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暗助（2/2）

秀连忙说道：“姑娘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我们本是一样的人，你在我这里，不必多礼。”

翠眉虚给秀行了一礼，说道：“太太虽嫁进来大半年，但因身子一向不好，与老爷是聚少离多。先前是……”翠眉有点说不出红云的名字，就含糊了一下，“后来她走了，太太真正陪老爷也不过一个月。太太虽不说，可其实是不愿意让老爷和别人同寝的。”翠眉毕竟是个黄大闺女，说到最后一句话，脸都红了。

秀立刻全明白了。

她强自忍下心里的感激，笑着说：“姑娘说的话，我懂了。姑娘放心，我最近也是身子有些不爽，老爷也一贯不会主动来我这里。”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实应点到为止，翠眉又和秀说了几句闲话，就离开了西厢房。

秀呆立片刻，看着炕桌上那只翠眉一口未动、仍在徐徐冒着热气的茶杯，忽然觉得眼前一切，明亮许多。

她叫来宝芝。

“咱们偷偷买的那个观音像呢？一会儿帮我供起来，我要拜菩萨。”

宝芝当着外人的面是锯了嘴的葫芦，不肯多说一句话，和秀在一起时，言语就活泼很多。听见秀要拜菩萨，就没好气地说：“还拜菩萨呢，姑娘还是想办法跟大爷见一面吧，再这样下去，姑娘可就被吴家大太太揉搓死了。就咱们家老爷那人，姑娘陪了这一两年，还留着一条命就是十分造化了。”

秀习惯了宝芝的尖刻，也不生气，反而笑起来，“我让你去你就快去，怎么又这么多话。”

宝芝嘀嘀咕咕地为秀摆好了观音，秀点了三炷香，虔诚地对着那座做工有些粗糙的瓷观音拜了下去。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信女秀，在此祈愿，保佑我家太太，福寿安康……”

*****

除夕之夜，徐辉祖不惯守岁，又觉无聊，看齐欢也神思懒懒，忽然一时起了体贴之意，就让翠眉去西厢找秀来。

没想到齐欢一听他这话，立刻就抱住了他的脖子，“老爷连着两天找姨娘了，是嫌弃妾身了吗？妾身还有好多样没和老爷试呢！”

只这一句，就让徐辉祖浑身瘙痒，哪里还管什么秀草秀的，把齐欢抱到床上就云雨起来，用尽手段，齐欢逢迎整整一夜，到第二日一早，只觉腰酸背痛，险些起不来床。

那徐辉祖却不依不饶，神智还未清醒，就又缠着齐欢埋头苦干，力竭后意犹未尽，让齐欢坐上来。

齐欢大感屈辱，扭着身子说不，被徐辉祖拍了一巴掌，齐欢一个趔趄，差点跌下床去。

“你敢不听话？”徐辉祖瞪起眼睛，粗声大气。

齐欢深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去，展开笑颜，扭动细腰，将徐辉祖压在身下。

“老爷脾气很大，妾身不过开个玩笑，居然打起妾身来了，改日该对妾身动刀动枪了吧。”齐欢笑道，忍着浑身不适，迎合徐辉祖。

徐辉祖将双手放在齐欢腰间，笑道：“我不过是拍你一下，秀那边，我都用鞭子抽她呢，她叫得越大声，老爷我越痛快！”

齐欢心里一惊，看来秀说的是真的！当下却笑靥如，又做害怕状，战战兢兢道：“老爷可别这样对妾身，妾身怕疼呢。”

徐辉祖揉搓着齐欢，笑道：“我怎么舍得呢，你只要听我话，我不会罚你的，来，腰再动得快一点儿……”

齐欢将头仰向天板，闭紧双目，极力逢迎，心中却燃起滔天怒火，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烧成碎片！

徐辉祖，我今日所受一切，定要在来日让你加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