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没有替你们O记卖命的义务(1/2)
第74章 我没有替你们o记卖命的义务
乌鸦当即哑火,心中虽有不岔,但也不得不从神坛下方拿起香点燃,恭恭敬敬上在了雷耀扬的灵前。
骆驼这才收了火,语重心长的对乌鸦说道。
“人死为大,大家毕竟在一个屋檐下搵水,不是什么生死仇敌。
牌位被供进联公祠,那就要受我们东星一炷香,这个道理你一定要懂!
否则你一辈子只能窝在一个破落堂口,混吃等死!”
“知道了大佬!”
骆驼也不知道乌鸦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他长叹口气,继续对乌鸦说道。
“刚才是不是很好奇,这次沙蜢被人挂咗,这么好的出头机会,大佬不交给你去办妥?”
“大佬,我确实是很好奇!
你也知道,这三年来我日日夜夜不在等一个重新出头的机会!
尖沙咀这么好的一个油水地,你为什么不去撑我?”
“衰仔,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要是有耐心,大佬就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你首先要记住一件事情,做大佬的,哪有人会不疼自己的马?”
骆驼拍拍乌鸦的肩膀,示意乌鸦跟随自己,边走边说。
黑夜下的元朗乡下,比起繁华的市区,联公祠这边的静谧,则是让习惯了夜夜笙歌的古惑仔感到有些不习惯。
乌鸦跟着骆驼走出乡野的小路上,耐着性子聆听骆驼的诉说。
“乌鸦,当年我们东星社的祖师爷林三,就是在元朗乡下,拉起一票饭都吃不起的同乡,草创的东星社。
那时候港岛时局动荡,我们东星连个像样的码头都没有。
你能想到那时候一个社团,居然还要靠在乡下养猪卖肉,才能维持运转?
直到后来我老爸坐镇东星,没有码头走货,我们就在元朗开辟渔业码头。
后来四大探长时代结束,跛豪这些粉档大捞家垮台,港岛一时间没有几家社团敢去碰白粉。
是我老爸带着东星拍板,倾家荡产去东南亚那边,吃下了跛豪让出来的这些货源!
可以说东星没有我老爸,决计走不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
听别人讲述当年的风光,本来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听别人讲他老爸当年如何巴闭,那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即便如此,乌鸦也只得陪着笑答道。
“大佬,在东星混的哪个不知道老爷子当年这些事迹?
你用不着和我再说这些,我对你已经够尊敬的,至于骆老爷子,那是我这辈子可望不可及的偶像!”
“乌鸦,我和你说这些,不是在向你炫耀我骆丙润的老爸有多巴闭。
我是在告诉你,凭我老爸对东星的贡献与付出,让我接手东星龙头的位置,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你不是不知道,从我接手东星龙头位置的第一天起,东星内就有不少人心里憋着坏,对我很是不服!
他们觉得我不够资格,即便我老爸付出那么多,也不该在死后由我来享受他的福泽。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虽然压下了不少反对的声音,但总归有人一把年纪了,还想在临了之前过一把龙头的瘾,想方设法要把我从龙头的位置上拉下来呢!”
面对骆驼愤慨的发言,乌鸦当即心领神会。
但他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
“大佬,既然你这么不爽本叔这群人,为什么还要把尖沙咀这档子事情交给司徒浩南去做?
让本叔的人吃掉沙蜢的地盘,只怕以后东星的半边天,就真的听他们油麻地的人差遣了!”
“痴线,这就是我今晚留你下来的原因。
出来混,一定要食脑,食脑懂不懂?!”
在步行到别墅门口的时候,骆驼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用一种严肃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乌鸦。
开口道:“尖沙咀的连浩龙差馆杀警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活了四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社团癫成这样!
现在那边的情况是差佬持续盯死不放,以韩宾为首的几个洪兴堂口,又在背后为十三妹撑腰。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尖沙咀是一块多福之地,谁去谁死!”
“可是大佬,富贵险中求!
越是这种时候,越把尖沙咀踩落下来就越能服众啊!”
“服你妈个头!”
骆驼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乌鸦,挥手照着乌鸦的头顶就是一下。
训斥道:“别人叫我老顶,你叫我大佬。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和个愣头小子一样?
你是猪吗?!
现在你去尖沙咀,就只有两条路选。
要么在和洪兴的火并中,被洪兴的人砍死。
要么被差佬当做新的宣泄口,杀鸡儆猴,去苦窑进修。
两条路,你选哪一条?选好了告诉我,我马上安排你去尖沙咀和洪兴开打!”
“不是吧大佬,如果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为什么本叔他还会点头答应?
