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中咒(1/2)
“阿婶,他...他这是被附身了?”我有点语无伦次。
“伊乜去瓦噶室,注意村口呜多阿叔阿嗲,岱回去吧。”(明日去我哪里,少搭理村口那些叔叔伯伯,先回去吧)
佛姑的意思很明显,让我别多问,明天去她哪里一切就都会知晓。
我还想多问几句,毕竟眼前所见的太震撼,同样的条件之下伍工的影子比寻常人要淡,身为一同前来的同伴同事兼朋友,我的内心五味杂陈,担心无比。
佛姑将我那两张百元大钞投进一个红箱子里,朝我摆摆手,而此时伍工似乎也不耐烦,应该是看到了佛姑收钱的动作,朝我大喊,“李工,快点过来吧,缺心眼啊这是...”
我朝佛姑点了点头,扬起手里的白纸条,“岱了,伊乜找阿婶你,就啲请假也得去!”(知道了,明日找你,请假也得去)
走到伍工身边时,我低头特意对比了自己的影子和他的,深浅立判,再看向佛姑那边,只见她像是猜透我的心思一样,朝我微微摇了摇头。
其实就算她不暗示,我也不会告诉伍工,因为我知道这节骨眼上告诉伍工只会让伍工心烦意乱,万一做出什么冲动的事,那是害了他。
“走吧,老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有些同情,同时心头更加不安,毕竟我和伍工此刻就像一条绳子的蚂蚱,他要是出事,下一个或者下下一个就是我。
“嗯哼。”伍工脸上的不悦已经消失,不像之前那么闷闷不乐,只是损了一句,“你傻x吧你,这冤大头当的,两个小玩意要两百,我要是你老子,就你这败家模样,非得抽死你不可。”
我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伍工的嘴刀子,跟他要了支烟点上,最后跟那佛姑招了招手,朝小佛岭的出口走去,而伍工则是跟在后头,一直念念叨叨,跟个唐僧似的,这跟他之前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完全不同。
苦孩子出身,就算不是自己的钱,看到朋友钱大手大脚,心里还是不痛快,伍工应该就是这样的想法,我可以理解。
回到工业园门口,我将其中一个菩提手链递给他,交代他明天请假,早上八点在小佛岭集合。
伍工却没有当场答应下来,有点敷衍般对我说好好好,我也没有多想,因为我心头还惦记着一件事,就先回宿舍了。
我惦记着阿盾会不会发现我和伍工动了他的东西,就是那本日记,万一他发现了,事情会不会出现变故...
好在当晚阿盾和阿海两个人依旧是十二点之后回来,洗完澡之后直接躺下,没有什么反常举动,我心头的大石这才落了下来。
一夜辗转难眠,我苦苦琢磨着这迷雾一般的一切,偏偏一点头绪没有,唯有知道明天到小佛村找佛姑或许能弄个水落石出,再不济也能看到点曙光,就这么安慰自己之后,迷迷糊糊才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看到一个女子在向我招手,看眉眼既像是宿舍对面那个少妇又像是小娥,我想走近一步看清楚她的模样,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开脚步,只有一直眯着眼使劲盯着她的脸,好不容易看清楚时,倒是把自己吓醒了。
黑暗!
谁把灯关了,我日!我翻身起来,匆忙跑到厕所那边的阳台,想着打开厕所的灯,顺便撒泡尿。
平时阿海和阿盾如果不回宿舍睡,我都是打开全部的灯,他们回来的话,我就只打开厕所的灯,之前也跟他俩好言好语说过,他们也同意了。
尊重他人这一点我还是做的不错,毕竟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影响别人睡觉,有的人对光线很敏感,虽然我不知道阿海和阿盾是不是这样的,至少他俩允许我平时开厕所的灯,单是这一点我已经很感激。
啪~~
厕所昏黄的钨丝灯泡应声亮起,我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总算安了下来,匆忙之中扯下睡裤正要解手。
余光似乎瞥见了什么,我的身体僵住,头皮阵阵发麻,头缓缓转到宿舍里头,快速扫了一眼阿海和阿盾的床铺。
阿盾的床铺倒是有人,可阿海的床铺却是空空如也,这...
我的拳头不由自主紧握,这是人本能的防御状态,一股寒意升起,我的背后一阵发麻,刚刚出现在我余光里的是什么东西,还是说我看眼了?
此时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种光线,再次环视了整个宿舍...
“我操!阿海你在干嘛?”
我忍不住咆哮,声音很大,我也不知道此刻是凌晨几点,反正声音按理说应该是可以在整个宿舍楼回荡着,非常突兀,无比响亮的那种,而实际上我听着却是像靡靡之音一样,软弱无力。
只见阿海佝偻着身体,缩在门口那边的墙角,瑟瑟发抖着,我看不清脸但我认得出这是阿海的身形。
阿盾不知是不是被吵到,翻了翻身,就没了反应,应该是没被吵醒,我的身体依旧是僵硬着,明明想冲过去,却愣是动不了,像是被定住一般,这无疑是雪上加霜,莫名的恐惧弥漫周身,我打了好几个寒颤,愈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这不像是梦游,想到那晚看到阿海睡在床铺之上诡异的姿势,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这厮是中邪了!
“阿海,你怎么了?!”我将手按在门框,好让自己能憋出力气,好不容易朝那幽暗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阿海问话,可阿海像是聋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草尼玛的!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憋出来的劲,一下子猛冲过去,直接打开了宿舍里日光灯,然后弹开,距离阿海仅仅几步之遥。
阿海的脸色白得像纸,没有一丝血色那种,穿着条裤衩就那么缩在角落,嘴唇几乎是暗紫色,瑟瑟发抖着,而且眼神是那种前一秒空洞无神下一秒是恐惧抓狂的那种,手指成爪形,更诡异的是脚趾张开露出很大的缝隙,令人胆寒。
“阿海,阿海...”我压低声音叫唤了几声,可光着膀子的阿海依旧是这副模样,这令我手足无措。
很快我便反应过来,连忙后撤几步,来到阿盾的床铺,此时阿盾侧身卧睡,背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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