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洪老爹的身份(1/2)
第107章 洪老爹的身份
“一万美金?
“你咋不说你是秦始皇。
“要钱没有,你还是杀了他吧。”
洪智有懒的废话,直接撂断了电话。
一个不熟的“爹”。
打来到津海,爷俩还没见过面呢。
一上来就要他放血,这谁受得了?
爱死死去。
根据原身的记忆。
老爹洪旺祖过去在杭城就是个混不吝。
自己这一生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混到现在这地位,就洪旺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德性,指不定就砸他手里了。
“智有,咋了?”老妈何银凤披着衣服,不安问道。
“妈,没事。
“睡觉吧。”
洪智有拔掉电话线,省的没完没了。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
马奎、红票极有可能借这个“假爹”拉自己下水。
洪智有无意涉险。
想到这,他检查了身上的手雷和枪支,开车去了俱乐部。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要不明天哪来的精神搞钱,跟太太们打牌。
……
地下密室。
龙洋公司的襄理赵春城叼着雪茄。
几个凶神恶煞的手下正冲着洪旺祖拳打脚踢。
“赵襄理,那小子把电话挂了。”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恶汉拿着听筒叫道。
“再打。”
赵春城略显肥胖的脸颊,透着一丝冷意。
“打,打不通。
“电话线拔了。”焦麻子又道。
“老洪,看来伱不值钱啊。
“你儿子连一万美金都舍不得。”
赵春城拍了拍洪旺祖的脸。
“赵襄理,我,我儿子是吴站长的人,有钱,他有钱。
“求求你,别杀我啊。”
洪旺祖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的哀求。
“不杀你?”
赵春城冷笑一声,雪茄火点狠狠杵在他额头:
“知道老子是干嘛的吗?
“老子是卖酒的,津海最大的洋酒代理商。
“在上沪,我龙洋都是横着走。
“没想到在津海,有人敢挑老子的龙门!”
“知道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吗?”
说着,赵春城不解恨的踢了他一脚。
“我,我哪知道。
“我刚来,连他的面也没见过啊。”洪旺祖苦巴着脸,战战兢兢道。
“你儿子勾结洋人、美佬卖贴牌酒。
“现在市政、驻军的洋酒供应全换成了他的斧头牌,把我龙洋的几个品牌挤没了。
“就上一个月,我损失了近万美金的收益。
“你说我能放过你吗?”
赵春城火大道。
“那,那是他的事,你跟他谈。
“你要杀杀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别找我啊。”
洪旺祖一边说,烟瘾犯了,抽抽鼻子像狗一样闻着雪茄烟气解馋。
“你这俩父子可真是绝了。
“儿子不认父。
“父亲不顾儿子死活。
“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赵春城笑了笑,一摆手。
唰!
焦麻子拔出短刀,手起刀落,割掉了洪旺祖的耳朵。
“啊!”
洪旺祖疼的杀猪一般嗷嗷叫。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联系上你儿子。
“要么赔钱,要么拿你偿命。”
赵春城冰冷吩咐。
“我,我知道。
“我邻居余主任跟我儿子熟,我现在就打电话。”
洪旺祖道。
“打。”
洪旺祖颤抖着拨通了余则成的电话:
“余主任,麻烦找下智有,我被人绑架了。”
……
楼上。
余则成正站在窗帘边发愁。
电话响了。
“是洪老爹啊。
“你等等,让我跟那位说说话。
“老兄,你胆子够大啊,绑人绑到军统站头上来了。”
余则成接了电话,与赵春城通话。
“老子不管你是什么统,立即准备带一万美金,一个小时内赶到狮子桥,放在第三个洞孔里。
“见不到钱,别怪老子下狠手。”
赵春城说完,扣断了电话。
“怎么了?”翠平见他面色不对。
“洪秘书他爹被人绑了。
“哎,真是多事之秋啊。”
余则成叹了一声,拨打起号码。
连打了好几家俱乐部的前台,终于问到了洪智有的去处:
“麻烦帮我接一下洪秘书。”
“智有,你爹被人绑架了,对方要一万美金。”
余则成话没说完,那头就传来洪智有的声音:
“给我一万美金,从现在起你是我爹。”
“你……”
话音未落,洪智有挂断了电话。
“挂了,要钱没有,要爹随便宰。”余则成摊了摊手道。
“老余,你说这洪秘书是不是钻钱眼里了。
“亲爹,真不要啊。”
翠平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又不是不知道洪旺祖是啥人。
“干我们这行的,要少沾是非。
“智有在黑白、青红间游走,平头起家,混到今天不容易。
“像洪旺祖这种人,迟早是要闯祸的。
“这种爹,给我,我也不要。”
余则成摇头叹了口气。
“也是。
“上次老洪头一回来就抢何婶的钱,还打她来着。
“我当时就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这种烂人死了活该。”
翠平是爽快人,跟着骂咧了起来。
“哎!
“不说别家事。”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道:
“吴敬中今晚点我了。
“警局那边的老黄可能要暴露。”
“那咋办?
“赶紧去救老黄啊。
“你给我找支快慢机,我现在就杀过去。
“一枪一个狗特务全放倒了,带老黄出城。”
翠平一听大惊,焦急说道。
“你是天兵天将吗?
“还一枪一个。
“军统站的特务估计早把他家围的水泄不通。
“你一去,我不就暴露了。
“翠平,我们的任务是潜伏,不是跟人干仗。”
余则成看了她一眼,简直无语。
哎,咋摊上这么个搭档。
“那咋办?
“像你这样收金收银,看着自己的战友去死?”翠平也恼火了。
“是啊。
“上次为了救秋掌柜,我打了他足足七枪!
“我喜欢看着自己的战友去死,行了吧。”
余则成心里闷的慌,懒得再搭理她。
“余同志,咱们总得做点什么吧。”
翠平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说着,她气恼的一拳锤在桌上:
“可恨。
“津海地下组织怎么跟筛子一样,哪哪都漏,狗特务咋啥都知道?”
“这就是地下工作的残酷性。
“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个被捕的人是谁。”
余则成说完,无力的解开白衬衣扣子。
手叉着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陡然,他眼神一凛,走到电话旁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
终于通了。
那头传来黄忠疲惫的声音:
“我是黄忠。”
“我是余则成。
“最近比较忙,就不去警局了。
“明天你把最近的军调警备资料,直接交给陆处长吧。
“齐当点,别拖。
“陆处长脾气不好,你拖拉急了,又该去扫大街了。
“啪!”
余则成挂断了电话。
“你打电话,不会被监听吧?”翠平皱眉道。
“肯定的。
“即便我的电话不被监听,黄忠家肯定被监听了。”余则成淡淡道。
“那你还打,你傻啊。
“我就是没脑子,不该激你的。”翠平慌了,自责道。
“跟你没关系。
“你装作肚子疼,把刘妈支开,我得出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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