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似梦非梦(1/2)
前头狂奔的伍工邪乎的打紧,歪着脖子时不时发出尖笑,我在后面边追边喊,又气又无奈。屋↘】
这家伙是不是命里犯太岁啊,要不就是生辰八字不好,净招惹这些东西...
他当下的状态是我见过最激烈的鬼上身之后的反应,小时候我老家后面住着一个四婆,每晚太阳下山后,必定坐在她家大厅里的八仙桌前,翘脚坐在旧式的椅子上,唱着地方戏,一唱就是好几个小时,等唱到了那个时间点,人才恢复正常。
可这四婆被上身之后的行为举止跟此刻的伍工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唯有紧追在他后头,以防不测。
沿着下山的小道狂奔到竹林的方向,这家伙着魔般斜着身体拐弯,速度极快,临时还回头看着我,脸上依旧是纸一样的白色,嘴角微微上扬,留给我一抹令人肝颤恐惧的诡异笑容...
我还没回过神来,这家伙很快就没进竹林深处,而我的伤脚因为激烈奔跑,痛的几乎要抽筋,已经是到了极限。
这尼玛的是赤裸裸的挑衅,而且极有可能这附身伍工的阴魂是想利用伍工的身体去达到什么目的,按乡下的说法,这种情况下只要被附身之人没有及时醒神,倒是就算醒来,人也是活不长了...
忍痛追到竹林边缘时我不得不停住让疼痛缓和一下,同时心头很纠结,追是追不上了,而且这竹林我没踏入过深处,不清楚里头的地形和潜在的危险,是继续冒险进去找伍工还是干脆下山找阿婷搬救兵?
挠了挠头,我一屁股坐下,从包里拿出钥匙圈,扣除指甲钳子直接在上衣底下剪出一个口子,然后顺着裂口撕下布条,咬着牙在伤处紧紧绕了几圈死死绑上死扣。
我读书时曾喜欢踢球,像这种伤口的处理按常识来说是先要冷敷然后热敷,可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这布条绑紧的方法在我看来跟打封闭针一个道理,暂时减缓疼痛,但对于伤势完全不会有什么好处,但这种关头也只能是特殊对待了。
这可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我摇了摇头,抹了抹额头脑门的汗水,起身往竹林那边伍工消失的方向一瘸一拐走去。
走进竹林之后,我被翠绿包围着,山风偶尔吹过,大片的竹子轻轻晃动,深绿浅绿交错重叠,风景还算不错,不过此时的我当然无心欣赏,扯着已经有点嘶哑的喉咙,捂着嘴喊着伍工的名字。
其实我知道伍工只要还是处于被上身的状态,就是对着他的耳朵喊也没用,可这种情况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喊了一会,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会暗下来,到时如果不下山而是呆在这种荒山野岭,这根本就是作死。
走着走着,这从早上十点上山一直折腾到现在,我的体能急剧下降,又饥又困,而此刻又是身在竹林深处,回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曲线救国”。
等我回到山下阿婷家的小卖部时,已是接近四点,她家上头炊烟袅袅,我闻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应该是里头有人在熬药,有可能是阿婷她阿爸,因为阿婷此时就坐在秋千上,正来回荡着。
“阿婷,你阿爸在里头么?”我一瘸一拐走到她身旁开口,又累又困,此时只想睡一会。
她从秋千上下来,目光落在我那绑着布条的脚踝,抬头看我,目如秋水,依旧那么清澈好看。
“那个叔叔呢?”大概是因为伍工的头发少了点人又长得着急,所以阿婷以为伍工的年纪比较大,所以这么称呼。
这时屋里头阿婷的阿爸提着一个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头的铁壶出来,我直接走了过去用本地话说,阿叔,我朋友在竹林那里走丢了...
我瞒着没说出伍工被附身一事,一是这事情还没定论,二是找人要紧,其他的事等人找到后再想办法也不迟。
嗯? 这黎族大叔明显一愣,打量了我一眼,目光也是落在我的伤脚之上,哪里绑着布条,的确很惹眼。
“你受伤了?”这黎族大叔开口的同时,阿婷也走了过来。
“不是给了你们挂包了吗?”阿婷一脸不解,看了一眼天色,应该是有点想不通,毕竟现在天色尚早。
黎族大叔也是点点头,同样是一脸不解,提着铁壶盯着我,有些不耐烦,估计是着急着去送药,也有可能是不太相信我的话。
我一下子有点上头了,语气有点不友善同时已经是近乎央求,“阿叔,求求你了,我有那必要骗你们吗,你们赶紧让寨里的人上去找人要紧啊,大不了我出钱!”
说完我直接将身上的挂包取下,摊开给他们看空空的里头,“看看,香火我都用完了,这山上的确是邪门...我这脚要不是伤到了,根本不需要求你们。”
这黎族大叔脸色一黑,看着有点被我的话气到,提着铁壶直接转身往寨子的方向大步走去,我一愣,心想完蛋了,这心急之下说错话了。
看来只有打电话报警了,就算不出警也只能这么干了,我一咬牙掏出手机挠着头,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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