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鸡腿(1/2)
跟福远道别后。我没回制衣局,而是在程米院坐了一下午。
本来没打算坐那么久的。
但可能是福远口中的‘宫外’,与我过去十几年的单调生活都不太一样,所以我真的,忍不住的对宫外有了更多的好奇。
浣衣河是我短暂人生中唯一近距离接触过的河水。而我每天面对着的,一样的人,一样的房间,一样的生活。唯一的不同就是不一样的布料和不一样的食物。
千篇一律,日复一日。伊于胡底?
我没有见过卖豆腐的俏寡妇,没有去过青楼,没有体验过当铺。唯一知道宫外事情的途径,是那些内容并不太可信的小杂文。唯一了解的从宫外来的人,只有制衣局做饭的刘大娘。
刘大娘口中的宫外。干旱、洪涝、贫穷、衣不蔽体、疾病。似乎充满了绝望。所以当她第一次看到宫里召产婆的皇榜,二话没说就撕了下来,满怀着对新生活的期待进了宫,且安之如怡。
三个月来,说是想出宫,事实上,除了了解八卦,我还做了什么实际行动?胆怯和退缩一直都在,我却只安慰自己,虽然我处境尴尬,活的小心翼翼。但宫内比宫外各方面都好的多。而且,身边这么多人,不都是得老死在宫里吗?
可别人不知道,我却不能更了解我对福远口中那个宫外的好奇和向往。况且,只在书里了解宫外的事,和看到身边真的有人能享受宫外的一切,那感觉根本是两码事。
我羡慕福远。也突然发现,其实,很久以来。我是连刘大娘的绝望都羡慕着,羡慕她曾经能自由着体验那样的人生。羡慕她能那么随意的就看到我只有在书里才看的到的山山水水。
准备离开程米院的最后一刻,浣衣河的河水并不算安静地往宫外流着。我看着它,手指紧握着扣在掌心,很肯定的下了决定。
这天晚上我很晚才睡,熬夜在给丽贵人准备的冬衣里子上绣了朵荷。
小七睡时开我玩笑:“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勤劳啊。”
“攀高枝总得准备点东西吧。”
“丽贵人这么早就准备冬衣不会是怀龙子了吧?”
“还真说不准。”翻翻眼皮,她逃亡总得多准备点儿厚衣裳以备万一。
手上的活没停下,看针线在固定的轨迹上窜来窜去,好像不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一样。
万一她看不懂这暗示怎么办?
小杂文里讲,越在乎心越乱。即使她只是有一点怀疑,也一定不会错放一个。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我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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