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罗大佑版通灵战歌（1/2）

老高也沉默了，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挨饿的经历，那滋味不好受，他曾经见过一条饿的快要死的野狗。躺在角落里，半闭着眼睛，瘦骨嶙峋的躯体上落满了苍蝇。狗的眼神老高至今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描述不出来。就好像那双眼，只是镶嵌在眼部的玻璃球，没有丝毫的情绪，那是哀伤？淡漠？痛苦？还是对这个冰冷世界的失望？以及对上天不公的愤怒？老高描述不出来，但他知道、他也不想，让这种濒死的眼神，出现在一个个有智慧有感情的生物身上。

“坎帕斯啊。”自从比蒙崇拜并呼唤这个神号以来，没有一次，像从灵魂萨满罗格*奥塔*里弗斯口中说出的这样悲戚与无助。此时老高眼中的导师沐浴在一种圣洁肃穆的光环之中，这种神圣，无关于庄严的礼服和排场。“坎帕斯啊，我的神，我的父。”想到那千里饥荒饿殍遍地的惨象，老罗格喃喃自语。

“老师，这或许是战神对比蒙信仰不坚定的惩罚。”

“不，盖伦，不应该这么说，战神在比蒙诞生初期、黑暗愚昧的时代赐予了我们信仰，向我们指引出生存的方向，是我们的慈父。慈父不会降罪他的孩子，孩子也不应该质疑慈父。”

“老师，为什么伟大的战神会让他的孩子生活在这片荒芜冰冷的土地，战神无所不能，为什么不把这片荒原改造成沃土。”

老罗格沉默了，许久，他缓缓道：“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盖伦，或许战神有他深刻的涵义在内。”老罗格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是困扰了他、他的导师、以及其他无数个比蒙祭祀无数个世代的难题。过了一会儿，他指着四周的旷野对高大壮说道：“盖伦你看，旷野的东方是一片茫茫大洋，大洋里孕育了无数的鱼虾蚌蟹，那是水族比蒙的食粮；旷野的南方是延绵东西几千里南北上千里的莽莽森林，森林里的松籽和橡果，丰富的猎物，是那里比蒙的珍馐佳肴；而这片旷野，夏季温暖的南风催生了这里大地上一片片的苔藓、地衣和灌木，让我们饲养牲畜和家禽，提供给我们果腹的粮食和取暖的薪柴，世世代代，让我们繁衍生息。对于生活在旷野上的我们来说，南风就是战神的恩赐。”

高大壮也沉默了，他虽然才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还没有见到过南风，也没有去过太多的地方，但是从平常的阿普顿部民们口中，他也知道了夏季温暖南风对部民们的意义。自那些偶尔从部落经过的游历者口说，他也了解到这片旷野和四周，这是一片寒冷冰雪掩盖下勃勃生机的热土。

想着自己所认识的狍子人、熊貂人、猞猁人和白额雁人，除了某些特征与前世的地球人不同之外，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发现，生活在北地的比蒙各部落，他们或许有着种种怪癖和坏毛病，但他们也是活生生的、有着丰富感情的人类！想到这些鲜活的生命都要在这场大雪下蒙受巨大损失，或者整个部落直接湮灭在这场白灾之下，高大壮不禁悲从中来，一首悲怆的歌曲不禁脱口而出：

我听到“南”来的“神”的声音

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比蒙”步伐

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你为何“离去”

让风尘刻划你的样子

就象早已“冰冷”的世界

曾经拥有你的名字“你”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

诉说一点哀伤“你”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