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1/2）

“王爷，你还记得你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吗？我好像还欠了你一个答案呢。”深烟说完，暮九眼底蓦然涌动一丝龟裂。

“想用那个答案换你小命？你认为此刻那个答案还值钱吗？”暮九似是咬牙切齿的开口。

他之前问过她，在他绝对不会赶走她的前提之下，她能忍受无名无分的跟着他多久？

尽管现在，他还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却也不会开口承认。

“王爷，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想问你而已。”深烟平静开口，看起来也不像是在拖延时间。

“你有这个权利吗？”暮九冷冷开口。

他知道自己下定决心将玉深烟送去暴院，就是再也不准备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了，趁着他的心还没深陷其中，就在这一刻做个了断最好！

过去一个月，不曾见面，在他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此刻，当他明知道玉深烟欺骗了他，还能饶她不死的话，那他的心算是彻底没救了。

他不想继续让自己沉沦下去，反正都是不见，玉深烟死了，也就见不到了。

“一个问题而已，王爷何必呢？”深烟无所谓的笑笑，清冽眼神，没有丝毫慌乱。似是早就接受了这一刻迟早都会到来。

可他却没做好这个准备。

见暮九不吭声，深烟勾唇，轻声逸出，

“王爷之前问的那个问题，我一直都没有答案。但我现在很想问你，一个不会伤害你和背叛你的我，只是有几个属于我自己的小秘密的话，王爷能否容忍这样的我存在呢？”

深烟说完，不等暮九回答，转身走出院子。

仿佛这个问题同样没有答案。

不是吗？

即便现在有了答案，谁又能保证将来答案不会改变呢？因为她要面对的是暮九，他本身就是一个不会给任何人肯定答案的人。

他的确有这个资本和权利。

但同样的，深烟也有权利拒绝回答他那个问题。

看着深烟逐渐消失在眼底，也许只是几个时辰之后，她就会出现在别院的暴院之中，那里前后左右各有十六种酷刑等着她，削骨剥皮抽筋剜肉，实在都是小儿科。

她撑不了多久的。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暮九的心蓦然一沉，继而持续的下沉，像是坠入无垠寒潭之中，深不见底。

“王爷……深烟她错不致死啊！我求你，绕过她这一次吧。”

长倾激动的喊着，眼圈一红，眼泪已经止不住的落下来。

下一刻，当她看到暮九准备转身离去时，只觉得大脑翁的一下，像是被什么一一击中，整个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抖动着，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晃动。

仿佛又回到了浑浑噩噩的过去，仿佛过去一个多月的平静不过就是一场梦。

梦醒了，她还是那个疯子暮长倾。

她永远都变不回之前的长倾。

就如同，贤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们的过去未曾开始，将来也不会到来。

深烟出事，再次击中了长倾内心最脆弱的一点。她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好不容易相信的人，就这么被生生摧毁了。

“一个人，一辈子，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到最后，一个人走，一个人哭，一个人对着自己的影子说话，把它看成是那个人……真的很冷。”

此时此刻，长倾又变成了那个疯疯癫癫的她。

其实，只要再多坚持一段时间，她就能彻底康复。

可终究，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