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行七 酒吧之巢（1/2）

不知过多久，小美听到一阵哄乱的声响。

“我们这是到哪了？”她环视一下吵闹的周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抵达目的地。

怪行少女不知踪影。有限的空间内狂躁的音乐震耳欲聋。年轻人随之疯狂热舞。

“小姐，喝点什么吗？”吧台的服务生问她。

“不，我只是来找虫人。”小美说，立刻又意识到自己说漏，赶忙用手把嘴堵上。

“请等一下。”服务生彬彬有礼地回答，退入后台。

不一会儿，一个帅气的男子身着一身燕尾西装，从后台走出来。

“我是这里的店长。听说你找我。”

虽然周围音乐声很刺耳，但小美还是清楚地听到他说什么。

“你就是虫人？”她仔细打量他。

“第一次被人叫这个名字。不过你说得并没有错。”

“你记得我么，我是小美。”

男人一愣，也很仔细打量她一番。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家风俗店的丫头。”

“我才不是丫头。”

“你还能记得我呢，我以为你完全把我忘记了。”他哈哈大笑。

“不会忘记你，”小美说，“是你，把华姐姐变成一个失去意识的人。是你，把那条虫子放进她的脑袋里。”

音乐骤然而止。所有人停下来，全都用阴冷的表情看着小美。

音乐再次响起。所有人继续疯狂热舞，周围又嘈杂起来。

小美被现场整齐划一的动作惊呆，仿佛有一个按钮在集体操控他们，只要按下去他们就会一齐做相同的动作一样。

“华是谁？”男人问。

“你不要装疯卖傻！”小美有些气愤。

音乐再次骤然而至。所有人都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地看着小美。

“既然你来了，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你知道，警察这阵子在周围拉大网搜捕，关于一个两个女人合力杀掉一个醉酒男人的案子。”

“你倒还很关心这些无聊的法制新闻。”

男人伸出手指摇一摇：“不不不。所谓新闻，都像舞台剧一样，那种东西离我太远，我并不会感兴趣。而这件案子，我之所以极为重视的原因是因为它就发生在我的酒吧里。”

他认真而严肃地看小美一眼。小美顿时不说话。

“当然，一个酒吧里死人并非稀奇的事情，我可以说他是酗酒突发心脏病而死，或者是泥醉时重重摔下台阶不省人事。或者动用那些保护这个夜场的关系，他们同样身穿警服，可以轻易摆平这件事情不留痕迹。别人不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这里第二天依然会热闹依旧。但这一切的技法我都予以拒绝。我选择报警，让几辆警车深夜十分高调地停在我店门前，清空所有客人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情。因为凶手的手段，残忍程度令人发指。内心道德的高度，或者说正义感，已经远远超过金钱的利益。”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小美反问。

“我也不知道。人与人之间似乎有一种魔力。当你见到某一个特定的人时，你希望与之倾诉内心所有。这两个女人，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金色头发。而另一个，可以用小女孩来形容。说到这里，你有什么记忆没有。”

“我能有什么记忆。根本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小美说。

“再说一说死者。死者名叫k。是某著名公司老总的儿子，也是我店里的常客，享受vip贵宾待遇。这样的一个人被杀死在我的店里，不能不说对我的地方是一个莫大的耻辱。k先生，你认识吗？”他注视着小美的眼睛。

小美回忆那天她和金发女人把泥醉的k带入包房后的情景。

金发女人说：“的父亲已经死了，除此之外再无亲人，如果把他杀掉，财产理应应该由你继承。”

她害怕地直摇头，说自己并不想要什么遗产。

“别傻了，孩子。你母亲嫁给他父亲为了什么。不就是希望你能过上好日子。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只要我们做得干净一点就不会有事。不过你要答应我，事后财产也算我一份。”

“也算我一份。”店长从黑暗处走出来。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金发女人一惊。

“只是尾随你们进来，看看你们想做什么而已。k先生是我店的高级会员。对于这类客人的安全，我们向来都很重视。可是好像，不知不觉发现一块大蛋糕。”

“要分给你一份么，可以，但处理他的尸体要完全由你来负责。”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