难道……”
乌鸦话到一半,觉得似有不妥,又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骆驼冷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想说我能想到的事情,他白头翁会想不到对吗?”
“大佬,我可没这么说。”
“你不用狡辩了,其实你说的没错,我能想到的事情,他白头翁一定能够想到。
不仅能想到,而且他一定会有应对之策。
尖沙咀这桩事情,从丧泽打死沙蜢的时候,就注定不可能演变成社团大规模的开片。”
“打又打不起来,难道他想去和洪兴讲和啊?
大佬,这次死的可是沙蜢,东星在尖沙咀插旗十几年的红人!
丧泽要是不死,本叔拿什么给我们交代?”
“丧泽当然要死,但是死在谁的手中,把差佬的怒火和韩宾的仇恨转移到谁的头上,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骆驼面带几分长者对晚辈的教导之色,谆谆教诲道。
“乌鸦,你还年轻,不要以为自己摸了几年刀,砍过几年人,就看透了江湖的本质。
白头翁当年在我老爸手底下做事,排资论辈,见过的世面比我都多。
你等着看吧,他一定会有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的。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替他照拂着点场子,逮到合适的机会,大佬自然会去推你上位,你能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乌鸦立在原地,足足思考了有半分钟之久。
未了微微点了点头。
答道:“大佬,你的意思是坐等白头翁把局做起来,然后我们顺势去把水给搅浑。
等到本叔和东星那边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再由我们来坐收渔翁之利?”
“你能想清楚还真是不容易,时间不早了,回湾仔去打理你的场子吧。
记住乌鸦,做事要有耐心,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骆驼露出一脸孺子可教的神态,再度拍拍骆驼的肩膀。
撂下这句话之后,便不紧不慢的返回自己的别墅。
留下乌鸦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嘀咕了一声。
“他老母的,自家人一个个勾心斗角,出来混没有一个讲义气的!”
翌日晌午,在苏汉泽吃完午茶,返回钵兰街场子的时候,大头找到了苏汉泽。
这个衰仔一脸喜色,脸上容光焕发,见面就把一个黑色公文包塞到了苏汉泽的手中。
“泽哥,今天早上我已经带着细佬去沙蜢那边的场子挨个盘问过了。
靠近尖东这边的场子,已经有十五个老板同意把场子转给我们洪兴去睇。
金马伦道那边,也有五家场子把一个月的睇场费全部交齐了。
剩下的场子我再带着兄弟们挨个去盘问,争取两天时间里,把沙蜢在尖沙咀的地盘尽数吃掉!”
苏汉泽拉开公文包的拉链,往里面瞅了一眼。
发现里面装的满满当当,全部是一沓沓已经扎好的港纸。
看完之后,苏汉泽面无表情的把拉链拉上,旋即把公文包丢还给大头。
交代道:“把钱全部还回去!”
大头匆忙接住公文包,表情有些疑惑。
“为什么啊泽哥?我们费尽心机把沙蜢的场子打下来,难道不应该全部吃掉吗?”
“当然要吃,不过不是让你去抢!”
苏汉泽解释道:“这些场子的老板是无辜的,我们出来混的,和这些有钱人多少还是要讲些道理。
现在明眼人都知道东星一定会卷土重来,形势不明了的情况下,你就逼着这些老板去凑茶水费。
冚家铲,人家前面给东星交了茶钱,后手你就带人去收。
万一地盘守不住,到时候这钱你退还是不退?
等东星接手了,人家又要凑钱再去交上一遭,这他妈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大头眨巴眨巴眼,压低声音答道。
“泽哥,我们矮骡子也需要这么讲道理的吗?”
“当然要讲!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
我不想在尖沙咀这块地盘,得罪任何一个有钱人!
废话少讲,马上带人把钱送回去!
我要的是这些老板自己规规矩矩把钱送上门来,不想看到差馆那边收到敲诈勒索的投诉!”
吃苏汉泽一顿训,大头不禁悻悻埋低脑袋。
方才那股兴奋劲顿时消散到九霄云外,‘哦’了一声,就准备按照苏汉泽的吩咐,把钱送回到这些老板的手里去。
“慢着!”
在大头转身的时候,苏汉泽再度叫住了他。
大头茫然回头:“泽哥,还有什么事?”
“你今天早上带人,收了多少的茶水费回来?”
“一共二十七万八啊泽哥!”
“晚点办完事回来,到我这里来领五万块钱回去。
也算是没让你白跑一遭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泽哥?”
“你就说要不要吧?”
“要!当然要!
泽哥,我在庙街那边相中一款六万六的金链,正好差少少一笔钱!
