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2/2）

“难道是让你怀上子嗣，用胎儿做药引？”暮九的话听的深烟后背一寒，莫名的寒意袭上心头。

“如果是，也太可怕了。”深烟轻声道。

“所以姚子谦的病，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进展，就因为他是男人？”难得暮九也有一头雾水的时候。

“这位姚将军倒是坦诚，看起来他现在是不擅长与外人打交道，但也知道我们所需，倒是准备充分。”

深烟视线落在那盒未曾开启血灵芝上。

“这东西好多年了啊。既然是假的，只怕里面早就腐烂了。你要如何处置？”深烟好奇的是，暮胜狂知道的话，会是什么反应？毕竟，这一盒未曾开启的血灵芝，就是姚子谦打脸的铁证。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暮九轻描淡写道。

这就是要还给暮胜狂了。

“当年，送这盒救命的血灵芝给姚子谦的人是我，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假的。但是……”

暮九停顿下来，视线看向车外。

“但是你说了，就是出卖了暮胜狂，不说，就是站在自己父亲一边。显然，你选择后者。”

深烟轻声开口，其实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来，当年的暮九的确不具备跟暮胜狂叫板的能力，在他前面，暮贤刚刚失踪，暮胜狂正是考验暮九的时候，所以，这时候，暮九如何都要做出一个选择。

否则，他就是下一个暮风庭。

深烟隐隐想通了什么。

暮胜狂当年不是没考虑过暮风庭的，只是，暮风庭生母身份卑微是一方面，云家后来的倒台也有关系，再就是暮风庭没有经得住暮胜狂的考验。

深烟心下愈发冰凉。

看似是步步为营的精妙算计，却是全都用在了父子亲情上。

该说可怕，还是可悲？

还是说，皇家的这些孩子们可怜。

她曾以为，玉家的那些事，就足够无情狗血的了，没想到，远不及暮九所经历的一半。

“看来今天是无功而返了。”深烟清淡出声，脸上并没有多少失望之色，仿佛早就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可对暮九来说，却时刻没有忘记过，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她经受如此大的伤害。

“王爷，其实你没必要总觉得对我有愧疚，其实从头想一想，从我认识你第一眼开始，那一天，那一刻，我的命就是捡回来的。你没杀我，已经是我的奇迹了。回到玉家之后，我经历了什么，你大都知道，所以，我算是一个死了好几次的人。”

至于回到玉家之前，她遗失了一部分的记忆，现在也不知如何找回。反倒是更加明确的看到现在的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你不需要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本王的事。”

暮九视线定定的落在她脸上，一经爱上，绝不反悔。

……

傍晚，承乾宫内，暮胜狂看着原封不动被退回来的锦盒，眉头一皱，扬手将锦盒掀翻。

锦盒在地上滚了几下，豁然开启，里面的血灵芝果真已经腐烂，散发出刺鼻的臭味。

尔真正的血灵芝是不会腐烂的。

“姚子谦给你，你就拿回来？你在朕身边这么久，还学不会什么东西应该拿，什么不应该？”

暮胜狂一边说着，一边咳嗽着，看向暮九的眼睛红红的，似是一整晚都没休息好。

自从听到云蔷的那些疯话之后，多疑的暮胜狂如何能安心？看到暮九就会想到贵妃杨柳，心下就像吞了一个苍蝇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