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挑衅（1/2）

虽然太康帝的语气不无自我调侃的意味，却也带着一丝丝真真实实的酸味，越灵犀柔声安慰道：

“皇上千万别这样说，七皇子年纪还小，难免有些小孩子心性，但是在他心里，自然是陛下这个父皇是最重要的。”

原本她这番话也只是为了避免气氛尴尬随口胡诌的，没想到太康帝听了却很认真地点头，“正是呢，澹儿的孝心朕是最知道的，这也是朕之所以特别疼*他的原因……”

说着，太康帝似是陷入了回忆中，眼中闪过动容和惆怅。

越灵犀静静地陪在一侧，并没有去打扰，心中的念头却更加的坚定了。

一连几天，除了上午在凝晖堂授课以外，皇甫澹几乎走到哪儿都会碰到一身男装的越灵犀。

他在街上*卖身葬父的小孤女，她二话不说掏银子将人买下；他在酒楼里打砸东西，她悠悠然在一旁喝茶；他去赌坊小赌怡情，她照旧稳稳当当站在对面跟他对着干，到最后，他身上的银子莫名其妙全进了她的口袋。

……

乍一看，好像是她刻意跟着他，可是仔细一琢磨，又好像是随意的，你若觉得她在跟着你，可人家买完小孤女、喝完茶，赌得尽兴后就直接打道回府了，中途即使碰到了也绝不跟他多说一句话，好像两人根本就是陌生人似的。

可等你出现在下一个地点时，她就像是幽灵一般又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

偶尔接触到她的眼神，皇甫澹会从里面读出一丝丝的挑衅意味，可等你真正和她对视时，你会发现她的眼神根本就不是聚焦在你身上，让人完全捉摸不透。

而事实上，每次皇甫澹靠近一步，越灵犀都会摆出一副避而远之的态度。

只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想撕毁她的平静和淡然，看看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