你放心,我马上把钱还到那些老板的手里去。”
大头连忙陪着笑,脚下的步伐不免轻快了几分。
还未等苏汉泽开口,一转眼便溜得没影了。
“扑街啊,居然在庙街相中六万六的项链。
你不如再去九龙城相条狗回来,万一搵到假货,还能用来栓狗!”
苏汉泽嘀咕一声,正准备转身去二楼的骨场。
他约了陈永仁下午两点在这里见面,现在已经是一点四十分了。
在苏汉泽守在电梯门口,等待电梯门打开之后,电梯内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苏汉泽的眼帘。
苏汉泽不禁错愕:“芽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芽子浅笑一声,并未走出电梯,而是伸手拽住苏汉泽的胳膊,便把他拉了进去。
“苏汉泽,等你睡醒可真不容易啊。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在搞些什么,现在o记内部,已经因为昨晚的事情成立了专案组,三部门联合盯防。
你是不是准备纠集人手,在尖沙咀这块地方和东星死磕?
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现在警务处那群阿sir还在气头上,你不要去给他们火上浇油啊!”
“madam,你们差人说话要讲证据,说是我搞事就是我搞事啊?
你怎么不说我准备带人去攻打港督府呢?”
芽子显然对苏汉泽这种口的性格,早就习以为常。
她冷静地注视着面前的苏汉泽。
柔声道:“苏汉泽,你不要这么任性!
你们社团,是不可能斗得过港岛警队,不可能斗得过那些鬼佬的!”
芽子这带着些许关切的语气,不由得叫苏汉泽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他心里一紧,刚刚冒到嘴边的口胡,一时间顿在了嘴边。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叮——
此时电梯铃声响起,苏汉泽一看,发现电梯已经到了四楼。
原来是自己刚才只顾着和芽子交谈,忘记摁二楼电梯的按钮了。
“芽子,你带我来四楼干什么?”
对于这家由十三妹交给自己打理的场子,苏汉泽是再熟悉不过。
这家场子,一楼是负责接待的前厅。
二楼是清一色正骨按摩的地方,三楼是蒸桑拿,洗浴的地方。
而四楼,则是由一间间摆满各色各样道具的昏暗小房间组成。
这些小房间具体是做什么的,也用不着多去解释了……
“我晌午过来的,正好这段时间盯忠信义的案子盯的脖子发酸。
所以在你们这里买了个钟,按了下脖子。
不得不说,你场子里的骨妹手艺不错。”
芽子云淡风轻的从运动裤的兜里摸出一个房号牌,先行一步走出电梯。
看着还站在电梯,不肯挪窝的苏汉泽,当即蹙眉。
招呼道:“走吧,我有要紧事要和你说!
你不会是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吧?”
四楼的礼宾台那边,已经有几个睇场的马仔注意到了站在电梯里的苏汉泽。
正准备过来打招呼,当即被苏汉泽摆手制止。
旋即苏汉泽一步踏出电梯,笑道。
“madam,你这是在惹火。
我想咨询一下,强行违背妇女意志发生关系,在港岛最多会被判多少年啊?”
论起口来,一个专业的女差人还是不够矮骡子专业。
芽子不禁羞红了脸,轻啐一声,旋即说道。
“我不同你胡搅蛮缠了,总之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
要不要跟我来随便你吧!”
四楼412室,这是这家骨场里一间中规中矩的软包。
酒红色的情趣灯,光滑的理疗床,浴室内若有若无的水声,无不在衬托着空气中的暧昧。
芽子从展物柜下面拉条椅子坐下,随后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苏汉泽,发现这个扑街把门给带上了。
不禁有些紧张的深吸口气,强做镇定道。
“苏汉泽,刚才我在电梯里和你说过的话,你有听清楚没有?”
“哪句话?刚才你讲了那么多,我还真有点记不起来了。”
苏汉泽一跃坐到了芽子对面的理疗床上,出声问道。
“o记三个部门联合起来盯你啊!”
芽子没好气的瞪了苏汉泽一眼。
苏汉泽两手一摊,扮一脸无辜状道。
“madam,想盯你们随时来盯就好了!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专程跑到钵兰街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
这样会不会涉嫌泄露你们警队的机密,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没有什么不妥的,我们警队的目的,只希望你们两家社团能够安分一点!
毕竟现在尖沙咀的事情,已经惹得警务处那边的人大动肝火了。
李文斌警司希望你们能够以和为贵,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能让尖沙咀太平一点,就太平一点!”
芽子像是寻求苏汉泽的答复一般,把目光挪到苏汉泽的脸上。
但她发现苏汉泽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好似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一般。
“苏汉泽,你到底有听懂我的话没有?”
“听懂了!”
“你听懂什么了?”
“没什么?”
苏汉泽摇了摇头,再度一跃,从按摩床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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