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门里门外（1/2）

大摇大摆从茅厕里出来、大摇大摆回了二层、蹑手蹑脚蹿过二层直达三层阶梯。躲在屏风后面观察里面情况，阶梯昏暗，竟有两人把守。

这两人身着利落长袍，怀中抱剑。看面相，绝不是好相与之人。

正打退堂鼓。却有人带着几个姑娘闯进二层，快步走到平缝处，我这么个大活人立在这他也没看到，直接越过屏风冲了上去。

不出所料，把守的两人一左一右拦住他。

这人满脸的嚣张跋扈，笑嗤一声：“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让开。”拔腿就想硬闯上去。屏风那头一声响，那二人竟连剑都没拔就轻轻松松制住他，几个姑娘在后面吓得抱作一团，容失色。

“我是二皇子的人。”那人跪在地上急急说到。

二人对视一眼，放开制住他的手。那人爬起来，亮出一枚腰牌。

其中一个守卫便领他进去，他对着几个姑娘招招手，几个姑娘也跟了进来。

我赶紧快步跟在后面，留在原地的守卫看我一眼，又一溜顺着几个姑娘扫过去，面露不屑。又有另一个守卫领路，也没阻拦我，轻轻松松放了行。

我低下头跟在那二皇子的人后面，跟着他的步子一左一右的往前走。另一个守卫看我一眼，也没多说什么便接着带路。

我今天为了出宫，穿了十七岁生日时方姑姑送我的衣服，料子要比宫女服好上很多，乍看上去，也像那么个样子。

跟这几个姑娘一下子就融在一起。

那人只顾往前走，也没顾上看身后的姑娘里是不是多了一个。

而这几个姑娘，个个低着头，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也完全看都不看我一眼。

走上阶梯是一个窄小通道，通道两边又伸出许多条子通道，每条子通道都有人把守，气氛凝重，空气里仿佛掐的出黑色的汁水，跟一二层仿佛两个世界。

守卫带着我们一路走到通道尽头，又绕了几个弯，终于在一扇可推拉的门前停下。那人回过身，让我们站成一排，从怀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几粒小丸子。

“一人一颗，赶紧吞下。”

丸子在我手心里，一时间和这满堂的暗混为一体。

“愣着作甚，快些吞下。”那人注意到我的犹豫，面色难看。

另几位姑娘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地吞下丸子，面色平常，甚至有些期待。看我如此犹豫，眼里有不解，也有不屑。

没见过集体投毒投的这么淡定的，看大家表现，至少这丸子吃下去大概对身体是没什么坏影响了。一时间我也稍微放下心，就着手一口把那丸子含在嘴里。

那人见我们全数吃了丸子，便不再理睬，径直在门口跪下，又行了跪拜之礼。门从里面打开，光从门缝中泻进来，是满堂暗涌里的一个解放。里面一个男声响起：“进来吧。”

守卫见状，向里面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门里面正对着门的是一张圆桌。桌上摆放着几个精致碟子和一个酒壶。环桌而坐的只有两位公子。一位锦衣玉袍，五官深刻却染了些许细纹，眉眼中透着藏不住的野心和算计。但此刻的表情却是略带焦急，似乎还带着某种祈求。

贺维拙就垂首站在他身旁。

另一位一袭白衣，身材颀长，顶戴一顶玉冠束住长发，月白衣裳上笼着一层乌黑垂直的长发。背向门而坐，遗世独立。只看着背影，也让人感到舒心。

午时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将他与满室凡夫间隔开来，是凡俗中的一个通透澄明。我竟是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