回答，因为我的心早已回答。’第二个问题：‘如果我们公审没通过你怎么办？’我决绝地答道：‘我的爱啊你们伤不起啊伤不起。’

我的心扉很闭锁，其实我恨那情锁，它锁得太死，而我没有勇气去开锁。你赐予我勇气的时候，正是那回眸的一刹，我没有陶醉，我已经被电死，你的电波犹如核辐射一般扩散，在我心海的每一寸土地，蔓延，蔓延。如果你还想蔓延得更宽，明天下午五点我在那个‘许愿池’（学校的一个小喷泉）等你，后花园有监控（黑心的学校在后花园那片情侣圣地装了监控在经常在该死的学生大会上绘声绘色地形容抓拍到的精彩镜头），勿入。”

白仪早就笑得人仰马翻了，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嬉笑道：“这篇经典的情书我的确印象深刻，其实我很希望你也能给我写这么一篇，然后我会给你回一个唇印在上面。”

“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来就行了。再说我根本不会给你写情书的。”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其实很讨厌写情书，爱情这种东西还是要当面语言交流才能尽量体现得淋漓尽致。

“哎，这么说当时你根本不在乎我？”

“不，越在乎就越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对你表白心迹，看不见的才是最真实的。”

白仪笑道：“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

“如此说来，当时你已经知道我喜欢你了？”但白仪笑而不语，我再次问她，但她依旧回以一个诡异的笑容。印象中从正式恋爱到现在我问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但她总是笑而不语，搞得我相当被吊胃口。她既然不想回答我也不再追问，重要的是她已经嫁给我，这就足够了。

站在阳台上吹着海风，我很喜欢这栋海景别墅，因为这是我们自己一笔一笔设计的，凝聚了太多太多。月光今晚没有调皮，月光下的白仪总是更加动人，我们对视一眼，便在那首《mondobongo》中我轻轻吻向白仪的唇，她像个害羞的小姑娘怔了一下，然后接下来的事就此处省略数千字了。

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正如这支伟大的舞蹈一样，霓裳阁是全国著名的服装店，连东方大陆都有不少客户远道而来下订单。这家店集服饰设计到加工于一体，云岛国本身人口就不多，对于老板欧阳完颜来说生活很闲情雅致，订单量不大，每笔都能做到最好。

程荷华每每都惊讶于怎么会有人把两个复姓合在一起作名字，对此在歪门斜科方面相当博学的小桃子解释道：“或许她老爹姓欧阳，老娘姓完颜，生个女儿就叫欧阳完颜。”对此荷华感觉很冷。

欧阳完颜很喜欢这两个学渣，因为他们和自己年轻的时候很像。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相当有才华，经她手设计的衣服穿在云岛国三大首领的身上尽显领导气度。不过或许是因为**的缘故，只有一个高手那么她就不再是高手，因为没有低手，哪来高手。

“没关系，这样挺好的，竞争就像云岛上的浮云一样终将消散，浮云过后最好的还是最好的，我娘常说随心而为之。”程荷华总是这样安慰欧阳完颜，小桃子也说：“钻石的光华并不会因为没有普通的碎石衬托便消失无踪。”欧阳完颜觉得这两个孩子说话这么文绉绉的非常有趣，不过说的倒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