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成祭祀（1/2）

高大壮受身下冰雪的刺激，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好冷。

过了不久，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是有人绑着自己的腿在雪地上拖着走，意识有一些清醒，但是身体完全不够控制，就好像手术麻药的药性还没过去那样。

被拖到了一个地方，又是有几个“人”抬起自己的胳膊腿把自己扔到了一张台子上。因为高大壮从来没睡过这么硬的床，除了身下有一张毛茸茸的什么东西——估计是兽皮——垫着，完全能感受到兽皮下面那坑洼不平的土质。

自己这是挂了么，好像看过周星驰某个电影上面，阴间的牛头马面在捉拿鬼魂的时候就是用绳索绑着脚踝在地上拖着走的。

在被扔到床上的一瞬间，高大壮的眼睛在晃动之间睁开了一条缝，卧.槽，如果这会儿能动，老高得吓得跳起来立即逃跑，几个黄褐色毛茸茸的脑袋，尖嘴猴腮塌鼻子，头顶还竖着两个巴掌长短的小角，活像西游记里褪了毛的巡山小妖。

再一晃动，眼睛又闭上了。

牛头马面就长这德行？不知道是不是瞬间的错觉，似乎，不是那么凶恶，相反有点慈眉善目的样子。

接着，身边围拢了更多的“牛头马面”，嘁嘁喳喳围着自己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那是高大壮从来没听过的一种语言，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

高大壮的脑袋昏昏沉沉，努力想要睁开双眼，眼皮却像粘了胶水，怎么也睁不开。

不时地有些手指在自己身上戳戳点点，老高暗暗想着：“难道他们是在比量着从哪儿下刀，是先砍大腿呢，还是先卸胳膊呢，老子肚子上的肉挺肥，能炒一锅好菜；码勒壁，最好是趁麻药药劲没过去的时候动刀吖……”

过了一会儿，有人抬起自己的上半身，这次高大壮又努力睁开一条缝，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木质的汤匙，一勺热乎乎的肉粥被人掰开下巴灌进嘴里。

高大壮差点就要大骂了。这辈子就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饭，原本和老陈他们曾戏称工地伙房大厨子是养猪场搅拌猪饲料出身，做的饭难以下咽。现在感觉这个厨子做的饭更是猪都不屑吃。卧.槽尼玛的，你倒是多放点盐呐，你倒是吹凉了再喂我啊，嘴里都烫起泡了有木有。要是老子现在能动，肯定要射你狗.日.的一脸。高大壮悲愤地无声呐喊。

无比的饥饿之下，食道本能地蠕动，把滚烫的肉粥咽下去。

老高又要大骂，后面扶着我的小子，你们用力点好不好，颤颤巍巍的，热粥好几次都差点滑进气管，老子不是要被烫死就是呛死。

高大壮现在明白，自己这是活过来了，既然活着，傻.逼才想死。虽然这粥难吃的一塌糊涂，又热又淡，时不时的还要防备被呛到，但烫死呛死总要比饿死的好。

至于为什么被一整捆几吨重的钢筋砸到了还没死，倒是没有多想。

终于，就在老罗格劈手夺书的瞬间，身后几人扭着身子伸长脖子看黄书，没扶稳，老高的身子往后一躺，一勺子热粥全部滑进气管。

“咳咳咳咳”呛的高大壮一阵子咳嗽。

罗格萨满兼酋长一个箭步窜过来，“快快快，架着他趴到炕沿上。”老罗格斜坐在炕边，用膝盖顶住高大壮的胸口，捏紧俩拳头对着高大壮的后背就是一阵擂鼓般的猛捶。边捶边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瘪犊子专心点行不行，让你们这样扶着，好人也能给呛死。”

在拼命咳嗽的同时，高大壮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和身体终于能同步了。

“没事了没事了，别捶，再捶就要被你捶死了。”心想我他妈的真倒霉啊，遇到这么一群好心做坏事的极品蠢材，先是想把我烫死、然后想把我呛死，再不就是想捶死我。

听到高大壮这么突兀的一嗓子，满屋子炸开了。

“喂喂喂，你听到了没，他会说话哎。”

“废话，老子又不是瞎子聋子。”

“酋长大叔，他说的什么意思。”

老罗格一滞，这种字正腔圆犹如炒豆子般一个个往外蹦的语言他从未听过，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