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黎族少女（1/2）

一路上，伍工的反应一看就知道对此行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但我则是觉得就算这一趟没有什么收获也没关系，万一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再回头将一切串联起来，也许能在这迷雾一般的局中走出一条路，这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我想到一种可能性，这雕塑厂之所以这么不怕麻烦不合常理地建在山上，也许是以前的老板比较信风水，又或者这雕塑厂只是表面的东西，实际上是掩人耳目...

山脚下的自然风果然是清新之中带着叶香，我压下纷乱念头，感受这难得的清风拂面时刻，此时奔驰的摩托车距离牛角岭越来越近，我和伍工隐约能看到轮廓，阳光染亮山顶，而山腰和山底则是那种书中所说的黛色，蛮美的。

车刚停稳，付钱时那中年摩的司机用方言劝告我们几句，大概意思是千万别在上山过夜，看的出来是出于一番好意。

我好奇之下问这摩的司机为什么这么说，他摇了摇头，接过钱就要调头离开，不知是忌讳什么还是卖关子趁机捞点好处。

我心急之下直接拦在车头，好说歹说，软磨硬泡，还从背包里掏出一包好烟递给这中年大叔，希望能从他嘴里套出点实情。

“咦歹乌几么瓦地小仔，上哆旅游过乜，乌诡该摔咯哆，啲了，鲁家嘟意嘀！”中年摩的大叔没有拿我的烟，甩下这句话重新发动老式无牌摩托，一脸认真对我说，“这哆鬼哆，赛斑啵用过乜！”

我点了点头，目送这本地大叔离开，心头莫名有些慌慌的。

不用想我都知道身旁那个人儿已经望眼欲穿，因为他根本听不懂这本地摩的大叔跟我说了什么。

“他说之前这里来过几个外地的驴友，在山上过夜，后来出事了，让我们千万不要在山上过夜，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跟伍工解释，本来想憋一憋这小子，但现在我和他属于并肩作战的革命战友，知道他是急性子，也就懒得惹他不开心。

“哦...这尼玛也是玄乎，对了，怎么个出事法？”伍工低头嘀咕了几句，突然想到了重点，急切开口。

“听那大叔的意思是摔下山崖了。”我将我所听到的告诉伍工。

“我擦，还是别上去了，你看我这一身鸡皮疙瘩起的！”伍工明显一愣，直接向我伸出胳膊。

“那些外地驴友是过夜了，我们只是上山去看看那石膏厂的旧址，又不用过夜，再说了，很多事以讹传讹，不能全信，走吧。”我安慰了下伍工，不想扰乱“军心”。

其实这事情要是真的，是个悲剧，但也同时说明一件事，这牛角岭应该有山道，否则一般的驴友又不是探险家，不会专门为了这不出名的牛角岭开辟出一条山道，如果是这样那可就省事多了。

抬头一看，这还真是荒岭啊，如果没听到这个消息，以这密集的灌木林丛，没有开山刀，要想走到那石膏雕塑厂的旧址，几乎不可能。

这岭不算高，郁郁葱葱，此时正值清晨，山头雾气缭绕，另一侧的山峰直线突兀耸天，像是野牛的犄角脚尖，难怪有此名字。

山脚几百米处稀稀拉拉可见几十家若隐若现在林荫当中的村舍，跟高速路旁边那种村舍一样，冷清，安静，荒僻...

“李工，要不回去吧，这尼玛太冒险了，山里多的是毒蛇蝎子什么的，我俩这行头，啧啧...”

伍工的表情有些阴沉，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心生怯意，退堂鼓敲得正响，我叹了口气，只好安慰他说，“行吧，先去问问村民，看有没有捷径可走，要真没有，我们就撤吧，按道理说，这石膏厂之前在这里建厂，应该有上山的道才是。”

不过这只是我单方面乐观的想法，就算真有，常年无人行踏的话，也不会好走。

他点了点头撇撇嘴，抬头看了一眼这牛角岭的山顶，挠了挠那秃顶的大脑瓜子，习惯性地掏出烟盒。

“他娘的，这石膏厂的老板也是缺心眼，把厂建到这鬼地方，也是醉了，不嫌累吗。”伍工边抱怨边点烟，然后丢给我一支。

我也是有些迷惘，这尼玛真没想到这么荒僻，地势倒是不险峻，可这草木杂声，荆棘密布的，毒蛇和蝎子这些致命性的东西还真不能不考虑，毕竟我和伍工连半吊子驴友都不算，没什么登山经验，遇着事了，这深山荒岭的，恐怕小命难保。

正犹豫之际，短信提示音响起，我掏出一看，几乎没有丝毫迟疑，脱口爆粗，我艹！

“前任会计出了意外，各位同仁千万不要胡乱说话，老板发话，一旦得知任何人不经许可乱开口，只要对公司的声誉造成丝毫不良影响，直接开除，后续还会走法律程序！”

这是我老大（部门经理）转发公司副总的信息，这...

我看到伍工也正低头看信息，说明他也是同时收到，我俩大眼瞪小眼，全部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